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强惨反派HE指南[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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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诚

    夜空闷雷轰然。

    容雪霁的牙齿衔着卫溱喉咙处的那一层薄肉,轻轻地碾磨,像幼狼食肉。

    他用鼻尖抵着卫溱的下颔,圈着卫溱左手手腕的手微微使力,指腹顺着光滑的腕肉下滑,搭在了中间那条紫色细血管上,轻轻一摁。

    下巴被抵住,脖颈被圈占,卫溱被迫仰起头,“别胡来。”他微微喘气,“水冷了,凉。”

    这语气带着些示弱的意思,听着像撒娇。容雪霁眼神一暗,哑声道:“自己抬起来。”

    “我抬不动。”卫溱左手手指弯曲,试图去碰容雪霁扣在他腕间的手,“左腿疼的没知觉了,右腿泡麻了,一动就疼。”他眼神很柔,眉心微蹙,“真的疼。”

    “疼才好,疼了才跑不了。”容雪霁右手挨着卫溱的掌心、往上挪动,攥住了卫溱胡乱蹭动的手指。

    卫溱抿了抿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又可怜又柔弱,“我不跑,四只手脚断了俩,我往哪跑?而且我跑了还怎么——”他将“完成任务”四个字咽下去,“还怎么查清我的身份?”

    卫溱每呼吸一次,就能感觉到容雪霁抵着他喉结的唇和呼吸,命门被人握着,他在此时沦为一滩毫无招架之力的软肉,任凭容雪霁磋磨。

    喉咙处刚刚在狼牙下遭了番罪,现在是又痒又麻,卫溱吸着气,真诚地说:“我是皇帝接入京都的,怎么可能说走便走?可若要留在京都,我查不清自己的身份,就会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我不喜欢这样,所以我不会走。”

    他顿了顿,说:“我也不会赶你走。”

    容雪霁执拗地道:“你刚才说要消失。”

    “操。”卫溱恨声道,“我生气了,说句气话还不行吗?”

    “我不喜欢听到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容雪霁顿了顿,直接了然地告诉他,“我害怕。”

    卫溱曾经把小破崽当儿子养,再次见到容雪霁时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这句话像一柄软剑,正好刺中卫溱内心那点唯一的柔软地界,他难得有些歉疚,说:“当初,我不是故意突然就消失的。”

    容雪霁倏地捞起他的腰,两人一起直起腰身。卫溱下意识地想动,他伸手拦在卫溱腰后,直视那双润亮的眼睛,“看着我,再说一次。”

    “……我以后也不会随便消失。”卫溱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大秦人不骗大秦人。”

    “骗了怎么办?”容雪霁的指尖抵在他的下巴处,威胁似的抬了抬,“你心眼那么多,嘴上没有一句实话,我该怎么信你?”

    “你都快把我废了,还要怎么样?”卫溱说,“你要是实在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大不了你现在就剜了我,以后我不能看你一眼,也不会跟你说一个字,咱们之间情恨尽散,毫无瓜葛。”

    卫溱说罢垂下眼,眼下的泪水摇摇欲坠,脆弱而顽强。

    “别装哭,我不吃你这套。”容雪霁将他垂在水中的两条腿捞了起来,就搭在自己腰上,“也别说气话,你知道我现在不会讲道理。”

    这一下让卫溱几乎全/裸在他眼前,卫溱避无可避,只能往他身上贴,情急之下用鼻尖蹭起容雪霁的下巴,低声道:“别往下看。”

    容雪霁顺着他的意思抬起眼,却嗤笑道:“你不是阅人无数,还怕我看?”

    “你既已确定我不是他,还挖苦我做什么?”卫溱感觉到从耳尖传来的烫意,忍无可忍地张嘴咬在他脸上。

    他下口很重,恨不得将这块皮肉咬烂了,可容雪霁却是面色不改,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卫溱松了口,“呸呸”两声。

    容雪霁拦在卫溱腰后的手上移,精准地按在了丹红山茶,力道不轻不重。

    他常年练武,指腹有一层粗粝的茧,激得本就怕痒的卫溱头皮发麻。

    随着一声隐忍至极的闷哼,容雪霁清晰地感觉到卫溱的冲动。他见状挑眉,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

    不知是嘲讽还是挑衅。

    卫溱耳朵滚烫,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右腿,猛地踹向容雪霁的肩膀!

    容雪霁受力后退,卫溱再踢一脚,趁着水声哗哗匆忙后退。

    容雪霁被水花扑了一脸,见状快速扑过去攥住卫溱的右脚腕,趁着卫溱抬手遮掩要紧处时上了岸,他没有多看一眼,而是拿了备好的外袍盖在卫溱身上,而后俯身将他抱了起来,哑声道:“好了。”

    卫溱僵硬地攥着身上的外袍,还存余力的左手握紧,咯咯作响,他备受耻辱地瞪着容雪霁,狠声道:“王、八、犊、子!”

    “嗯。”容雪霁抱着他往外走,“先回屋,我随你处置。”

    卫溱冷笑道:“你这也忒善变了,刚才废了我的手脚,还对我那般放肆,此时又装什么乖顺仆从?再说了,我一个无依无靠的纸老虎,不求着舔着抱住你的大腿就罢了,哪还敢处置你?”

    这阴阳怪气的……

    容雪霁踹开浴房的门,屋外风雨交加,他将卫溱抱得更紧,像是要将人嵌入双臂之中,说:“我说过,恶狼难驯,容易伤主。可它乖的时候,任你打任你骂也不会有任何怨愤。”

    卫溱不言不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抱着他的这双手臂是多么的强健有力,容雪霁如此使力,像是要将用自己做锁、将他捆起来似的。

    卫溱的眼神掠过容雪霁而看向瓢泼的雨夜,又收回来,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搭在容雪霁的肩上。

    “……”卫溱僵硬地绻了绻手指。

    “啪嗒。”

    主屋的门从里面关上,负责守夜的小厮在远处瞪大了眼:这……怎么只披着外袍被人抱在怀里、一副受宠样的是他们公子?难不成这俩人平日还要换位置……小厮摸了摸脑袋,在寒夜里缩了缩脖子,心想看来这雪侍卫是真得宠,竟然能让公子这般迁就。

    容雪霁将卫溱放在榻上,伸手握住正搭在他臂上的那截细白脚腕,微微使力。

    “咔嚓。”

    卫溱闷哼,随即又被握住了右手腕。

    “我下手时有分寸,没断。”容雪霁擦拭着他额间的细汗,而后被卫溱一脚踹倒在地。

    卫溱起身走到柜前,拿出干净的里衣换上,转身时容雪霁单膝跪地,直勾勾地盯着他。卫溱冷笑一声,“滚出去。”

    “是,主人早些休息。”容雪霁又变成了平常的模样,他顺从地出了主屋,在廊下站定。

    卫溱三两步上了床,床帏一放,气得咬牙切齿。容雪霁的目光还在脑子里转悠,那眼神狠厉森然,又夹着股可怜兮兮的祈求,简直叫人看一眼就如鲠在喉。

    丹红山茶还在发热,卫溱伸手去碰了碰,又想起容雪霁温热的指腹。

    卫溱烦躁地啧了一声。

    操了,容雪霁真他妈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卫:大秦人不骗大秦人。

    小容:小情人不骗小情人。感谢在2021-12-01 01:13:37~2021-12-02 21:55: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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