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安留在科大任职正教授, 于十月份带了三个学生，一边教书一边准备新科研项目，项目内容与暗物质有关, 这次他准备和国家合作, 因为需要用到大型科学装置。

    不过项目需要做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并等待申请审批，所以仍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忙碌。

    陈惊G也顺利毕业, 拿到博士学位并留在核物理工业研究所准备独立科研项目, 手里同时带了一队新去实习的学生，他自觉不是为人师表的料, 因此说明只是带一段时间。

    盛明安偶有几次撞见他准备的教案, 认真严谨, 负责得压根不像他嘴上说的那么嫌弃敷衍。

    科研和工作方面的事情就此稳定下来，感情方面也很顺遂。过年的时候, 他们一起回家见盛外公, 将两人在一起并且很可能不会有后代的事都说了。

    盛外公不意外，他早有所觉，对此没反对, 他自己就是一个情痴, 更何况盛明安情况特殊，有人能在他百年后代替自己照顾陪伴盛明安, 他就满足了。

    至于传宗接代什么的不重要, 反正家里没皇位继承。

    盛明安和陈惊G两个人都有能力, 不愁年老了没人照顾，他们相互扶持，真心相爱, 盛外公想不到阻止的理由便接受了。

    比较亲近的朋友、导师知道他们是情侣，网上也有猜测, 还磕得死去活来，不过两人都没正经澄清过，所以更多人相信他们只是生死之交罢了。

    开春的时候，盛明安的暗物质科研项目完成规划，等待申请通过，大概五月份的时候，上面给予高度评价、高度重视该项目规划。

    大概七月份，盛明安发表一篇暗物质相关论文，阐述暗物质粒子并排除其中一个候选粒子――轴子。

    对于暗物质研究领域而言，排除一种候选粒子虽然让人类发现暗物质变得更遥遥无期但也更进一步精确如何证实暗物质的方法，因此引起小范围地震。

    同一个月内，室温超导技术的国际专利申请流程走完，消息对外公开，又掀起一波热度，冲击某些行业如新型能源汽车行业。

    汽车行业早在去年爆出室温超导技术被攻克的新闻后就开始做转型准备，因此损失不大，就是换了个合作对象，让资金从欧美流入华国罢了。

    目前电子通讯巨头受影响比较小，但随着石墨烯和室温超导技术的成熟，石墨烯电池和量子计算机问世是时间问题，而后两者的问世将直接决定他们是否被时代淘汰，因此这些电子通讯巨头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一边急于同华国打好关系，另一边不停搜罗人才，企图抢先一步攻克石墨烯电池和量子计算机等技术。

    只是无论他们干什么都绕不过向盛明安和华国支付专利费就是了。

    不知不觉，盛明安已经跻身富豪行列了。

    他将钱财全权交给张宏岳兄弟俩打理，要求每年拨一笔钱投入慈善事业、一笔钱办理科研经费基金培养华国青年科学家。

    时间来到八月份，天气炎热，行人避暑，华国境内各大高校放假，校内空荡荡，仅有部分学生出于各种原因还留在学校里，而盛明安便在其中一列，只不过是作为教授留校带项目。

    他的科研项目是寻找暗物质，显然这项目堪比大科学工程。

    暗物质困扰人类一百多年，也是漂浮在物理天空两大乌云其中之一，没那么容易攻破，否则系统也不会将该项目列为最高级别。

    可惜系统陷入沉睡，否则还能找它问些细节。

    盛明安有些遗憾，但并不觉得多么可惜，有没有系统仅仅意味着他攻破一道科研难题的时间快慢罢了。

    实验室外面聚集三五名青年物理学者，正碰头讨论：“盛教授布置的作业你们完成了吗？”

    “没……”说话的男生双眼无神：“我还在研究教授发表在arXiv的‘排除轴子是暗物质的原因’的论文，论文里写到环形磁场‘死区’里检测不到微弱信号证明轴子非暗物质――‘死区’的数据设置，我想不明白。”

    “你能想明白就不是学生而是教授了。”另一名男生吐槽。

    旁边眉目清冷的女生说道：“我推出来了。”

    其余人立刻眼巴巴瞅她：“大神，求赐教！”

    女生眼睛微弯：“晚点开视频。”

    “太棒了！”、“女神人美心善！”……诸如此类的话不绝如缕，而盛明安就在这时推开实验室的门走出来好奇询问他们鬼叫什么，一群人默契回应没事。

    盛明安见状不多问：“功课都完成了吗？”

    “差收尾工作。”

    “我晚点查看，这次项目会记分。”

    “盛教授，我能问记多少分吗？”

    “十分。”

    “啊啊啊――”青年们小声尖叫。

    “失败了就扣十分。”

    “啊――”青年们如丧考妣。

    只有女生露出自信的笑容，显然不觉得导师交到她手里的项目会失败，而她也确实有本钱，凭本事从上百人中脱颖而出，成功得到盛明安青睐，而且她也是科大少年班里出名的天才少女。

    盛明安颇为看重她。

    “维安，下周跟我去趟川省。”

    女生叫沈维安，说来也巧，还是沈卫国的孙女。

    沈维安眼睛一亮：“项目启动了？！”

    盛明安那项观测暗物质的科学大项目里申请实验场所就是位于川省的锦屏地下实验室，是世界上岩石覆盖最深的地下实验室，他说下周去一趟就说明项目很可能即将启动。

    沈维安犹豫：“我……有资格去吗？”

    盛明安只说了句‘我需要助手’，随后又对其他人说道：“名额两个，沈维安已经确定，剩下一个名额看你们表现。但没被选上也不用发愁，以后还有机会。”

    原本心里有些没底气而感到失落的学生一听立刻信心满满，纷纷感谢盛教授爸爸带他们刷成果。

    虽则观测暗物质这项目要是能参与、要是研究出点什么，那就是名垂青史，以后名字要挂在教科书的那种成果，但毕竟项目太重大，有可能研究一辈子也出不了成果，可盛明安一句承诺让他们心安。

    因为盛明安对待他的学生不偏不倚，只要努力学习，不偷奸耍滑，他就会根据每个人的成绩予以成果回报。

    更准确点来说，他们得到的回报是他们自己所付出的――而这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他们不需要担心成果被偷、被抢，只需确定一件事：‘付出必有回报’。

    盛明安一整个人就是他们的定海神针，他们永远不需要担心失去论文成果，也不需要担心经费不够，只需要埋头科研，付出汗水和智慧，就能收获不菲回报，简直就是每一个从事科研工作者最理想的工作环境！

    盛明安说：“科研容不下投机取巧，你们别嫌课业繁忙，我以前干得比你们多多了。”

    “教授，我们明白！”学生们异口同声。

    他们当然明白，所以格外珍惜在盛教授手里学习的机会，同时期盼毕业后能进入盛教授研究所工作，而且他们还知道外面不知多少人盯着盛教授学生的位置，他每年就带那么几个，学校还特别纵容，就盼着他多点时间搞科研为国争光啥的，所以每个人都特别努力以及珍惜。

    盛明安抿唇笑笑，他不太会教学生，说出来的话挺呆板无趣，却也是肺腑之言。

    “我请你们吃晚饭吧。”盛明安说：“学校外面有一条烧烤街，你们吃撑，我负责买单。”

    众人顿时欢呼雀跃，比刚才说带他们去锦屏地下实验室还激情踊跃。

    盛明安笑看他们，突然想起当初刚到科大，和舍友们处于彼此熟悉的阶段，陈惊G当起他和舍友的联系纽带，说请大家一起去吃烧烤、喝酒，回来后大家都有点醉，彼此关系便都亲近不少，后来也都承陈惊G请客的情，对自己多加照顾。

    啊，突然有点想陈惊G了。

    “晚上再加一道作业吧！”

    “不是啊教授――！！”

    学生们哀怨的嚎叫也是身为教授的乐趣之一。盛明安笑容明朗的想着，晚上要同陈惊G分享这份乐趣。

    ***

    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瑞典皇家科学院某所办公楼。

    顶着烈日匆匆走进大楼，推开办公室大门，一股凉意扑面而来，阿尔弗洛德舒服的叹息，熟门熟路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从结束的会议带出来的计划书扔到桌边，随意一瞥瞥见同事正在看一封电子论文。

    “宇宙探测宽频方法――排除轴子是暗物质粒子的实验结果。你什么时候对天体物理感兴趣了？要我说，这些物理学家们天天研究暗物质可是一百年过去，暗物质仍然只是假设存在，也许根本没有‘暗物质’，只不过是某种新型粒子，和电子、中子一样，只是质量小到目前观测不到。”

    奥斯汀扫了眼胡说八道的阿尔弗洛德，没有太在意他的话，因为他只是一个化学家，不是物理学家，不懂暗物质可以理解，而且他所说的假设实际也存在于物理学界。

    一直以来观测不到暗物质确实令人深感丧气，因此有了‘暗物质不存在’的说法。

    不过奥斯汀是坚定认可暗物质存在的物理学家，也是诺贝尔物理奖得主，同时兼任瑞典皇家学院委员，今年评选新一届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就是他负责的工作。

    “事实上，盛的这篇论文不仅明确排除轴子是暗物质候选粒子，而且肯定了暗物质确实存在在宇宙中，只要观测装置更精确，或者寻找到更合适的观测实验方法就能证明暗物质的存在。”奥斯汀说：“这篇论文一刊登，下半年又会出现无数水论文的，我的邮箱又得爆炸。”

    忘了说，奥斯汀同时还是PRL和自然的审稿编辑之一，每年都会有无数论文飞奔到他的邮箱等待他审稿。

    “盛？”阿尔弗洛德好奇：“就是那个去年让联邦爆发轰动世界的政-治丑闻的天才物理学家？一个华国物理天才？”

    他是化学家，也是瑞典皇家学院评选化学诺奖委员之一，当然拿过诺贝尔化学奖。

    毕竟担任诺奖评选委员的条件之一就是自己也是诺奖得主。

    “是他。”

    阿尔弗洛德：“哦，有一件事我必须得问一下，你们今年的物理得主评选结果出来了吗？”

    “你们呢？”奥斯汀反问。

    “出来了。”阿尔弗洛德耸肩说道。

    他刚才就是从决定化学诺奖得主的评选会议中离开回到办公室，此刻倒是一片轻松，有闲心关心同事的讨论结果。

    奥斯汀推了推眼镜说道：“情况不乐观。按照每年一次诺奖颁发物理领域的顺序应该是凝聚态物理，然而其他人更属意天体物理，可去年已经颁发了一次天体物理领域，这次怎么也该轮到凝聚态物理领域了。”

    诺奖是全球科学家都极其渴望的最高荣誉，每年都有无数物理学家向瑞典皇家学院递送评选申请，为了保证公平以及至少每个领域都能获奖，因此物理诺奖默认粒子物理、天体物理、凝聚态物理和原子分子光物理四个领域轮流颁发。

    但也有出现某个领域几年内毫无过人建树就会略过。

    去年物理诺奖颁发给天体物理，今年应该是凝聚态物理，但去年他们就觉得可能今年还是应该天体物理领域拿这个奖。

    无他，主要还是天体物理领域最近几年建树颇多，其他物理领域没什么出色的成果。

    可这是以前，去年的室温超导理论就惊艳了物理界，要是过一两年攻克室温超导技术，铁定就是一个诺奖跑不掉。

    没想到不用等一两年，室温超导理论和技术就一起被攻克，还是同一人攻克，这都值得两个诺奖了！

    所以还把诺奖颁给天体物理就实在说不过去。

    阿尔弗洛德：“室温超导理论是凝聚态物理的吧。”

    奥斯汀：“是。”

    阿尔弗洛德：“那就还照往常那样，颁给凝聚态物理。”

    奥斯汀：“其他人不同意。”

    阿尔弗洛德：“理由。”

    奥斯汀：“年纪太小。”

    阿尔弗洛德：“……”

    阿尔弗洛德：“盛他几岁？”

    奥斯汀：“24。历史上最年轻的物理诺奖得主布拉格25岁，比他还年轻一岁。”

    阿尔弗洛德：“确实年轻。”

    最早的物理诺奖得主布拉格获奖那年25岁，一百年前和他父亲共享物理诺奖。事实上越早的诺奖得主越年轻，因为那时的诺奖刚创办，正好遇到物理发展最迅猛的阶段，很多发现奠定如今的物理大厦。

    越接近现代物理越无奖可拿，因为能研究的领域都被研究光了，容易拿奖的也都被拿光，新物理学家很难出头，而剩下基本都是上个世纪排队等拿奖，导致现在物理诺奖得主一个比一个老。

    出于太多人等待拿奖而他们都没什么时间继续等的考量，瑞典皇家物理学院其他几个评选者决定将诺奖颁给其他人而不是盛明安。

    “他们希望盛明安再等待几年，三十岁或者四十岁再拿，相对其他物理学家而言，四十岁拿诺奖依然非常年轻。”奥斯汀不屑：“我说是放屁！这种施舍一样的想法简直是对物理学家的侮辱！”

    阿尔弗洛德心想也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是侮辱，如果侮辱是指颁发一个诺奖的话。

    “如果只是室温超导理论的话，那么今年将奖项颁给天体物理还说得过去。问题是室温超导理论的实验成果已经出来，而我们以往的偏向就是实验成果！”

    奥斯汀愤愤不平：“更何况，天体物理多数研究也偏向于理论。”

    阿尔弗洛德被说服，他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既有理论又有成果，又轮到凝聚态物理领域颁奖，应该颁发给室温超导理论。好吧，我支持你，那么谁反对你？”

    “我。”他们身后一名白发老人没好气的开口。

    阿尔弗洛德：“嗨，古斯塔夫。”

    瑞典天体物理学家古斯塔夫瞪了眼给他翻白眼的奥斯汀，说：“我没反对，只是提建议，诺奖评选也需要一点温暖的人情。”

    奥斯汀：“噗！”

    嘲讽太明显，古斯塔夫心梗，摆摆手说：“行了行了！我没说我不支持室温超导获诺奖。”

    奥斯汀阴阳怪气：“哦？你撞邪了吗？”

    古斯塔夫摊手：“我看了盛的室温超导理论和室温超导材料论文，包括他那场精彩的讲座。”

    奥斯汀忍不住掀起唇角，得意说道：“我早说过今年的物理诺奖必须是盛明安，必须是室温超导――只要你看过他的论文。”

    古斯塔夫：“你说的对。当然真正让我改变主意的是他在天体物理方面的研究，你该早点告诉我他在研究天体物理，这样我就会更快同意，我希望他能打破天体物理目前混沌的局面。”

    奥斯汀：“滚！他的天赋不该浪费在天体物理上！”

    古斯塔夫假装没听见：“我继续研究他的最新论文……”

    “不要装没听见，古斯塔夫！”奥斯汀跳脚，“你――”

    阿尔弗洛德：“……”不懂他们物理学家的纠结。

    ***

    诺奖典礼一般统一12月14日下午四点半举行，但公布时间是在10月5日星期一。头一天公布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第二天才公布物理得主名单。

    前几年诺奖名单公布，国内没多少人关注，直到诺奖典礼开始才有一些报道，可水花也不大，因为华国人知道没有华国的份，所以从不参与。

    但是自从2012年、2015年，华国人莫先生和屠女士分别获得文学诺奖和医学诺奖后，国人看到自家科学家也能获奖的希望，于是近几年投以热情的关注。

    连续四年颗粒无收，今年经过分析后，其实希望不大，但国人还是予以几分关注――只要出现在围脖热搜上就会点进去看一眼。

    第一天公布生理学或医学奖，一眼过去都是外国人，热情消退。

    第二天公布物理得主，瑞典时间十一点半，华国首都时间下午六点半，驻瑞典皇家科学院外面采访的海外记者一听名单得主先是一愣，再是向旁人询问得主名字和国籍。

    对方说了三遍，她懵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手连线国内媒体：“快……快编稿，快讯、发快讯！发什么？今年物理诺奖得主是盛明安！！你说发什么？！！”

    “――卧槽。”

    【卧槽。】

    【卧槽。】

    【卧……我破坏队形，我是不是眼瞎了？还是我做梦没醒？我看见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我没瞎我没瞎我没瞎！！我没做梦，我醒着，盛神！物理诺奖！！啊啊啊！！！】

    【我很冷静，刚刚出去绕着宿舍走廊尖叫了一圈，但我不是最特立独行的，因为楼下有哥们裸-|奔，被拷走前还表白盛神，所以结论：物理诺奖得主真的是盛神！】

    【最年轻的物理诺奖得主了吧，直接打破一百年前布拉格的历史。】

    【布拉格靠爹，盛神无爹可靠还差点被人搞死在丑国！不仅年纪完胜，成果也完胜！】

    【布拉格虽然有他爹帮忙，不过也确实是天才。话说一想起盛神差点被搞死在丑国，我就一身冷汗。】

    【艹！丑国biss！】

    【tui！丑国biss！害我盛神不能忍！】

    【扬我国威，爽得头皮发麻！】

    【哈哈哈哈……你们去外网看了吗？】

    【看了，酸气冲天。我第一次看那些诋毁华国的评论不仅没有脑血栓发作反而叉腰狂笑，哈哈哈哈。】

    【无能狂怒的废物。】

    【距离诺奖设立过去一百多年了，一直挂着‘华国物理不行’，‘华国只会数数’的刻板印象，连华国数学天赋都被歧视是数香蕉的猴子，现在终于为华国正名，让世界重新看待华国，告诉世界我大中华什么都行！】

    【[泪目]，一百多年了。我们曾经被那群强盗欺负成什么样？打赢了也被按头道歉，被人家把战斗机停在港口，被人家炸大使馆，被人家在外-|网挑拨、抹黑，任何人道主义行为都被诠释成不怀好意……】

    【说多了又鼻酸，不行，我要去外网看酸b的酸言酸语感受一把成年人的快乐。】

    【带我一程呗jm。】

    【新梯-|子，安全高速。】

    ……

    网络沸沸扬扬，#盛明安物理诺奖得主#的tag爆上热搜第一，整晚没掉下来过，曾经刷过的各个热搜tag再次被带上来，各个社交软件、消息推送，什么ABCD站、短视频网站热搜榜第一都变成盛明安物理诺奖得主。

    当天短视频播放量最广的是瑞典皇家科学院常任秘书宣布物理诺奖得主的片段，当常任秘书格兰?汉颂说出‘盛明安’三个字前，视频刷满‘前方高能’，三个字说出来后，整个视频弹幕爆满，幕后工作人员清了一遍又一遍，弹幕依旧爆满，塞得必须关弹幕才能看清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