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结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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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导b也没想到真会问出一件和吉市的城市管理有关的事情来,他当场就给公安部门打了电话,了解了相关情况。

    “是有这么个人,他不是吉市本地人,户口在朝市,听说当时是因为证据不足,所以只是拘留了三天,赔偿金方面倒是没有让他有机可乘,不过不知道饭店方面是不是确实收到了这笔赔偿金,我会让他们继续追踪这件事,你可以放心。”领导b放下电话之后说。

    当着吉市两位领导的面,迟望说得很直白:“那个涉案人员我认识几年了,很清楚他的为人,他个性暴戾,父亲在朝市开了一家规模很大的工厂,另外还有一位‘地头蛇’干爹,所以从来都不把对他人的伤害当回事。”

    “我没想到他会因为私人恩怨跟到吉市,即使被拘留也依旧无视王法,还对我朋友作出口头人身威胁,这样的人留在社会上迟早要闹出更大的祸事。”

    两位领导点头,同时还有点懵,说好的饭局怎么变成检举揭发了,甚至气氛还这么严肃。

    但毕竟是他们主动提出让迟望分享吉市的所见所闻,迟望的话都被他们记了下来,并且当场表示:

    “这个人只要踏入吉市,我们会让人密切注意他的行踪,当然,他的罪名还够不上跨省通缉,所以我们在他没有犯案的情况下没办法直接将他绳之以法,你也可以让你的朋友时刻记得保持小心,在遇到他的时候第一时间跟警方联络。”

    迟望点了点头。

    他在谈完这件事之后也觉得自己似乎在这个场合里说这个话题有点不合时宜,但说都说了,并且结局是好的,他决定就这么领受了两位领导的好意。

    饭后,迟文钦忍不住拉住自己儿子问了句:“小望,你说的那个朋友是谁?在吉市开公司,又和军熠有过节,该不会是——”

    迟文钦一个“启”字马上就要说出口,迟望转头对他摆了摆手:“爸,你不认识我那个朋友,你就别问了。”

    迟文钦点了点头,也不打算过多干涉儿子的人际来往。

    “但是你说的那个军熠,这个人既然这么危险,你也要提防一点,尤其他的背景十分复杂。”迟文钦说。

    迟望满口答应,保证会非常注意自己的安全。

    “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回锦城了,锦城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就不用担心军熠那种货色了。”迟望给自己爸爸吃了颗定心丸。

    但他也同时想到,他虽然回锦城了,启明晨却还留在吉市,如果军熠真来找启明晨的麻烦,他也鞭长莫及,帮不了启明晨了。

    如果他让启明晨跟着他一同回锦城,不知道启明晨会不会愿意?

    他又用什么名义让启明晨跟着他走啊……

    迟望觉得自己完全是想多了。

    迟望在剩下的这一个多月里,一直在锦城和吉市之间来回奔波,难得的休息日他则会选择回家陪爷爷。

    只要跟爷爷在一起,就少不得要提起启明晨的话题。

    迟望现如今对启明晨这三个字已经不再那么回避,但是提起某个话题,他还是会很别扭。

    不知不觉,半年之期就快要到了,他却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家里人说他早已经和启明晨撇清了关系。

    迟望忍不住又要痴心妄想,如果他再去和启明晨谈条件,把半年改成一年,或者跟爸妈爷爷说他和启明晨定好再过半年之后再结婚,不知道会不会得到支持?

    说起来,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打算把结婚这个谎言再继续下去啊。

    迟望在家里倒杯水,偶然听到爷爷的咳嗽声,都要提心吊胆。

    说句不孝顺的话,如果爷爷的身体再出现什么问题,他真就要跟人结婚才能让爷爷心满意足了,到时候他找谁结婚去?

    当务之急似乎不是隐瞒他和启明晨目前的关系,而是应该去找个真正的男朋友吧?

    迟望想到未来可能会有个除了启明晨以外的男朋友,就对那个未来极度地抗拒。

    好在,工作能使人忘记烦恼。

    迟望一回到吉市,就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个大麻烦需要他解决。

    如今刚进入七月,吉市气候干燥,太阳一晒便似能脱一层皮。

    迟望担心跑车的司机和搬运工人会中暑,每天都要去几趟仓库,叮嘱他们注意防暑,并且让仓库备好防暑药品,让每位司机在路上带好解渴的饮用水。

    吉市的仓库另聘请了一位主管,宁潇云在这个月底便将要随迟望一同回锦城,仓库的交接工作也在同步进行着。

    宁潇云每天基本与迟望形影不离,去仓库的时候也必然会跟着。

    他们有时留在仓库吃饭,叫附近的饭店送了餐过来,拿几张会议桌拼起来或坐或站,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迟望原本就是个没多少架子的老板,在与员工闲聊的时候更是放得开,随便他们聊什么话题,他都会给他们面子继续往下聊。

    仓库的管事姓胡,是吉市当地人,已近四十岁,家中有一妻一子,新招的几个司机也都有家室。

    他们聊完了工作就免不了要聊家庭。

    几个中年男人,莫名地也忍不住要聊八卦。

    “迟总年纪轻轻就开了两家公司,事业有成,一表人才,人品没得说,又这么平易近人……”胡主管战术性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到现在都没对象,怎么可能?我回家跟我老婆说了这事她也不信,说如果迟总真的单身,她可就要帮迟总介绍对象了。”

    迟望先是被胡主管几句**汤灌得有点懵,后又被突如其来的介绍对象给吓了一跳。

    “说起来,迟总有喜欢的人么?”旁边一名司机插嘴,“如果有喜欢的人,就不好给他介绍对象了,这叫强扭的瓜不甜。”

    “对对,迟总有心上人么?”胡主管赶忙问。

    “没有没有。”迟望摆手。

    但他摆完手又觉得这个回答似乎在暗示他们对象可以继续介绍,于是补充一句:“你们不用给我介绍对象,我已经有安排了,不出半年应该就能找个合适的人结婚。”

    一旁的宁潇云原本正放下筷子静静听他们说话,这时也出声问了句:“迟望,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爷爷催你结婚的事,算算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

    “是,我正在想办法延长时间,再拖个半年应该问题不大,”迟望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取向男,未来娶的也会是个男人,不找准了怎么行。”

    迟望这句话也算是说给了其他人听,让那些想要帮他介绍对象的心思顿时就熄了火。

    要给迟望介绍个男朋友,还得是嫁进迟家当人儿媳妇的,一入豪门深似海,他们的生活圈子里还真难找出这么一号人物。

    宁潇云听了迟望一番话,反倒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

    他们从仓库出来,已经到了傍晚六点,这会儿饱食餍足,很适合走到护城河一带散一会儿步。

    宁潇云这么跟迟望提议了一句,迟望马上答应,把车子停到了护城河附近,再下车来走一走。

    “迟望,你今年过生日是打算在吉市过么?”两人停在了观景台,宁潇云靠着栏杆问了句。

    “我生日?”迟望这才猛地想起他的生日是7月6日,的确就在三天后了。

    “应该就在吉市了,回锦城过没这个必要。”迟望说。

    他说到这个话题便有些走神,一直到他二十岁生日,家里都非常看重,每一年都会为他举办一场堪称隆重的生日会。

    但从二十岁生日过后,他就提议生日这天中午只想陪着家人过,其他朋友想帮他庆祝的,再在当天晚上办个小型的生日会。

    迟望不否认,二十岁那场生日会的确给他带来很大的阴影,启明晨从那一天开始闭口不对他提“生日快乐”,仿佛也在证实那场生日会的失败。

    每年的生日似乎都会让他产生一定的压力,他会忍不住对启明晨的出现抱着一丝希望,又总是以失望收场。

    今年他和启明晨的关系似乎有所好转,至少不再那么敌对,甚至像是成为了朋友,那么作为朋友的启明晨会在他生日这天出现么?

    迟望一旦想到了这一点,就不可控制地心跳加速。

    “你觉得怎么样?”

    宁潇云问出这句时,迟望才回过神来。

    “啊,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他看向宁潇云。

    宁潇云勾起唇角,脸颊有些微红,他轻声又重新问了一遍:“你生日如果打算在吉市过,这里又只有我一个朋友在,那就让我陪你过生日吧。”

    “那天下班之后我们找一家你喜欢的餐厅,点几个你爱吃的菜,再去看一场你想看的电影,你觉得怎么样?”宁潇云红着脸,看起来有几分羞涩。

    迟望被宁潇云那么期待的眼神看着,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行,如果那天没有其他朋友过来,就这么安排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在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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