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虐恋成瘾(塞夏)夏尔伊丽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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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订婚宴会(2)

    克劳德根本无从判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遵从斐多尔的命令,去跟踪米多福特公爵家带走伊丽莎白的那个佣人。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夏尔扶着脚步不稳的斐多尔从一个房间内走出来,塞巴斯蒂安见状上前替下夏尔。

    “放开我!”斐多尔碰到塞巴斯蒂的手那一瞬间便甩开了,吃力的扶着墙面,好不容易稳住重心站定,“夏尔……我……我、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欺负你!”

    “……”夏尔满头黑线,“喂,你这个白痴,自己小心点啊。”再次伸了手去挽住斐多尔的胳膊,“逞什么强,我又不需要你保护。”

    “嗯哼~。”斐多尔的面色微红,牵动嘴角淡淡的一抹浅笑,他从未用过如此温润的眼神,认真的看着夏尔,双臂顺势绕到夏尔的脖颈后方,脑袋轻轻靠在夏尔的头侧,在他耳边重重喘息,然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这样一来,斐多尔整个人就紧紧抱住了夏尔,而且任由夏尔的抗议和塞巴斯蒂安的呼唤都不肯起身。

    “哥哥?”莎是与塞巴斯蒂安一同等在门口的,这个场景让她也有些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赶到的德蒙皱着眉走了过来,眼神直指塞巴斯蒂安,满满的质问和不满。

    “哦呀,这个我可不清楚呢,不过斐多尔伯爵这样抱着我们家少爷,我也同样很苦恼呢。”塞巴斯蒂安又是一脸的无辜,虽然这次他是真的无辜。

    “喂,你是他的执事,把他带回去吧……该死的,这个家伙居然醉了。”夏尔一边喊着德蒙,一边用手推着斐多尔,“你起来啊,喂。斐多尔!你也太丢脸了吧!!”夏尔心下清醒着,还好这里算是隐蔽,不会被围观。

    “这个……”德蒙犹豫的看着斐多尔紧紧抱住夏尔的场景,不知从何下手。试着查看斐多尔是否睡着,“少爷?少爷该回家了。”

    “喂……你、你不要打扰……夏尔……”虽然斐多尔的口齿和语意已经有些模糊,但起码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就是不要打扰他和夏尔待在一起……然后斐多尔抬起头,手放松了些,带着淡淡酒气的话语,“夏尔……你陪我好不好。”

    “我?你在开什么……”夏尔看着面前放大的面孔,拒绝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斐多尔墨眸中的淡淡忧伤彻底击溃,还有他始终带着的笑容,那算什么啊。明明不开心,那就不要笑了啊,这样……让人怎么拒绝啊,“算了,看在你是为了我的份上,看在你只是喝醉的份上,那就顺着你一次吧。”夏尔缴械投降,虽然不像他的风格,但他知道眼前的人毕竟是为了自己才……

    “嗯……真好。”斐多尔再次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恢复刚刚的姿势,在他的耳边吐出一句在夏尔看来是疯了的话,“谢谢……我的……小夏尔。”

    夏尔强忍着愤怒的情绪,耐下性子用尽量柔和的声音,“呐,也要回家吧,已经很晚了。”

    “嗯……夏尔陪我。”斐多尔自己站直了身子,手不安分的在夏尔头发上蹭着。

    一旁的少女,始终不言不语。仅仅是眼见的就已经足以击碎莎纯情的少女心了,连惊讶和难过的力气都不复存在。

    后来,五个人颇有情调地步行至斐多尔的宅邸,因为斐多尔一直不肯放开牵着夏尔的手,又不允许其他人近身。虽然步子根本迈不稳,但就是这样执着牵着夏尔,脸上那种幸福的笑容,是错觉么?

    “呼……终于到了。”夏尔在坐到沙发的一瞬间长舒了一口气,一路上带着这个醉醺醺的家伙可真是够辛苦的。

    “嗯……到了呢。唔……好累。”斐多尔依旧锲而不舍的贴近夏尔的身边,双手环住夏尔纤细的腰肢,头倚在夏尔的肩膀上,一边抱怨着累了,一边闭上眼睛。

    “伯爵,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了吧?”德蒙抢在塞巴斯蒂安之前开了口,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斐多尔再也压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少爷,您辛苦了。”塞巴斯蒂安细心地为夏尔擦着细密的汗珠,看着眼前的场景。

    “哦,是这样的——”

    回忆——

    斐多尔和夏尔跟着伊丽莎白的表哥进了一个会客室,说是会客室,其实里面的空间足以开一场小型的舞会。

    偌大的地方只在靠近窗户的地方摆了一张长方形的木桌,房间四角都悬着烛台,点着几根白蜡。棕红色的木桌已半旧,但还看得出是红衫木制成的,低调而奢华。桌面中央只摆了一束新鲜的花朵,用白色上等瓷瓶装着。

    因为只点了蜡烛的缘故,昏黄的光芒充斥着房间,不免让人有昏昏欲睡的**。而从窗缝漏进来的凉风又使人格外清醒。

    真是奇怪的地方。

    经介绍,伊丽莎白的表哥叫做塞恩,仅是个男爵。

    “这么热闹的日子,我们三个单单躲起来享清净,合适么?”斐多尔姿势优雅地坐在了窗边的位置,随手拿起一支鲜花,在鼻尖蹭了蹭,“真是不错的味道,如果用来引诱猎物跌入陷阱的话。”说不上是有毒,这种花粉却会让不同体质的人产生不同程度的眩晕,“抱歉,我的少爷可能会对它过敏呢。”

    “嗯?”塞恩皱了皱眉,转而换上微笑,“来人,把花瓶撤下去,该上菜了。”

    “请问,您到底有什么事呢?”夏尔瞥了一眼斐多尔,没有理会他的卖弄,坐在了距离他足有二十公分的地方。

    “不急,交际场上怎么能缺少这种灵魂的饮料呢?”塞恩说着,拍了拍手,门被推开,不带一丝声响,走进来一行穿着燕尾服、带着白手套的仆人,排头的那个端着一瓶酒和几个精致的高脚杯。

    丰盛的饭菜已摆满桌面,斐多尔拿着透亮的玻璃高脚杯,悠闲地把玩着。

    “是么,那您还真是少见多怪了,我凡多姆海恩的交际规则不需要这种虚伪的东西。”夏尔没有任何接受安排的意思,口气也没有一丝像是面对亲家的样子。

    “那么您认为,现在是什么时候呢?我亲爱的表妹的未婚夫?这并不是对长辈很好的态度啊。就算是……您不想接受我们的婚礼安排,过几天的报纸和大家谈论的话题都会变成……”

    “啊咧啊咧~少爷,真是抱歉啊。”塞恩说话间,斐多尔就打翻了仆人为夏尔斟的酒,透凉的液体打湿了夏尔的衬衫衣领和西装袖口,“麻烦你们谁能带我们少爷去处理一下呢?”

    “啊喂……”不由分说地,夏尔就被斐多尔连推带哄地赶了出去。

    “好了,塞恩男爵。”斐多尔轻轻关上了门,转身回了席位,“如果你喜欢喝酒的话,我自然愿意奉陪到底,只是恐怕您的兴趣并不在此呢。”

    “呵……我只想让他早点与爱妹成婚罢了。”塞恩起身,拿着酒杯轻抿了一口,窗外徐徐吹进的风,一阵阵撩动着他的发丝。

    “刚刚与您同行的亲人呢?不过都是埋伏在这个房间外,准备收集些好材料的记者吧。”斐多尔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面前站着的是想要逼迫夏尔与伊丽莎白成婚的人,是他的敌人,可是对于这件事他却束手无策。

    “这,怎么说?我不懂呢。”塞恩也是口硬的家伙,微笑着,看斐多尔一杯酒便面色微红的模样。

    “你想用尽各种卑鄙的手法逼迫夏尔说出违心的承诺么?从刚刚的鲜花到现在的酒水。”斐多尔的语速较之平常略快了些,口齿也不大清晰了,啊哈……酒里该不会……

    “你挺聪明的,不过假如能让你承认喜欢凡多姆海恩伯爵,也是个不错的新闻,迫于压力的伯爵先生,究竟会怎么抉择?真是好奇啊。”塞恩深知,斐多尔与夏尔的关系愈走愈近,私下里也做了不少暗访和调查。

    “你给我听着。”斐多尔努力控制住了怒火和想要咆哮的**,但冲动的情绪和少量药物的作用重击着他的神经和底线。

    沉默了一会,燥怒的他抬起右膝,撑在了木制桌面上,可怜的木头发出了一声闷响。动作一向流畅敏捷的斐多尔,伸出了右手,略显浮躁地抓住桌子对面的塞恩的衣领——蹭掉了上面系着的暗红色的蝴蝶结——将足足比他高出了半个头的男人拉到自己面前。

    “听着,如果你做出半点让夏尔忧心的事,你的灵魂和肉身一定会被我碾碎。”压制着自己的声音,使这种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语在喉腔中变得嘶哑。

    “你们……在做什么?”门外眩目的灯光漏进,换上整洁衣物的夏尔站在那里,茫然。

    “不,没什么,这位公子喝醉了。”塞恩敛起惊慌的神情,用力推开了斐多尔的手,“早些回家吧。”

    回忆结束——

    自然,在夏尔的叙述中,情节只限于——“然后他就把我推出去了,结果我回来的时候他就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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