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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河沙[07](拥吻到天明。...)

    盛明安赶在圣诞节前几天完成延迟的课题作业并上交, 第二天就收到维斯教授的A评价,而他虽然屡次请假,但课程顾得过来, GPA几乎满分全优。

    不过这个成绩在MIT不算多么出色, 因为百分之九十的学生都是GPA满分。

    假期将近两个月,盛明安本来打算回国, 但维斯教授邀请他参加一个暗物质天文观测课题, 准备在圣诞节之后前往明尼苏达州一处矿山深处的高级实验室进行二期暗物质搜寻,而他心动了。

    答应加入维斯教授的课题, 盛明安没办法回国, 只能继续留在MIT。

    此时MIT放假, 但还有不少人选择留校一边打工一边继续课题研究,因此校园内还能见到不少学生的身影。

    这天清晨, 盛明安从温暖的被窝里醒来, 拉开窗帘向外看,发现外头银装素裹,枯株朽木, 天地苍茫, 再远一点的查尔斯河已经结冰,而天空还簌簌飘着雪花。

    雪应该下了一整晚, 估计飞机航线和交通线都会停两天。

    盛明安皱眉、垂眸, 心情有点落寞, 陈惊G之前说要过来,申请数次都被打回,这几天雪那么大, 恐怕得圣诞节后才有可能再见到陈惊G。

    踢了踢被子,盛明安心情略烦躁的翻身, 拉起被子盖住头,安静地盯着黑暗虚无处发呆,直到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沉静,他从被子里冒出头,伸手捉摸手机过来一看,却是陈惊G。

    他接通电话,一听到那头的笑声:“明安。”

    盛明安忍不住鼻酸,他说:“我难受。”

    陈惊G:“身体哪里不舒服?”

    盛明安不说话了,他心脏揪得紧,眼睛有点不舒服,莫名其妙突然变得伤感,但陈惊G一问,他就疑惑自己为什么伤感,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就摇摇头不准备追究了,反正不重要。

    陈惊G久久没收到回答,不由担心:“怎么不说话?是疼得说不出话?”

    “不是。”盛明安闷闷不乐,已经忘记刚才为什么难受了。他转而问陈惊G怎么还不来MIT,申请还没通过吗?

    陈惊G笑:“快了。”

    盛明安:“还要多久?”或许是陈惊G的语气太过温柔,让他忍不住抱怨:“你怎么还不来?我已经很想你了。”

    静默几秒,他又软和语气说:“我不是怪你,我本来要回国的,但是二期暗物质观测错过这次就没有下次了,所以维斯教授一说,我一口应下来。”

    陈惊G:“不怪你,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我后悔了。”盛明安埋怨道:“如果不是大雪+圣诞节停机停工,我现在就出发去机场了。”

    他清晨醒来第一件事拉开窗帘也是想看雪停了没,如果停了,说明雪下得不大,交通或许没封,他就可以去机场碰碰运气,不然转去其他机场也行。

    陈惊G静默了一会儿,问:“这么想我啊?”

    盛明安闭上眼睛,叹息着说:“嗯……我想你抱抱我。”

    陈惊G:“那现在过来开门。”

    “!”盛明安猛地睁开眼看向房门的方向,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跳下床,赤着脚夺门而出,冲过客厅,来到门关,一把拧开门,门外寒风灌入,冷得他浑身打了个哆嗦。

    但很快,寒风被挡住,入目是质量上乘的长款呢大衣,和横在腹部前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盛明安目光一寸寸向上,从呢大衣的纹路到贝壳袖扣,到黑白色的格子围巾,最后定格在一双深色的眼睛。

    “陈惊G?”盛明安呢喃着。

    陈惊G张开双手,拥他入怀,推他进屋,顺手甩上房门,低头咬住了盛明安的耳朵尖,从白皙的耳朵一路到眉间、嘴唇,落下痕迹清晰的濡湿黏腻的吻。

    “陈惊G。”盛明安仰脸,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是你啊?”

    陈惊G密密的吻着他的唇:“嗯。”

    盛明安软声问:“你怎么来了?”

    陈惊G:“申请通过,我就来了。”

    盛明安:“你怎么不跟我说?”

    陈惊G笑说:“想给你个惊喜,吓到你了吗?”

    盛明安摇摇头:“我很开心。”

    他受力向后退,背靠墙壁,下巴被陈惊G爱不释手的捏了捏,像挠着猫的下巴那样安抚。

    “看了多少小电影?融会贯通了吗?”陈惊G轻笑,一边说一边吻着盛明安的鬓角,两只手捧住了他的脑袋,将他两边的头发向后拨,力气挺大但不会伤到他,步步逼问:“说说看,你学会了什么?小电影藏在哪里?”

    盛明安拥住陈惊G的腰,攥住他的呢大衣,咬不着他的嘴唇就去咬他衣领敞开的锁骨,刚才进门纠缠时不知怎的,陈惊G的围巾就摘了下来,领口没扣紧,可以看见突起的锁骨。

    右边凹下去的锁骨窝里也有一颗褐色的痣,盛明安似乎对陈惊G身上的痣情有独钟,于是在那里留下一个牙印。

    陈惊G眼里都是纵容的笑意:“盛明安,你属狗的吗?”

    盛明安松开了,盯着那个牙印,伸出舌尖舔了舔,仿佛嫌弃自己还没撩拨够陈惊G似的,又去咬他的喉结,对着喉结处的痣咬了又咬。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陈惊G这儿特别馋人。

    他不知道在喉结痣和锁骨痣是公认的性感漂亮,而且性-欲强。当然有没有科学依据不知道,反正确实好看馋人。

    盛明安在陈惊G的喉结和锁骨处留下两个很深的牙印,直到第二天也没有消退,因为白天里,他或是痛极、或是难以忍受,想要压抑住快从喉咙冲出来的不成调的声音时,就会加深那两个牙印,堵住张开的嘴巴。

    陈惊G将近四个月没有见过盛明安,视频聊天在恋人的眼里就是聊慰相思的边角料,根本不能解渴,反而让内心里渴望的火焰蹿得越高,尤其盛明安还留下那几条简直是明白邀请的语音邮件,简直太刺激人了。

    别看见面时陈惊G冷静温柔得好像一个成熟的年长的恋人,其实在屡次申请出国的报告被打回来后,逼得他最后差点递上辞呈,什么博士学位、什么前途都不要了,就想狠狠‘弄死’远在海外的恋人。

    他那时就像一头处于发-Q期却找不到雌性的雄性野兽,被困在研究所里急得团团转,烦躁凶狠,逮谁咬谁,还是专掐领导们软肋处咬,咬住了不撒嘴,研究院里领导派顽固死守、他负隅顽抗,斗得两败俱伤,最后领导们落败,提了一堆要求才给伪造安全的通行证件,放他去美利坚。

    这会儿一见盛明安,先温情脉脉一番,在盛明安晕头转向时才大快朵颐,吃了一遍又一遍,盛明安短暂晕过去又醒来,发现陈惊G还在吃,体力惊人。

    从早上七-八点钟开始到下午三点多,盛明安才哆嗦着腿肚子,眼一翻晕死过去。黑甜的梦乡降临之际,他还晕晕乎乎的想着,原来的小电影里也没说会这么累啊。

    下回得跟陈惊G说,不要太久了,腿肚子会抽筋……

    晚上风雪更大了,寒风夹雪花呼呼刮撞着玻璃窗,屋内开着空调,暖气充足,床上被褥够暖,又有人-肉抱枕,盛明安浑身暖和得像在春天晒太阳。

    他是被饿醒的,醒来还觉得后背有点热,迷迷糊糊半晌才想起身后是陈惊G。

    他回头看,朦胧的夜色中,隐约看到陈惊G熟睡的脸。

    盛明安眨了眨黏得睁不开的眼,摸出手机看时间,晚上十点多,他睡了六个小时左右。

    可能是白天体力消耗太多,再加上早中晚餐都没吃,所以现在饿得胃部痉挛,难受得他没办法再睡下去,便想着起床。

    身体一动就发现腰酸背痛,但是颇为干爽,可能是昏睡过去后,陈惊G帮他洗干净了吧。

    盛明安如是想着,忍着不适下床,脚尖一落地,两条腿面条似的软,差点倒地,腰间突然横过一双手臂将他捞回被窝里,后背紧紧贴着一个赤-裸温热的胸膛,然后是靠在肩膀的陈惊G的下巴,以及他刚醒时的、颇为懒散性感的嗓音。

    “醒了?唔……想去洗手间?”

    “不是。”盛明安垂眸,尽量放松身体,让自己好受一些:“饿了。”

    陈惊G抬起手习惯性的捏了捏盛明安的下巴,摸黑而来,可见多么顺手了。

    “你回被窝里躺着,我去准备。冰箱里有食材吗?”

    “没有。”盛明安振振有词:“我又不会做饭。”

    陈惊G:“超市里不是有很多熟食?就算吃不惯西式熟食,唐人街那边还有很多中式熟食,买回来拆开包装热一热就好了。”

    盛明安:“不去。”有人管吃的,他自然爬回被窝,慢吞吞说:“太远了。而且口味已经西化,很多中餐根本不正宗,太难吃了。”

    “舌头刁钻。”陈惊G哼了声,盛明安就是被他和盛外公养得太娇气了。

    外头但凡有一口味道差了点,或是不合他心意,他宁愿啃干涩的面包都不肯去将就那些所谓‘美食’。

    凡是非赞美的形容词,盛明安都听不见,他问:“这个点没有餐馆还开着,而且明天就是圣诞节,只有唐人街还开店,可是明天的雪不知道能不能铲干净。”

    陈惊G这时开了灯,他说:“我行李里装了很多密封的食物,就放在宿舍寄存处。我现在下去拿,你等会儿。”

    灯光大亮之际,盛明安闭眼,适应后才睁开就看到踩着一条西裤弯腰捡起地上一件呢绒打底衫,西裤没有系腰带,松松垮垮挂在胯间,裤脚长得踩在了脚后跟,而上身光着,宽肩窄腰,后背线条舒展,背部有一些陈年旧疤,已经泛白,精壮的肌肉充满一种力量感。

    胳膊处和突起的肩胛骨布满抓挠的痕迹,新鲜的,冒着热气,莫名产生色-欲感。

    陈惊G穿上打底衫,回头就看到被窝里的盛明安黑发凌乱、脸颊晕红,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自己,明明是清冷艳丽的长相,偏他觉得乖巧可爱,萌得心肝都快化了。

    他俯身亲了亲盛明安的额头,拇指搓了搓他的发顶说道:“渴了就喝点热水,我等会把热水壶提进来,大衣放在床头,下床记得穿。”

    盛明安动了动脑袋说:“知道了。”

    陈惊G起身,拿来热水壶放在床头柜,又套上大衣、顶着风雪出门拿行李。十几分钟后,外头传来门打开的动静,然后是厨房里微波炉工作的声响。

    盛明安套上大衣出卧室,正好陈惊G端出热好的食物,还有一大碗鱼冻。盛明安一见鱼冻,眼睛都亮了,浑身懒骨头丢掉,快走几步坐下来,巴巴等着那碗鱼冻。

    直到陈惊G碗筷都备好了,亲自端到他桌前,“吃吧。”

    盛明安舀了一大勺先递到陈惊G嘴边,陈惊G一笑,捏捏他的下巴:“不错,现在有口吃的,知道先想着你哥。”

    “吃不吃?”话多。

    陈惊G吃了那一勺,盛明安眉头松开,低头认真吃那碗千里迢迢带来的鱼冻,入口即化,味道清甜,滋味太美了。

    可惜很快吃完。

    盛明安来不及遗憾就拿起筷子吃其他的食物,边吃边问:“这是什么?”

    “烤冷兔。川省特产,我从那边过来,顺便带来。”

    盛明安吃着肉质鲜美的烤冷兔,味道一绝,吃得不亦说乎还不忘说:“你不饿吗?不吃吗?”

    陈惊G:“我等会打个面。不太想吃这些油腥味太重的。”

    “哦。”盛明安信以为真,填饱肚子后,在陈惊G收拾碗筷时帮忙递盘子,等他洗完了就自动走过去躺在他怀里,像只黏人的猫。

    波士顿下了几天雪,大雪小雪夹着冰雹轮流来,街上除了扫雪车几乎没有行人,天气太冷了,不过MIT宿舍餐厅还提供热食,公共区域也有热饮提供。

    陈惊G请了一周假期陪盛明安,等雪停了,沿着扫雪车的痕迹去唐人街采购食物,回来用宿舍的公共厨房做菜满足盛明安的口舌之欲。

    他囤了很多食物,接下来几天,两人基本在宿舍里度过,闲暇时看看书、讨论学术,或各看各的,与国内联系交流科研进程,这时候他们就会分居客厅和卧室。

    结束学术课程或酒足饭饱后,他们会在宿舍里的每一个角落深入交流。

    在客厅的沙发,一条毛毯裹住了两人。

    在几欲淹没整座老城的风雪中,他们在卧室里,在浴室或浴缸里,肢体相缠,拥吻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