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重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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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表妹

    早先她算算日子,  过年前是如论如何赶不回长安了,只好传信回宫打算就留在陈郡过年的,不知道他这个意思是不是……不留在这里了?

    ”正寄了信来,  邀请我若是得空,可以去成都府一游,你觉得怎么样?”

    那小子来信好一顿炫耀,  直说成都府虽然离长安远些,但他在那里过得十分安逸,  如今战事平定也没什么危险,  正适合他们远离纷扰过一阵清净日子。

    想到令薇一路辛苦,  虽然也跟他在这里自由了几天,  但也因为谢家人受了不少委屈,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意动。

    李令薇道:“年节也不在陈郡过吗,还有上元节?”

    她是觉得,  往年都在宫里,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宫外过年,  过上元节,不想在路上奔波度过,  不如就留在这里过完节再说。旁人与她无碍的,  反正也伤不到她什么,即便有,  相信也还有身边这个男人可以护着她。

    真好,以往从来不知道,  被人护着竟然是这么有安全感。

    不知不觉她笑得甜蜜起来,谢霁清早就已经沉在其:“都听你的。”

    “太妃娘娘,殿下有书信来了。”

    太妃才喝过药,正是满嘴发苦要找点甜来含着的时候,  看到常女官带了乐安的信来,连忙道:“快拿上来我瞧瞧!”

    她一边拆一边忍不住念叨,“这孩子,怎得一去这么久,转眼都进腊月了。”

    等到仔细看过,这才又叹了一口气。常女官看她神情,就知道怕是又有什么事耽误了殿下归期,太妃才会这么不高兴。

    “说是去时走得太久,回程只怕赶不及在长安过年,就索性留在那里到上元节后再回来了。”

    常女官安慰她道:“这样也好,若是为了赶时间路上匆忙,难免焦心。”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太妃上了年纪越发跟孩子一样,怕她一时想左了,又要替殿下忧心,吃不下睡不着的。

    李令薇还在信里叮嘱她好好将养好好喝药,该忌口的东西可千万要记着。太妃嘴上念着嫌弃她管着自己,但还是交代常女官多多提醒着自己,照着太医说的做,等乐安回来了,得让她看到自己养的可好了。

    宫里其他人不置可否,只有翊宗偶尔会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算是贴心的女儿正在外头。永昌被贵妃警告过几次,也总算是收敛了不少,她的驸马也从肃毅侯府搬回了永昌公主府。

    虽然两个人还是磕磕绊绊,但总算是没有再闹出什么人尽皆知的事情来。

    比如说劳驸马近来总是早出晚归,就让永昌十分不满意。她几次寻不到他,就在前厅点上灯等他回来,这才幽幽出声:

    “你做什么去了?”

    劳远看都不看她一眼:“自然是有事。”

    永昌急了:“你能有什么事!现在你又不在军,为什么不能多花些时间陪我?”她想起母妃的叮嘱,若是要拴住一个男人,还是早些生个孩子为好,有了子嗣,他总要多在府里些时间的。

    “我能有什么事?”

    劳远语气不善,他好好地在军,就因为被这个女人看上,如今只落得个闲职无所事事,她觉得自己倒该感谢她吗?!

    “当然是二皇兄的事!”

    他劳家就这样被迫上了二皇子这条船,替二皇子做事。不论他原本是怎么想的,但娶了永昌,如今在别人眼里,他已经是二皇子的人,再也无法割开而论了。

    永昌不明所以:“那我去寻皇兄说说,让他给你多空些时间出来陪我吧,年关近了好多东西都要买新的呢。”

    她又高兴起来,盘算着该置办这些那些,什么要送进宫里什么要留着自己跟劳远一起吃用。劳远看着她,竟然觉得她有一种残忍的天真,除了自己再想不到别人,这一点也不是别人能改变的。

    这么想着他竟然也冷静下来,冷冷地跟永昌说:“你要是想要我还住这边,就不要再管我了,误了你皇兄的大事,贵妃娘娘也不能护着你!”

    他说完就走,也顾不上看永昌是什么表情——管她呢。

    长安发生的事李令薇自然一无所知,日子一天天临近年关,这阵子她倒是没再遇到什么糟心事,谢家十分平静。

    除此之外,最让人高兴的是她收到了太妃回信,从长安快马加鞭送来陈郡,比她寄回去的速度快多了。

    得知太妃身子挺好,当初的昏厥之症再也没有过,她也就放心多了,连知道消息的谢霁清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可是还记得李令薇做噩梦喊太妃的样子,如今太妃无事,说明那也就只是个梦而已,不是他曾经想过什么怪力乱神的预言。

    谢家在陈郡是首屈一指的大族,姻亲不少,这时节亲戚走动也渐渐多起来了,饶是李令薇夫妻二人都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难免有避不过去的时候。

    这一日她就不得不又坐在了女眷当,实在是因为将要出门的时候,正遇上谢霁清出嫁多年的姑母回来探亲,半推半就下,只好放弃了原先的打算。

    姑母因着夫家,是没有去长安观礼的,这也是第一次见李令薇,倒是比那个填房白氏会做人的多,见过礼几番话下来,让她观感好了许多。姑母身边还带着最小的女儿,也叫上来见过这个贵气的嫂嫂。

    妹妹行如弱柳扶风,娇娇弱弱地行过一礼就安静地坐到一旁去了。只是接下来的辰光里,李令薇总是能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视线投在自己身上。

    待她感觉到什么看过去,这个妹妹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眼眸低垂,只捏着手里的茶杯把玩。

    谢家姑母见状笑道,这笑里似乎还带着些紧张:“我这个最小的从小身子就弱,也不曾过分拘着她学些礼仪,让殿下见笑,我这个做母亲的,替她赔不是了。”

    李令薇自然不会当面计较这些,只觉得有些不对。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见了不少这样未出阁的女儿家,多数第一次见到公主,是胆怯好奇兼有之,而今天这个妹妹却不一样,更多的似是探究,再想想姑母方才的样子,她多少明白了。

    能因为什么呢?两个人之间唯一的交集,怕也就是谢霁清了吧?

    根据陶姑姑从下人间打探的消息来看,果真是这位表妹一厢情愿哀哀怨怨,虽然自打情窦初开的时候就钟情表哥,但谢家姑母可是个清醒的,知道谢元理把这个孩子看得有多重,纵然是姑表亲,但也绝不会容许他娶一个身子弱娘家还没什么助力的妻子。

    于是姑母也狠下心断了女儿的念想,更是为此少来谢家祖宅这边,这回也是知道谢霁清尚了公主,这才趁着年节慢慢恢复走动,到底是一家人。

    虽然知道了事实如此,但李令薇心里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疙瘩冒出来。

    先前他再三说过,从前专心读书从没有多看过旁的一眼,但怎么就能这么招人惦记?

    她不开心了。

    晚间的谢霁清一回到寝间就觉得气氛不对,只是还隔着屏风,里面她不发话,他也不好贸然转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的没错,两个人至今还是床榻分隔,并没有真正的肌肤之亲。

    他喊住了一个经过的侍女:“殿下怎么了?”

    侍女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随意说出什么来,谢霁清换个方式问她:“殿下今日做了些什么?见到谁了?”

    他担心的是谢家又有什么不安分的,让她看在自己面子上不好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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