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摄政王妃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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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故人往事

    “哼,登徒子。”

    桑惊鸿别扭的将脸扭到一旁,这一扭不要紧,桑惊鸿的耳朵正好擦过斐予舟的唇,两人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皆是一愣,桑惊鸿原本白皙的耳朵立刻染上红晕,斐予舟也尴尬的眨了眨眼睛,远离了她几分。手里的笔也被他随意的放在桌子上。

    桑惊鸿见斐予舟窘迫的样子,“噗呲”一声,便笑了起来。

    她一边起身整理衣裙,一边缓缓的道:

    “没想到摄政王一把年纪了还会害羞,也对,都是十七的人了,人家这个年纪早就妻妾成群了。”

    说完还用那种一脸同情的表情看着斐予舟慢慢变黑的脸。

    突然外面传来步宇的声音。

    “殿下,邵姥爷邀请您去府上商讨关于百姓疾病救治的事。”

    斐予舟瞪了桑惊鸿一眼,转身拂袖离去。

    离去时,他说:

    “本王给你的礼物喜欢吗?如果你想知道写信之人的下落的话,就安分点,别在我眼皮底下做那么多小动作,这样,我们才能共赢不是吗?”

    看着斐予舟离去的背影,桑惊鸿长舒了一口气,他果然知道师兄的事,而且纸条确实是他放进去的。

    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没想到这家伙还挺会描眉的嘛,不对,他又没有妻妾,怎么会这种女孩子家家的东西,可疑……

    正当她想入非非时,左手上的疼痛感让她不禁发出声来。

    “嘶。”

    低头一看,刚被斐予舟抓过的手腕处赫然多了一条红痕,她本身有内力,一般不会那么容易受伤,而且她敢肯定,他早就发现自己藏在左手袖子里的针,这个斐予舟的内力定然在她之上,真是个危险人物,但是她不得不去找斐予舟,因为只有从他身上才能找到关于师兄的下落,这个摄政王就如此了,那斐国的君王又该多么厉害呢……

    “公主!公主!不好了!”

    外面传来小茯的声音,桑惊鸿整理好思绪后看着因跑的急而累的气喘吁吁的小茯。她拿起帕子给小茯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怎么了?小茯,莫不是刚才我吓着你了?”

    小茯也顾不上其他,拽着桑惊鸿就往外跑。

    “到底怎么了?小茯,你别急,慢慢说。”

    小茯只顾着拉着桑惊鸿跑,过了好一大会才回到:

    “公主,我们的马都被杀了,马身子里的血都被放干了。”

    桑惊鸿秀眉一皱,什么人那么大胆,在桑国士兵的眼皮底子下做手脚,难道是斐予舟?不,不可能,他不是这种人。那会是谁呢……

    不过一会,她便问到了一股恶臭喂,远处马厩处,一群人围成一团。

    “都起开,公主来了。”

    闻者听后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桑惊鸿这才看清马厩里的惨状。

    马肚子被割开,里面的五脏六腑乱七八糟的流出来,马的脖子也被割开一条条伤痕。

    桑惊鸿连忙捂住口鼻,虽然她经常见尸体,但一般都是死于自己剑下的人,这种已经发臭的她所见过的少之又少。

    “公主,这可怎么办啊,没了马,我们怎么赶去京城啊,这荒郊野岭的小城,周围根本就没有卖马的,如果步行到其他城,路上耽误的时间肯定更多,如若耽误了时间,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是啊,桑国答应五日内到达斐国京城,现在已经是第三日,如若再耽搁时间上恐怕是要逾期了,这可怎么办。

    一旁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我们公主殿下不是和桑国的摄政王认识吗?正好可以向摄政王借一些马匹,我们累着无所谓,不能让公主累着是不是?”

    旁边的众人一个接着一个起哄,小茯怎么拦都拦不住。

    桑惊鸿揉了揉太阳穴,随后说道:

    “本公主会想办法的,大家先去用早膳吧。”

    众人应声退下,小茯连忙跑到桑惊鸿面前,关切的说道:

    “公主,别忧心,总会有办法的,不如我们先去用早膳吧。”

    桑惊鸿摇了摇头,俯身检查者马匹的伤势,伤痕有的深有的浅,从刀法可以看出用刀的是个老手,以至于每匹马的受伤部分都一致,但应该不是专业杀手做的,虽然每一刀都深浅有致,但是力道和精准度都达不到专业的水平,这可不好办了,难不成她真要去找斐予舟那个男人,可是自己又拉不下面子,她都不用想,斐予舟那个男人肯定会嘲笑她连个马都看不好。

    “走吧。”

    整个吃早饭的过程桑惊鸿都魂不守舍的,吃完早饭后,她又去街上问了好几个人家,都说这附近没有卖马的,甚至连租马的都没有,其中有一个卖混沌的年轻小伙偷偷告诉她,这里之所以没有马是因为村子里存在一种传闻,说只要喝了马血就能长生不老,如果配着石灰井里的水熬成的鱼汤,那效果会更好。

    想到这里,桑惊鸿对那个传播谣言的人产生一点点鄙夷,对这个村子里的人云亦云更是无奈,这样的话都信,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于是乎她还是腆着个脸皮找到了邵府,邵府的侍卫见是上次和小少爷一起同来的女子便也没有拦着,于是桑惊鸿一路顺通无阻的走到了厅堂的门前,看着门内坐在主位上的斐予舟还是用着那个藐视众生的眼神看着邵峰,她就觉得来气,就像过去给他一巴掌、

    正当她内心犯小九九的时候,坐在主位上男子突然发声:

    “桑国公主一直站在外面怕是听不清我们说的话吧,要不要进来听?”

    桑惊鸿扬了扬眉,好啊,那肯定好啊,有人盛情邀请她偷听,她为什么要拒绝,于是大步迈入了堂门,向两人行了礼后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旁的丫鬟也很有眼力见,立刻为她添满了茶。

    斐予舟只是默默看着桑惊鸿的一举一动,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上扬的唇角。

    “咳咳,殿下,这样真的可以吗?”

    斐予舟随意的点了点头,示意邵峰接着说下去。

    “那好,下官就接着说了,那天下官接到指令,要我去旁边的城里去派送粮食,那里发生了洪灾,一路都是泥水,十分难行,每次来回马匹都累的不行,几乎每一趟都要换一个马,那天我照常去运送粮食,第二天中午回到家后便看府中挂满白布条,问了仆人才知,我的夫人在我去运送粮食那一天晚上为了保护马匹惨遭歹徒杀害,那歹徒正是城里的李二狗,他整天无所事事,吃喝嫖赌一个不差,但因为我觉得他会改变的,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于是便饶恕了他一次又一次,谁知道他竟蹬鼻子上脸,从原本的当街说我脏话到后来直接跑到我府上撒泼,最后因为赌的一分不剩还负债累累,那一天他想起之前来我府上闹事时我的马厩里有一批精品白马,就想着去偷过来抵债,谁知刚牵到门口,便被抓药归来的夫人撞见,两人先是理论了一番,最后李二狗便动手打了我的夫人,我那可怜的夫人身体本就不好,生完阿福后更是虚弱,怎么能撑过李二狗的拳脚,不一会就咽气了,当时因为我清廉,家里没有几个仆人,又是夜晚,当众人赶到时夫人已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而李二狗早就骑马而逃了,而外面的那些百姓,我辛辛苦苦照顾的百姓,他们害怕李二狗大人的凶样,便一个出门来帮助的没有,你说我还照顾这些白眼狼干嘛?”

    说完这些,邵峰早已老泪纵横、

    桑惊鸿心中的答案更加明确,她知道这次病情的原因了,而谣言的发起人正是眼前的邵峰,至于原因……哎,也是个可怜人。

    桑惊鸿抽出手帕,递给了邵峰。

    斐予舟原本悠哉的表情早已不见,眼中的怒意显形于色,手蜷成拳头。

    “邵大人,事由我已知晓,乳母的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乳母?难道……邵峰的夫人是斐予舟的乳母?!那他来这的原因就不难知晓了。

    “如果有需要,本公主也乐意帮忙。”

    斐予舟嘴角一勾,说道:

    “好啊,本王现在就需要公主的帮助,不知公主可否赏脸啊?”

    桑惊鸿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她有些慌乱,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那自然是要做到的。

    “殿下请说。”

    “你那泻药的配方可否借本王一用呢?”

    桑惊鸿瞪大了眼睛,惊愕的说道:

    “你……怎会知道。”

    “可能我们心有灵犀吧。”

    他又是那样一幅掌握全局的样子,真令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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