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师，我没有父母。。。”

    戴祺越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斜倚着，半梦半醒间听到一个女生突然变大声然后又弱下去的话

    他睁开眸子，就看见一个被书桌和电脑挡住，偏偏又低着头，所以只剩下一双眼睛和乌黑发顶的女生。眼睛里含着眼泪，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头发看起来有点干枯发黄，大概是有点营养不良。

    那女生可能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看到是他在看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概是被人看见自己在装可怜吧。

    “嗤”戴祺越嘲讽的笑了一声，那女生他认识，隔壁理科班的第一名，好像也经常是年级的第一名，不过并不稳定。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也没什么朋友。

    “那这样吧，我去帮你问问看xx学校可不可以减免学费，如果可以的话就去那里吧”

    戴祺越听见那个电脑前的老师说。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学校并不算是市里最好的学校吗？如果按那个女生的成绩就算进本校的高中也没有问题吧。

    “谢谢老师!"

    戴祺越听到那个女生感谢的声音。他摸了摸鼻子，他想直升本校都不行呢，她居然还放弃！话说她不要的那个名额可以送给他么？

    萧溪走出办公室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是庆幸还是叹息。

    下午放学后萧溪和另外两个人一起留在教室做了本该十个人一起做的卫生，他们都是领着助学金进校的贫困生，自然混不进一群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里。尽管只是一群初中生，但是楚河汉界却依然划分得清清楚楚。

    “萧溪，你高中在哪里读？”

    一个叫柳林的男生问她。这个男生是她的同桌，平时走得也比较近，有不懂得问题也会主动问她，她也乐意给他讲。只是两人都很聪明也很敏感地从未问过对方的家庭。

    “　可能会去xx高中。”

    “你比我好，”

    柳林在她放下扫帚拿起书包走出教室前追了上来

    “我家里人不让我上学了，”他继续说

    萧溪愣了一下，她站住脚，转过头看着他。

    那眼睛里有些很复杂的东西，像是一种无声的哀叹，但又带着些曙光。到底是什么呢？柳林也说不清楚，那东西太复杂，是年少的他没法看懂的。或许连萧溪自己也不知道，那眼神里到底写了什么。

    “那你要去干什么？打工吗？”

    柳林反应过来时，萧溪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了，他连忙大踏步追上去

    “嗯，是啊，”他小跑几步追上她，和她并肩。“我妈让我去我叔那儿，先学两年，然后跟着我叔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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