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哒宰相爱相杀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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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

    防御符的威力是巨大的,反正乱步信了,将对方拿出来做报酬的盐,也当做是神棍们撒盐驱邪的必备品。

    哦,这话撤回。羽仁彻不是神棍,他是真的会!

    虽然在横滨里,类似盐这种生活用品也是限量提供,但他们家就两个人,限量恰好够用,若是拿去贫民窟估计会有人愿意买,可价值真的没有羽仁彻想的那么高。

    乱步缠着羽仁彻问东问西,他像是装了十万个为什么般的一刻不休的叽叽喳喳。

    “神明是什么样子的?传说中的很多神都是动物的样子呢,还很丑,是不是这样?”

    “你怎么学到这本事的,能教教我吗?”

    “是不是和异能力一样,也需要天赋的?”

    羽仁彻有点头疼,他承认自己刚才踹乱步确实带着点故意,其实不太能应付这种很能说的人,脑子嗡嗡嗡像装了几百只苍蝇。

    “其实你卖符就可以发家致富啦,这种本事可厉害了,那些达官贵人会踩破你家门槛的。说起来,是不是真的有妖魔鬼怪啊?”

    乱步这么问着。

    羽仁彻也没有敷衍他。“妖魔鬼怪……我知道有咒灵。人类的负面情绪溢出后,会形成诅咒,吸引更多的咒灵,这种存在除了身负咒力和濒死之人外,普通人看不见,恩……我也能看见。一般的手段对付不了。”

    “哇~还真有啊。”乱步起了兴致,“那你能不能看到,这宅子里有没有啊?说实在的,这里太大了,捉迷藏都能玩好久,大叔虽然把其他房间都封了,只用了一小部分,晚上一个人睡觉还是很可怕。”

    福泽虽然想阻止乱步,但他也好奇。

    羽仁彻感应了一下。“没有。说来很奇怪,我以为这种混乱的城市,死人随处可见,应该会有更多的咒灵。然而,数量非常稀少。”

    起码除了太宰引出来的那只,至今他都未见过第二只。就算这个时代也有咒术师,人数也不该那么多,不可能消灭得干干净净吧。

    “咦?那看来横滨还是挺不错的。”乱步松了口气,他还是有点害怕那种脏东西的。“不过,你也依旧可以卖符啊,驱邪会不会呀?”

    “会。但不卖。”羽仁彻摇头,“我已不是审神者,既然要作为一名武士活下去,就不会返回去走那条路。”

    乱步眨了眨眼,还是不肯放弃:“可是,当武士和当审神者不冲突啊。你还可以对付咒灵,也能靠这个赚大钱。”

    大人不是都很喜欢钱吗?虽然羽仁彻不是大人,但他缺钱啊。

    有本事,能吃这口饭,为什么不干?

    福泽倒是能理解对方的心态,他还很欣赏。“羽仁君,你有这个念头很好,既然抛弃过去,就坚定不移的选择自己新的道路吧。”

    然后,又有些好奇的问:“请问,我可以看看你的刀吗?”

    他其实还挺想见识一下审神者的刀。

    羽仁彻将搁置在一边的大太刀单手递给他。其实福泽之前就猜到对方力气很大,不然不能背着大太刀,和一个小孩走那么久,可看到对方这么轻松的将刀递过来,手心那好几斤的重量,还是让他有些恍惚。

    有点不真实。

    这孩子,是吃了大力丸么?

    福泽朝他点了点头,握住刀柄慢慢的往外拔,看到刀身时有些讶异,等一整个刀身都呈现在面前时,吃惊不已。

    “竟然没开刃?”

    “没开刃的刀能用吗?”乱步想拿,结果拿不动,只能放弃。

    行叭,他这种脑力工作者,不适合做这种工作。

    “能,注入灵力就可以。灵力就是我刚才使用的那种能力。估计和异能是不一样的。”羽仁彻听到异能时就有点好奇,只是现在不合适问。

    这二人对他的感官刚变好,拉近距离之后,想要什么情报可以慢慢的获取。

    他很有耐心。

    “灵力也可以用来伤人呀?”乱步觉得自己以前看的杂书也不算白看。

    “一般不会对普通人用。而且,输入灵力后刀会变得锋利,能斩除邪祟,至于普通人,不需要用灵力。”羽仁彻面无表情的做出一个从上往下刀劈的动作。“骨头砸断了,内脏砸碎了,也会死。”

    乱步咽了下口水,悄咪咪的往福泽身后靠。福泽倒是没想那么多,这么重的刀,不用力都能把人砸懵,更何况羽仁彻的力气非比常人。

    而且,对方刚才踹乱步的速度,他一时间都没跟上阻止。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大意了,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做,但没能阻止是事实。

    瞧着夜色已高,福泽将刀重新归鞘递回去:“天色晚了,羽仁君先休息吧,还是说想吃点东西?”

    羽仁彻摇头,他不饿,算下来他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之前烛台切做的那么多菜都没消化完毕。

    福泽拉上乱步告退,关上纸门就走了。

    除了太宰睡的以外,壁橱里还有一套干净的,他就铺在旁边,想了想,把床铺跟太宰的并在一起,脱了外衣躺下盖住被子。

    又想了想,用温度计量了对方腋下的温度,比之前降了些许,看了眼床头还放着水杯,杯子的水是满的,便放心的闭上眼睛睡过去。

    中间起夜两次,给太宰量体温,喂水,也不算折腾。等第一抹天色升起,他就睁开了眼睛。

    揉着眼睛坐起来,还有些迷糊,看到旁边的太宰,脸已经不发烫,他像是本能那般的又给他量了体温,确认温度正常之后,吐了口气。

    行吧,高烧一夜就退,比他想象中卧病一个月要好许多。虽然娇弱,也没有娇弱到让他想违背承诺。

    毕竟,克妻这个名头真的不好听。若是太宰真的体弱多病到风吹就倒,他宁愿背负悔婚的名头,也不想克妻。

    推了推他手,对方没动静。又贴在他耳边叫名字,只听到一声无意间的呓语,对方扭过头侧身继续睡。

    本想问他喝了那么多水,要不要方便,又或者是否口渴的,见到这个样子,羽仁彻也只能放弃。

    他握着刀,打开纸门,面前就是一个小小的庭院。穿上鞋子,站在庭院里,摆出正姿,一下一下的做挥刀训练。

    一、二……二百……四百……

    对于羽仁彻而言,挥刀是如同呼吸一般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生来力大无穷,又有刀剑付丧神的教导,又经历过无数的实战,起点很高。

    大太刀的重量,握在手中,轻如羽毛。刀在他手中,被挥出了残影,仿佛是慢动作一般,又像是千刀挥转一般,以普通人的动态视力,还以为他手里握着的不只有一把刀。

    因为挥刀的速度太快,空气都隐隐能看到波纹往外扩散。

    在听到脚步声靠近时,羽仁彻才放满了挥刀的速度,维持在正常人的水准。

    等福泽拉着揉眼犯困的乱步过来时,羽仁彻已经挥刀了近两万次。

    福泽眼睛微亮,这种训练他每天起床也会做,只是昨晚太晚睡起晚了,就做了饭喊醒乱步,想带着对方去区役所办事,还有硬盘,也要交给警方。

    他对羽仁彻这种克制勤勉的态度很是欣赏,说话时声音都带着自己没有察觉的软化:“羽仁君,该吃饭了。太宰君的情况怎么样?”

    因为是锻炼,羽仁彻没有穿外面那件狩衣,露出里面白色红边的单衣,腰下黑色的裤裙用红绳系紧。脚下是黑色的分趾武士靴,身形单薄得风吹就跑,却又奇异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像是那种古代走出来的贵族武士少年般。与身后复古的庭院,和风的建筑物融为一体。

    身拔如松,不动如山。

    羽仁彻收刀。“日安,福泽先生、乱步君。治君的烧已经退了,恢复情况良好。”

    说着他先一步拉开纸门,请二人进去。福泽确认之后,又换了次药,重新包扎后,期间太宰都没醒,又用了昨天的方法喂了药,羽仁彻才跟着福泽二人去前面的大厅。

    大厅也充当饭厅的功能,放着三个矮桌,白米饭、味增汤、烤秋刀鱼、腌菜和一小碗纳豆,有点不搭的是,下首两个桌子都多了一杯牛奶,一看就知道是给他和乱步准备的。在旁边,还放着一个装满米饭的木桶、一个装了半锅味增汤的铁锅。

    福泽和羽仁彻都遵守食不言寝不语,就连吃饭的声音都轻不可闻,但乱步不是,他吃的脸上沾了几粒米饭,还在巴拉巴拉的说着:“都说了名侦探不喜欢吃纳豆,黏黏糊糊的还是臭的,像我说的,以前是因为条件不好吃纳豆能补充营养,现在吃食丰盛了,这种东西就不应该存在。”

    没人理他。

    他又喝了口牛奶,福泽动了,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喷出来。

    乱步吞下后,抱怨道:“为什么不加糖,不加糖的牛奶更难喝!”

    “加糖会影响营养吸收,你一天吃的糖够多了。”福泽说完,又开始安静的吃饭。他还用下巴比了比羽仁彻。

    恰好羽仁彻将一整杯牛奶喝完,面色不变,还将纳豆拌好倒入米饭中,算不上吃的津津有味,也没有过抱怨。

    他第四次添了米饭,味增汤也喝了两碗,福泽忍不住道:“胃口好是件好事,多吃点,挥刀才会更有力。”

    “我明白。”羽仁彻乖顺的道。

    福泽更满意了,看着乱步的眼神带着一点小小的嫌弃。

    乱步:“……”

    饲养员眼见着都要被抢走了,他哪里还敢作妖。决定了!等他们办完事回来,就让福泽大叔将他们赶出去!

    这个家,只能养我一只喵!

    想到这里,他用力的拌着纳豆,也加入米饭中大口大口吃起来。纳豆这种东西,父母在世时早餐上也是必备的,就算不愿意也要他吃下。

    不喜欢是一回事,家长发声他也会乖乖吃掉,不过是习惯性的闹一下罢了。还有不加糖的牛奶……啧,福泽大叔太坏了,平时明明有加糖,分明是趁着机会让他吃苦头。

    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这么对付他。

    等一下,羽仁彻的牛奶有没有加糖?

    作者有话要说:  q:福泽对小彻的感官很好啊

    福泽:若是乱步有他一半,不,十分之一的懂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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