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虐恋成瘾(塞夏)夏尔伊丽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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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秘密(1)

    “小姐,您阅读过圣经这一类书籍么?”在一片寂静的树林深处,在苍白的月色映照下,隐隐约约两道黑影。

    “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希尔随意地拨动了几下自己的发丝,一双狐狸般的眼眸看向虚无的黑暗,那人的面容斑驳难辨。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称呼我为执事先生。”

    “哦?真有意思,恶魔?”(日语中恶魔与执事发音相似)希尔饶有兴趣地轻笑了一声。

    “堕落的天使经由地狱的淬炼,带着哀怨和悲苦成为了世间的恶魔。”漆黑的树林中,偶然飞起几只乌鸦,凄厉的啼叫声划破了夜的沉寂。

    希尔没有作出回应,她是一个受过正统教育的人,对于神魔之说一向嗤之以鼻。她认为那只是错觉——似乎眼前之人的眸中闪过一丝血光。

    “啊——”一阵凉风席卷,树梢上浓密的叶片互相摩擦出“沙沙”的响动,希尔惊慌的眸里映出黑羽的恶魔,她急退了两步却结实地撞在了身后的树干上,一声闷响。

    彼时,眼前的恶魔,那赤瞳中仿佛缀着血样的泪光,扑向几乎跌倒在地的她。

    “砰!”沉重的撞击,震耳的响声,彻底唤醒了希尔的感官……淅淅飒飒的棕褐色粉末状物体,飘落在希尔的发丝上,她木讷地转了头,在她身后距离她头顶只有几公分的树干上,有一个骇人的弹孔,徐徐冒着白烟。

    “该死……”希尔的神经有点麻木,肌肉也似乎不听使唤……她似乎已然能看见自己生命的尽头,那一点微光。

    恍惚的视线中,一双并不那么美丽却有力的黑色羽翼紧紧包裹住了她……与那只恶魔。依然听得见隐隐约约的枪弹、火药在炸裂,什么东西的碎片在肆意飞扬。

    “塞巴斯蒂安!立刻把这个女人交给我!”

    终于,希尔的耳边逐渐恢复了安静,正当她试探着睁开双眼的时候,对上的是那个被唤作塞巴斯蒂安的恶魔的眸光,温柔而坚定。周围的黑羽渐渐消失,或是凋零,塞巴斯蒂安依旧是人类的容貌,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

    除了……塞巴斯蒂安身后站着的一个人影。

    “塞巴斯蒂安,你不要逼我。”刚刚的话语也是来自于站在那里的女人,她所拥有的灰色的发丝与月色相衬得刚好,“我身为一个母亲……”

    “抱歉,恕难从命。”塞巴斯蒂安依旧是很讲究,认真地整理好衬衫的领子,然后轻轻将希尔抱起,脚尖一点,跃至树梢,身后跟随着的是枪林弹雨。

    “那个……她也不是人类对么……”希尔颤巍巍地问着,仿佛这个世界在转眼之间就被彻底反转,她曾经所认识的……从不是完整的世界。

    “恩。”塞巴斯蒂安干脆地点头,丝毫不拖泥带水,偶然擦过的子弹会刮破他的西装袖口。

    “这种子弹是不能伤害你的吧?”希尔突然想起,在书店的时候他不让自己对他开枪,“那还为什么要躲。”

    “她要的人是您啊。”塞巴斯蒂安一个转身,投出了几把餐刀,“原来您到现在还不清楚状况。”

    “难道你有告诉过我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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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来这里?”希尔迷茫地抬起头,面前矗立着一扇黑色的高大铁门,最顶端镶着几个烫金的大字——圣天使孤儿院。在夜色掩映下,那几个字体显得阴沉暗淡,陈旧不堪。

    “里面,是所有灾难的终结。”塞巴斯蒂安微微仰起头,不知是注视着空旷的夜幕还是掠过的飞鸟,“我很需要您。”

    “呵呵……你擅自干涉我的任务,又让我卷进这么多奇怪的事情里,还自说自话地把我带到这个地方……”任谁一夜之间经历这些都会无法接受吧,何况又如此突如其来。

    “每一个灵魂都是有前生的。”塞巴斯蒂安并没有急着辩白,也没有走进院内的意思,他沿着院外的栅栏缓步前行,“其实我需要的并不是您本人,而是镌刻在您灵魂之上的记忆。”

    希尔也跟上了他的步调,细微的脚步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我会替您唤醒那些记忆,再由您去寻找那另一人遗失的东西。”转了身,四目相对。

    希尔柔软的身躯渐渐倒地,模糊不清的视线终于失去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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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阴暗潮湿的地牢中传出一声声愤怒而绝望的嘶吼,地牢的入口处站立着一个少年的身影,被月光拉长的影子投在一层层的石阶上,层叠起伏。

    另有一只如月色般惨白的手臂搭在少年的肩上,那手臂的主人拥有一头浅蓝色的长发,湿润的舌尖在柔嫩的唇瓣上卷过:“夏尔呐,能把你偷出来可真不容易呢,难得院长今天对我放松看管了。”

    “呵。”夏尔冷笑了一声,拨开了那少女亲昵的手臂。他其实有点在意,他在她靠近的时候,竟不是如想象中一样那般抗拒。

    “所以我特地带你来最~好玩的地方参观啊。”少女又不厌其烦地牵起了夏尔的手,带着他向地牢中走去。

    夏尔的眉锁成一团,不肯挪动脚步。他知道那底下是什么,但他知道那里面除了绝望和痛苦别无其他,而他……很可能终将身陷其中。

    “走啦。”少女却执着地拉着他走下了石阶。

    一股霉湿的气味冲入鼻腔,夏尔呛得连眼泪都快要滴下来了,可拉着他的少女却毫无异样,就仿佛是习惯了那样。

    “别担心,初次来都会觉得难受的。”少女一副很悉心关怀的模样,却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只是拉着他向下走去。

    夏尔觉得如果再深一点,可能就会窒息了,可深不见底的楼梯依然在绵延。终于,啜泣和哭号清晰地刺进了夏尔的耳膜。

    “到了。”少女停了脚步,从蓝色连衣裙的小口袋中拿出一串暗金色的钥匙,打开了一扇沉重的铁门……

    很意外,里面什么可怕的东西也没有,几盏很古老的煤灯在房顶上高高吊起,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只是在两侧分别有一排牢房,与正常监狱不同的是,它们都被银白色的金属密封着,每一扇小门都由一个十分精密的密码锁控制着。

    “怎么样!是不是很伟大!”蓝白的裙摆因旋转而扬起,少女十分兴奋地在舞动着,似乎和上了整间房子内惨淡的哀号的节奏。

    “……”夏尔怔怔地看着少女诡异的笑脸和舞步,他开始有点想逃出去,逃离这个充满了绝望气息的黑暗之地,那些痛苦的声音仿佛已经在记忆中与自己的狼狈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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