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门:对抗花心上司顾晓晨伍贺莲

黑色豪门:对抗花心上司顾晓晨伍贺莲 > 第115章:阿贺是傻瓜

第115章:阿贺是傻瓜

    他、他、他……他说了什么?

    顾晓晨愣住了,根本来不及思索。

    伍贺莲扭头凝眸望向她,眼底映出她一张安然素颜,他等待着她的答案,原先还算冷漠的俊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竟然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周遭的车水马龙,也都像是无关紧要的风景。

    “晨晨?”伍贺莲再次喊道。

    “……”

    “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

    “好不好?”

    “……”

    “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

    “……”

    顾晓晨回过神来,瞧见他难得紧张期许,忽然有了坏心眼,想要逗逗他。于是,她一声不吭,转身就走。可她这一走,惊到了伍贺莲,只当她不答应。他急忙去追她,一边追,一边不断地喊道,“晨晨?怎么了?到底好不好?”

    “晨晨。”他终于失了耐性,更是怕她不答应,步子迈得更大,只用自己高大的身体挡住她的去路,不让她走。

    此刻的伍贺莲,他站在顾晓晨面前,像个想要糖而要不到的大孩子。他紧皱的两道剑眉,微抿的性感薄唇,在顾晓晨的眼中都变得可爱起来。

    “呵呵。”她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阿贺是傻瓜。”

    这下轮到伍贺莲愣住了,而她伸出双手,不再迟疑地抱住了他。她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轻轻地点头,郑重地说出那一个字,“好。”

    人潮汹涌,霓虹闪烁,眼前纷乱繁杂,早已经分不清谁是谁。

    而街头一角,紧紧拥抱在一起的高大男人和娇小女人,像是刚刚倾诉完心中情意的恋人,幸福地依偎。只瞧见女人白皙的脸庞上,洋溢着灿烂笑容。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俊魅侧脸暗自欣喜,仿佛得到了珍爱的宝贝似的。

    马路上,银灰色保时捷徐徐行驶而过。

    沈若坐在副车座,瞧见了街头拥抱的两人。原本沉静的神情忽然惊愕,像是受到了打击,而后又是慢慢沉静下来。她收回视线,平视于前方。车子驶过转角,将一切都抛在脑后,却无法将两人的身影从脑海里删除。

    “言经理。”沈若轻声喊道,静怡的女声骤然响起。

    言旭东双手握着方向盘,正在开车。听见她的呼喊,喃喃“恩”了一声,却有些心不在焉。

    沈若盯着沿路路灯串联的光海,幽幽说道,“言经理,你不是很喜欢晓晨吗?”

    言旭东没有应声,依旧专注地开车。

    “为什么不去争取?说不定……”沈若忍不住说道,抓紧了挎包提手,“说不定争取了,她就是你的女朋友了!”

    前方是红绿灯,车子在四叉路口停了下来。

    车灯一闪一闪地亮着,车内寂静无声。

    沈若抿着唇,有些焦虑不安,可也不知道自己在焦虑不安什么。

    红灯转为绿灯,车子继续朝前而去。默然许久的言旭东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很是低沉,不疾不徐地说道,“我有女朋友了。”

    一刹那,沈若再次愕然,竟是不敢相信。

    夜色正浓,交织着璀璨灯光的大道,一道银灰光芒飞驰。

    ……

    “叮咚——”

    电梯停在住宅大厦的某一楼层,电梯门打开了。

    宋方笙与伍昊阳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宋方笙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门一打开,她也不开灯,就这样走了进去。还是伍昊阳按了开关,客厅里这才亮了灯。灯光太过刺目,让人有种瞬间晕眩的感觉。

    “昊阳,你随便坐。”宋方笙随手将包包甩在沙发上,走向了厨房。

    伍昊阳望着她走进厨房,望着她打开冰箱门,拿了冰镇的清水作势就要喝。他一下迈开脚步,猛地奔到她身边,硬是从她手中夺过水杯,沉声说道,“方笙,今天晚上你已经喝了很多水了。”

    “我只是口渴。”宋方笙微笑说道,神情却难掩伤心。

    伍昊阳将水杯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伸手搭着她的肩头,将她带向了沙发。两人双双坐下,他这才说道,“口渴也要忍耐,不能喝太多。”

    宋方笙疲惫地靠向沙发椅背,身体完全没有了力气。她抬起手覆在额头,闭上了眼睛,有些自言自语,喃喃说道,“我是不是来迟了。”

    伍昊阳只是沉默,肃穆以对。

    “昊阳,我想休息了。”宋方笙轻笑着说道。

    伍昊阳不多作打扰,站起身来,叮咛一声,“那你好好休息,不许胡思乱想。”

    宋方笙送伍昊阳到电梯口,看着电梯门关上,她这才回到公寓。她走向卧房,坐在了床沿。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精巧的蝴蝶花纹首饰盒,将其打开了。

    纠缠的记忆犹如首饰盒的蝴蝶花纹扑扇,宋方笙的眼前一片模糊。

    错过了最好的时间,错过了这么多年。

    她一直以为他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一直以为他还在那儿,不会改变。可却不曾发现,那个并肩而行的人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跑到了她的前面。他就在她的前方,却像是遥远不可及的地方,无法触摸。

    泪水,忽然落了下来。

    首饰盒内静静躺着一枚徽章。

    那枚徽章——香港高中,三年一班,伍贺莲。

    ……

    周末的午后,天气大好。

    聚满了男男女女的书店里,很是热闹,顾晓晨独自一人在闲逛。她本就喜欢读书,从小就喜欢,更喜欢安静的去图书馆。只是今天,却不是特意来的。原本约好了和他一起共度周末,可是一大早,伍贺莲接到电话就匆忙离开了,大抵是公司又有急事。当时她还在准备早点,刚刚温了牛奶。他挂断电话,急急换了衣服,显然立刻就要走。

    她问他什么事情,他只是说道,“伍大小姐要过生日,我去接她。”

    伍大小姐?顾晓晨茫然了下,下意识明白了。

    难道是他的家人?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提到自己的家人。

    顾晓晨暗自揣测了下,走到他面前又是问道,“你的……妹妹?”

    似乎,应该是他的妹妹才对。

    伍贺莲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庞,深邃的双眸带着温柔笑意,点头说道,“一个小丫头。”

    顾晓晨听到他这么说,便是断定了。

    一个小丫头,他是该有多宠爱那个小丫头呢。

    可惜的是,早餐是来不及吃了。

    于是离开之前,两人说好一会儿接送完伍大小姐后,电话联系。

    顾晓晨只好自己吃了早点,背了背包出门。坐公车去闹区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买的东西,顺便等待他的电话。此刻,她站在书店一角,挑选着书籍,却是漫无目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他方才的温柔宠溺,竟也有些莫名吃味。

    嗨,顾晓晨,那是阿贺的妹妹,你难道会吃醋?

    顾晓晨摇了摇头,甩开那不该有的醋意。无聊地拿起一本书,遂意翻阅。

    这才发现是一本图绘书。

    传说,在西方极乐世界的佛国,有一种极芬芳美丽的花称为曼陀罗花。不论昼夜没有间断地从天上落下,满地缤纷。

    白色的彼岸花又称曼陀罗花,红色的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

    它是一种常年生长在荒岭野冢之间的植物,轰华灿烂却孤冷僻孤寂,透着无限的悲凉。一花,开到荼糜花事了,然后再长叶子,尽管是同根所身,但是耗尽一生,花与叶却始终无缘相见,生生相错,故又得名彼岸花。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顾晓晨念着书籍上的黑字,胸口一闷。孤冷的艳丽花朵,花与叶永不相见的花朵。

    “嗡嗡——”手机在口袋里振动而起,让她收回了思绪。

    电话是伍贺莲打来的,问她在哪儿。顾晓晨急忙说了地方,而他说马上就到。手里还拿着那本图绘书,她却舍不得放下了,索性买了下来。她将书籍放进背包,站在书店外静静等候,只怕他无法在第一眼就找不到她而着急。

    “顾晓晨?”身后突然响起狐疑的女声。

    顾晓晨诧异扭头,只见周雅茹捧着几本厚重的书本走出书店。她侧身望向她,并没有想到会和她在这里相遇,打了招呼,“雅茹。”

    “你怎么在这里?”周雅茹好奇地问道,“一个人啊?”

    顾晓晨轻轻摇头,微笑说道,“我在等人。”

    周雅茹“哦”了一声,顾晓晨的目光瞥向她怀里的书本,随口问道,“你在读研吗?”

    “随便买的!”周雅茹一下抱紧书本,不让她看,反问道,“你等谁?”

    “我……”顾晓晨刚要开口,可是马路对面却停下一辆车,喇叭声惹人注目。

    黑色的车身,阳光下闪烁着刺目光芒。两人纷纷望去,只见车窗徐徐落下,赫然映出一张俊容。伍贺莲瞧见了顾晓晨,自然也瞧见了周雅茹,他顿时皱眉,立刻下车朝两人走去。他走到顾晓晨身边,搂住她的肩头,沉声说道,“走了。”

    周雅茹错愕地望着两人,一时闷了声。

    “拜拜。”顾晓晨抱歉微笑,被某人带着转身。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周雅茹回过神来,脱口而出。

    伍贺莲搂着顾晓晨穿过马路,头也不回。

    听见他低沉的男声飘来,周雅茹睁大了眼睛,“复合了。”

    ……

    “想吃什么?”

    “恩……不知道哎。”

    伍贺莲开着车沉声问道,顾晓晨自然而然的回答。只是这个答案也不算答案,只好沿路寻找可以吃饭的地方。车子开到了一处停车场安置,两人双双下车,又是手牵手寻找附近的小店。转出停车场,过一条马路,前方有一家港式茶餐厅。

    懒得继续寻找,于是就定了这家。

    两人选了安静的沙发位置,伍贺莲脱了西薄外套,开始点东西。

    顾晓晨则取下背包,方才买的那本书就从背包里滑出。她翻开最后一页来看,只见页面上绘着红色白色的彼岸花,盛开在幽暗的湖畔。左上方是一行小字。那是一首诗词,在书页的角落里备注着诗词出处——来自林夕。

    忽然,有人在头顶上方喊她的名字,“晨晨。”

    顾晓晨的目光从书页的诗词转移,抬头望向了他。而他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沿低头凝望着她。慢慢地栖近她,宛如阳光来袭,他一手搂住她,他的唇映上她的唇,缠绵的吻中呢喃说道,“生日快乐。”

    仿佛听见天使拍打翅膀的声音,那首诗词在心中默念——

    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

    我站在海角天涯。

    听见土壤萌芽,等待昙花再开,把芬芳留给年华。

    彼岸没有灯塔,我依然张望着。

    天黑刷白了头发,紧握着我火把。

    他来我对自己说……

    我不害怕,我很爱他。

    普通的港式茶餐厅,香港沿街随处可见。餐厅不大,装潢也朴实。不像那些高雅的星级餐厅,大堂没有女钢琴师弹奏钢琴,只是放着轻快的纯音乐,倒也安静怡然。可是坐在这里,却有一种别样的温暖感觉。

    这种感觉,也许就叫幸福。

    顾晓晨感觉到了幸福的味道,一如手中捧着的香浓奶茶。

    “好喝吗?”她望着对面而坐的伍贺莲,轻声问道。

    伍贺莲举止优雅,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漠漠地“恩”了一声。

    顾晓晨小心翼翼地捧着杯子,盯着那褐色液体,心里暗自思量奶茶的制作方法。他难得喝奶茶,噢,不是难得,几乎是没有。又是喝了一口,垂下眼眸,仔细记住了这个味道。

    吃过东西,伍贺莲结了帐,两人双双走出了餐厅。

    一条长长的街。

    可是往哪边走呢?

    “阿贺?”顾晓晨将问题丢给了他,索性让他去选择。

    伍贺莲望着她说道,“给我硬币。”

    “噢。”尽管好奇他为什么要硬币,顾晓晨还是掏了一枚递给他。

    伍贺莲取过硬币,嘴角勾起一抹迷人弧度。手指轻轻一拨,硬币被指劲弹向空中,银光闪闪,璀璨得映入眼中。他将手朝空中一伸,在硬币落地之前将其抓握在掌心。他握着拳头反手向上,沉声说道,“如果是花,就往左走。如果是字,那就往右走。”

    顾晓晨点头表示同意,没有异议。

    “你猜是花还是字。”伍贺莲剑眉一凛,徐徐问道。

    顾晓晨想了想,直觉想到林芬一向喜欢花,笑着说道,“我猜是花吧。”

    伍贺莲微微眯起眼眸,他的目光在此刻格外灼热,奇怪得来了这么一句,“我猜什么也不是。”

    顾晓晨瞬间愕然,他却将掌心慢慢摊开。

    阳光照射下金色阳光,什么东西折射出耀眼光芒,让她忍不住惊喜失声。

    他的掌心,是那枚简单的细纹戒指。

    正是在法国巴黎的时候买的那枚。

    顾晓晨张着小嘴不敢想象,她明明记得自己把这枚戒指放在抽屉的盒子里了。可是现在,怎么会在他手里呢?她狐疑地打量他,而他绷着一张酷脸,竟有些别扭。她弯了双眼,望着他笑得一脸羞涩开心。

    这个狡猾的大家伙。

    可他偏偏什么话也不说,霸道蛮横地将手探向她,示意她去取。

    顾晓晨咬着唇瓣,从他掌心取过那枚银戒重新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右手中指,依旧是这个地方。

    伍贺莲沉默地牵住她的右手,转身朝着左侧的街道而去。

    炎热的夏天,仿佛有了春天一般的甜美气息。

    ……

    落地玻璃窗的女装店,看上去通透明亮。

    提供客人休息的沙发上,伍贺莲静默地坐着等候。左腿交叠于右腿之上,笔直而修长。他单手指着下颚,一张俊容冷漠寡淡,狭长的双眸紧盯着某个方向,一眨不眨。而那个方向,正是更衣间。

    几位店员谨慎小心地随时服务,瞧出了来人的身价不凡。

    更衣间的门被推开了。

    一道曼妙身影走了出来。纯白色的棉质长裙,长及纤细的小腿,裙摆处有精致的碎花,一点一点。她却配了一双系带球鞋,粉蓝色的球鞋,青春洋溢。长发披散在肩头,她将白色长裙演绎完美,白皙的肌肤没有被白色长裙比下去,硬是更加惹眼。

    顾晓晨伸手抚了下头发,将发丝勾向耳后,望着他腼腆微笑。

    “先生,这条裙子真的太合适这位小姐了。”店员由衷称赞。

    伍贺莲站起身来,冷不丁说道,“是女朋友。”

    “呃?”店员微愣,这才回过神来,机灵地改口,“先生,这条裙子真的很适合您的女朋友。”

    伍贺莲取出金卡,店员立刻接过。他迈开脚步走到她面前,双手圈住她的细腰。

    “我穿这样好看吗?”顾晓晨小声问道。

    “好看是好看,不过……”伍贺莲说道,忽而低头在她耳畔沉沉呢喃,“不穿更好看。”

    顾晓晨一下红了脸,嗔怪地瞪着他。

    穿上漂亮的裙子,伍贺莲带着顾晓晨离开女装店,走向停车场取车。远远望去,只见司机小陈在停车场外边等候,而他的身边还停着一辆自行车。顾晓晨认出了那辆自行车,就是先前她从一对小情侣手中买下的那辆。

    “莲少爷,自行车送来了。”小陈恭敬说完,微微鞠躬,转身走了。

    伍贺莲上前去推自行车,顾晓晨走在他身边问道,“阿贺,我们去哪里?”

    “想知道?”伍贺莲潇洒地跨坐上座椅,低声反问。

    顾晓晨点了点头,“恩。”

    只见他挑眉,却有些得意的卖乖,“除非你上车。”

    顾晓晨乖顺地坐上了车,双腿并拢,小手环住了他的腰。他踩下脚踏板,带着她朝前骑去。夕阳西下,夏日的风拂面而来,她再次问道,“阿贺,我们去哪里?”

    “不告诉你。”他轻笑出声,飞快地踩着自行车,惹得她更加抱紧他,轻呼出声,“阿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