豪门女配只想花钱

豪门女配只想花钱 > 10、第 10 章

10、第 10 章

    宴起眸子一沉,哪里还有心情巡视食堂?他现在只想问问孟迟,他哪里像一块猪肉?!

    这个女人,就是欠教训!

    可没等宴起发火,忽然那边助理急匆匆地跑来:“宴总,出事了!”

    助理对宴起耳语一阵,宴起脸色一变,紧接着赶紧回办公室。

    宴氏集团一名员工留下遗书,称宴氏集团不把员工当然,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还不给加班费,他因此得了抑郁症,不堪重负,选择跳楼。

    该员工从宴氏楼顶一跃而下,死的惨烈,不少新闻从业者第一时间跑来拍摄报道,死者家属在宴氏门口大哭大闹,高层出去安抚根本没用,死者家属狮子大开口索赔三百万。

    实际上这名员工偷盗宴氏的机密,因为临近被起诉,心中惧怕才起了轻生的念头,但又心有不甘,这才选择了污蔑宴氏集团一把,再从楼顶跳下去。

    宴起面色仿若覆盖一层寒冰,他亲自到企业门口面对记者的镜头:“一分钱也不会赔给他们,该员工三日前就因重大过失被我司开除,死亡原因是他自己想死。”

    他这句“是他自己想死”火速传遍网络,即使有人解释了一番这人自杀的原因以及犯过的错误导致宴氏亏损了上千万,可网友们还是纷纷给宴起盖上了红色刽子手,冷血无情资本家等等很难听的名头。

    宴起很少抛头露面,但他就是那个脾气,也不喜欢说假话,可是这种话对于媒体来说是不利的。

    甚至于,直接影响了宴氏的股票。

    企业上下忙的一团糟,宴起心中也暗暗后悔说话太直接了,可现在怎么解释都不被人相信,他回到老宅还被爷爷痛披了一顿,说他这么急躁,根本不够成熟。

    这个时候,继母的儿子宴景出来了,说是会以晏家的名义朝慈善机构捐赠一笔钱,以此来挽回晏家的声誉。

    继母徐佩华淡淡地说道:“你爸爸如今不在了,晏家只剩了你们兄弟两个,宴起,不是我说要说你,有的时候做事情不能只考虑自己,也要考虑大局,知道吗?”

    这个时候,孟迟也在。

    今天是晏家的家宴,她作为宴起的太太也是要来参加的,本身孟迟想做个背景板蹭一顿饭,吃完之后赶紧溜走的,听到宴起的继母说这个话,她就颇为不高兴。

    书中提过,宴起的继母徐佩华当初似乎就是小三上位,逼死了宴起的生母,时不时地拿话刺宴起,要不然宴起有本事,早被徐佩华恶心死了。

    当年宴起从山上掉下去,也跟徐佩华脱不了干系。

    徐佩华说着说着,又看向孟迟:“还有,听李阿姨说,你们两个结婚之后整天在家里吃螺蛳粉?听听我就够了,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笑死?你从小你爸爸就教你慎独,作为宴氏的人,你……”

    孟迟简直惊呆了!她在自己家吃螺蛳粉,也要被这位后婆婆管吗?

    这管得也太宽了吧!

    就算不是为了宴起,她为了子也要怼一怼!

    “阿姨,您平时上大号吗?”

    徐佩华一愣,皱眉:“你什么意思?”

    孟迟歪歪头,笑得单纯无辜:“仙女是不能上大号的哦。”

    徐佩华脸色一僵,手往桌子上一拍:“反了天了!你就这样跟长辈说话的?”

    孟迟赶紧认错:“我错了,对不起,仙女阿姨,您可不能生气,万一被人知道晏家的女主人生气的时候是这幅鬼样子,那可就失了豪门风范了呢。”

    徐佩华蹭地站起来,指着大门:“你们俩给我滚!”

    宴起本身嘴角微微翘起来,听到这话,摁住孟迟就要起来的身子,声音不疾不徐:“让我们滚?你得问问爷爷的意思。”

    宴家爷爷没说话,宴奶奶皱着眉说:“佩华,宴起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你怎么这么多事情?他们喜欢在家吃螺蛳粉就吃,碍不着你的事儿,咱们现在要说的是公司的事情。”

    徐佩华忍了忍:“可是,爸妈,公司的事情还不是宴起惹出来的?他现在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还是宴景帮着想的办法!”

    宴景趁机说:“我是晏家的一份子,这都我应该做的。”

    看着这乱哄哄的一家子,孟迟呵呵一笑:“多谢您的美意,我家宴起不需要这些无关痛痒的帮助,自从结婚之后,宴起就一直嘱咐我做些公益,我先后往孤儿院,残联,白血病基金,心脏病基金捐款超过五六百万,这些东西足以挽回宴氏的形象,不需要别人再帮忙了哦。”

    这下子,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孟迟,宴爷爷睁开眼:“真的?”

    说实话,晏家没有一个宴爷爷喜欢的人,宴起这人才干和本领是很厉害,但是没有感情,不懂变通,宴景无能又油滑,儿媳妇徐佩华一心想着晏家的财产,所以刚刚闹成那样他都没有说话。

    可是,晏爷爷听完孟迟的话,微微笑了笑:“宴起啊,对你媳妇好一点。”

    从老宅离开,孟迟已经把自己之前做慈善的视频以及图片等记录发到了宴起的邮箱,宴起的助理很快就联系到了媒体开始推送,力证宴氏企业是个人性化有温度的地方。

    可是,还有人质疑,有人说,宴起跟孟迟根本就是貌合神离,提出来他们结婚当晚宴起去会情人的事情。

    等助理把这些东西发给宴起,宴起沉默了。

    他跟孟迟的确感情不好,但孟迟现在是他妻子,做的公益,不就等于是他做的。

    助理那边不住地发消息过来:“宴总,要么您就发一张您和晏太太的合照出来,证明你们感情很好,这些慈善您都是知情并参与了的。”

    宴起侧头看过去,孟迟在副驾驶睡着了。

    他看了半晌,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但很快,宴起否认了那种想法。

    他轻轻摸了摸孟迟的眼尾处,没有任何凸凹,皮肤平整,哪里像是点过痣的?

    孟迟绝对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孟瑶,基本上就是那个人。

    只不过,他喜欢的是记忆里的那个人,对现在的孟瑶,只有感激,没有喜爱。

    宴起把车停在那里,他下车靠着车身抽了一根烟,而孟迟就在车里睡觉。

    其实结婚之后宴起的思想就不受控制,他觉得自己不喜欢孟迟,但既然娶了,不喜欢又能怎么办呢?

    何况,她对自己死心塌地,处处维护,无论是在孟家还是在晏家,孟迟都口舌伶俐地保护着他。

    虽然有时候她还是很让人头疼,比如骂他是狗东西,说他小,用螺蛳粉熏他,给他盖狗用的毯子,趁着他喝醉亲他,但是,她总体来说还算是个好人吧!

    如果孟迟肯乖一点,他会考虑善待她,不再想着去追寻记忆里的小姑娘。

    或许哪一天他也会跟她成为真正的夫妻。

    孟迟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烟味儿,她打开车窗冲着外头喊:“你有病啊大晚上吸烟!都飘到车里了!”

    宴起一顿,把烟头摁灭扔到垃圾桶,心里那点子温情彻底消失。

    本身他打算一年之内跟孟迟成为真正的夫妻,瞬间在心里把时间改成了两年内。

    但今天的事情,他还是打算感谢她,虽然网上还有许多质疑的声音,但孟迟做公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许多家孤儿院以及公益团体都出来作证,这是不小的力量。

    宴起上车,踩了油门,很快车就平稳地开了起来。

    他声音淡淡的:“孟迟,今天的事情你希望得到什么奖励?”

    孟迟才睡醒,反应了会才明白他说的是用她做公益的事情为宴氏挽回颜面的事情。

    “奖励?”

    宴起点头,面色晦暗不明:“如你想亲我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但是,只能亲一下。”

    见他说的一本正经,孟迟忍不住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哈,你他妈哪里来的自信!”

    她费劲巴拉地亲了半天,才换来三天的生命值,早就放弃了这个路了!

    但现在宴起主动提出来要感谢她,孟迟倒是恶趣味了一次:“那我想看看你吃螺蛳粉。可以吗?”

    他这么讨厌吃螺蛳粉的人,不知道吃螺蛳粉会是什么样子?

    原本以为宴起不会答应,可谁知道,他竟然点头答应了。

    “好。”

    回到家,家里的佣人也都在,见他们回来了赶紧要上夜宵,孟迟赶紧说:“哎呀其他的都不用,麻烦给我们煮两大碗螺蛳粉!”

    螺蛳粉煮起来是很快的,等刘阿姨把两大碗螺蛳粉端上来,宴起的脸色已经难看的宛如猪肝,但他答应过的事情,怎么会反悔?

    孟迟吃的高高兴兴,一边劝他:“你吃呀!很好吃的!特别香!”

    热气腾腾的螺蛳粉,埋头大吃的女孩,那欢快的语调,宴起有些恍惚。

    他从山上摔下去之后就住在那个女孩的家里,女孩跟老师傅一起照顾他,但老师傅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才十来岁的姑娘只会煮面条,她煮上一大碗面条送到他跟前,笑着劝。

    “吃呀你吃呀!很好吃的!特别香!”

    宴起的心咚咚咚地跳,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错了。

    孟迟吃的过瘾,也懒得搭理宴起是不是吃了,可是筷子却忽然被人抓住了。

    “我吃完这碗螺蛳粉,你就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宴起盯着她。

    孟迟看了看他那碗一筷子都没动的螺蛳粉,说:“好啊。”

    宴起拿起来筷子,沉默地吃了起来。

    真的很臭,无法接受的臭,但他硬着头皮吃了下去,的确是越吃越好吃,但宴起依旧有些不适,他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味道!

    孟迟托着腮看着他吃螺蛳粉的样子,只能感叹有些人他就是吃屎都是优雅的好看的!

    宴起拿起来水杯喝了几口,用纸巾擦擦嘴,沉静地看着孟迟。

    “你老实回答我,之前你说你就是小时候那个女孩,是真的吗?”

    孟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如果她还是原身大约会借着这个机会再解释几次,说她就是那个女孩。

    可惜,她不是了。

    何况宴起能问出来这个问题不就还是怀疑她吗?

    如果他真的有本事真的记得她,又怎么会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个女孩。

    孟迟叹叹气,惋惜地说:“是骗你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女孩,我就是逗你玩呢。”

    宴起心里一沉,却并没有放松的感觉,反倒是觉得怅然若失。

    他觉得自己似乎隐隐还希望孟迟就是那个女孩。

    吃完螺蛳粉孟迟便上楼了,宴起处理完工作又忙碌了一会才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才刚刚九点,助理就来告诉他,孟瑶再外面等着。

    宴起眸子沉下去:“让她进来。”

    孟瑶提着自己亲手做的爱心早餐,进门就可怜兮兮地道歉:“宴总您生气了吗?那天我妈妈不是故意的,她是被姐姐逼急了才说的反话,其实她很欣赏你的……”

    宴起两手扣在一起,静静地看着孟瑶。

    “这几天我总觉得肩膀不舒服,记得那时候在你那里养伤,老师傅给我喝过一种中药,祛风止痛,效果很好,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孟瑶有些慌乱,这东西孟迟怎么没跟她说过呢?

    “我,我也记不清楚了,回头我问问老师傅。”孟瑶赶紧说。

    宴起嗯了一声:“当时都是你给我煮药,我还记得你烧火的时候很喜欢用玉米心儿烧,现在想想,都多少年没见过那东西了。”

    孟瑶点头,有些心虚:“是啊那时候我是很喜欢,有时候还想再回去一次呢。”

    她才说完,宴起的脸就慢慢的变了。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想回去?回哪里?我没喝过什么药,也没见过你烧什么玉米心儿,孟瑶,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是孟迟告诉你的对不对?”

    孟瑶吓一跳,脸色苍白:“没有!宴总,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