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萨尔!”夏尔冷冷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
床上绝色美男无动于衷,依旧睡得安详,
让夏尔着时无奈。
“塞巴斯,叫醒他。”夏尔不怒自威的神情,让人不容抗拒。
其实叫醒主人,是执事的事情,只是,凯萨尔一向早起,今天这情况都没遇到过。
洛自然不敢乱自行动。要知道,少爷的脾气很古怪的。
有时,你以为他很善良,其实比任何人都残忍。
有时,你以为他很残忍,突然,他又对你好得不得了。
“少爷,这种事有违美学呢!”塞巴斯蒂安拒绝了这个有些无礼的事情。
对于刚才,袭击事件又出现了,这次倒不用去葬仪屋,因为他们袭击人后,从不致人死亡。
“你们先出去。”无礼的行为当然不能让人看见。
两个执事相视一眼,便出去了。
“凯萨尔!”夏尔再次唤了他一声,
可是,仍然睡得那般安然,让夏尔着实生气。
纤细的小手掀开那勾勒着奇怪图案的丝滑床被。
绝对在挑战他的底线!
突然,一只手勾住某人的脖子,顺势一拉,便倒在了那温暖的床上。
“伯爵是在叫我么?”暧昧的语气,三分诱惑,温热的气息,吹在夏尔的耳边,轻轻地,流连返转地。
夏尔猛地推开他,些许红晕,在脸上扩散。
盯着那个罪魁祸首,殊然不同的是,凯萨尔脸上尽是笑意,紫眸眼底,某种诉说不清的情愫。
薄薄的嘴唇上扬得恰到好处,
不得不说,的确很诱人。
“混蛋。”夏尔咬着字说,微喘的气息以及那能杀死人的眼神,说明了,他在生气。
“啊咧,伯爵,您生气的样子,真可爱。”花言巧语,柔?情蜜意。
“凯萨尔!”生气,很生气。
还好他们听到这么高分贝的声音及时进来,然后及时阻止了接下来恐怖事件。
火车站的候厅里,人来人往,密密麻麻,衣着光鲜的,衣着陋烂的,各种各样的人,穿梭着。
显然,夏尔仍无法原谅凯萨尔刚才的行为,而两个执事疑惑的很。
边角的地方,蹲着十几个人,衣服破烂不堪,向别人投去那哀伤的目光,渴求的目光,希望有好心人帮助他们,尽管对视的只有那明显的厌恶与鄙夷。
当中有个人在躺着,安静的躺着,那是个老人,
他的胡子白花花的,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脸色很黄,显得有些许虚弱,几乎微不可闻的喘息着,更像是努力在这个世界上苟活。
他很瘦,估计只有皮包骨了,干裂的嘴唇喃喃自语,走近仔细一听,“愿上帝保佑我们,让我们幸福,我虔诚的祝福上帝,愿上帝与我们同在。”
呵呵,要是上帝管你们,还会是这样么?真是可笑的人,在即将终结的生命里,还在祈求上帝的眷顾。
实在是愚蠢呐!
夏尔轻蔑的笑着,嘴角的笑容暴露了他的面具,
“愚蠢的人类啊!”夏尔站起身,闪烁的笑意,讥诮着那可悲的生命。
众人注视着这个仅有十多岁的小孩,
多么高贵,多么骄傲,又多么冰冷,
高贵得认为任何人都该匍匐在他脚下。
骄傲得如那天边最闪亮的星,遥不可及。
冰冷得让人不敢靠近,不敢小觑。
明明是这么小的孩子,傲然的神情,又多么符合他,
海蓝色的瞳目,闪着寒光,??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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