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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李少诚广州求学 邢幼敏表…

    由于日寇侵略台湾,派兵占台南琅硚、牡丹等地,清廷委任沈葆桢为钦差大臣,督办台湾军务,并兼理各国通商事务。

    沈葆桢到了台湾,积极加强战备,坚守城池,不久就迫使日寇知难而退,遵约撤兵。

    沈葆桢守住台湾后,立即着手进一步的开发,实施了开禁、开府、开路、开矿四大措施。

    光绪元年,沈葆桢上奏折又提出三项改革:废除严禁内地人民渡台的旧例;

    废除严禁台民私入”番界”的旧例;废除严格限制”铸户”、严禁私开私贩铁斤及严禁竹竿出口的旧例。

    沈葆桢提出的这些改革,主要是为了推动台湾土地的开发、特别是后山的耕垦。

    而且有利于巩固海防,同时对促进东部的开发和汉族与原住民的交往都有重要的意义。

    与此同时,沈葆桢对台湾行政体制也提出并实行了一些改革,主要有:在艋舟甲创建台北府,增设恒春、淡水两县,改原淡水厅为新竹县,原噶玛兰厅为宜兰县。

    如今我们熟知的台北市,新竹市和宜兰县的名字就是这样得来的。

    至于加强海防的具体措施,如建设新式炮台、购买洋炮及军火机械,购买铁甲舰,练水雷军等等,在沈葆桢的主持下,都在一一加紧进行。

    上述改革措施的实行都得到了清政府的允准,因而加强和改进了清政府对台湾的治理,促进了台湾的进一步开发。

    说一些沈葆桢的趣事吧!

    沈葆桢长相一般,个子偏矮,而且小时候还非常多病,好几回差点病死。

    而林则徐能够将小女林普晴嫁给他,也是早就看好沈葆桢的前程的。

    沈葆桢多才好学,室名”夜识斋”,尤工于书法,笔意苍劲,法度谨严,间作山水。

    其诗词也经常得林则徐指点。

    最为有名的一次,是沈葆桢书咏月诗一首,请林公过目,其中两句曰”一钩已足明天下,何必清辉满十分”,颇显自傲。

    林则徐看后,思考片刻,拿过笔随手把”何必”的”必”字改为”况”字,使诗句成了:一钩已足明天下,何况清辉满十分。

    沈葆桢看后,十分羞愧,因为虽然是一字之差,但意思却大相径庭,由自满的口吻变成了壮志凌云的生动写照。

    林公的谦虚进取之心跃然纸上,令沈葆桢佩服不已。

    沈葆桢与妻感情甚笃,从其贫穷之时夫妻相互扶持的家事中可以看出。

    两口曾相伴赴京赶考。后来,沈葆桢中进士,入翰林院,直至外放九江知府,还是过着贫穷的生活。

    抵省城赴任时的沈葆桢,身无分文,向人借的盘缠大约一百多两银子。

    至省城后,他租了二进三间排的房子,每月租金是足纹十一两五钱,他为此发出了”屋价之贵,可谓极矣”的感叹!

    但接着他又借200两银子寄给妻子。

    在房价飞涨上天的今日,时人对此不知如何感想。

    沈葆桢安顿就绪,书写长信一封,其后附长诗一首,表达对爱情的忠贞。

    诗中写道:

    忽闻犬吠便心惊,望眼如穿万里程。

    一穗残灯人不寐,夜深独自听车声。

    生生世世许同心,一刻体谅十万金。

    身似鸳鸯分不得,寒宵况是病中荼。

    ……别来新梦太分明,说与君知君莫惊。

    君处春来又春去,人间天上几书生。

    本来沈葆桢虽然是晚清时期的重要大臣,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民族英雄。中国近代造船、航运、海军建设事业的奠基人之一,但是与我们的故事关系并不是很大,为何要引出沈大人呢?

    是因为沈大人对台湾的一系列政策,惠及了许多台湾的居民,其中一家姓邢的富户,就与当时在台湾驻守的沈葆桢的部属相熟,从而将自己的长子送往南洋水师中任职。

    其独生女儿邢幼敏曾女扮男装,进入了福建船政学堂读书,并于毕业后留学欧洲,足迹遍布英法德等国,是一位非同寻常的奇女子。

    船政学堂是清朝船政大臣沈葆祯在1866年于福建福州马尾港所设的海军学院,又称福建船政学堂,福州船政学堂或马尾水师学堂。

    船政学堂最初称”求是堂艺局”,是专门为福建船政培训人材而设。

    学堂成立之初即聘用外国教习教授造船、航海等专业知识,毕业生中优异者更会被派往西欧各国深造。

    船政学堂被称为中国海军摇篮,除了是近代中国首家海军及航海学院外,它亦是首家现代军事学院,和首家现代专业院校。

    船政学堂的毕业生不少成为北洋海军的高级将领外,部份亦成为中国近代的著名知识份子。

    目前的广州博学馆中,有许多来自船政学堂的教员,譬如詹天佑即是一个。

    詹天佑如今在博学馆中任英文教员,少诚正是他的学生。

    而邢幼敏作为优秀毕业且留学欧洲回来的优秀生,再次女扮男装进入了博学馆任法文教员。

    邢幼敏如今已经年过二十,尚未婚配,她性格飒爽,身手敏捷,受过训练,粗通武艺,然而到底是个女人,真上了战场,只怕不是这些勇士的对手。

    只是她本人对自己的经历和学识颇为自负,甚是骄傲,便是博学馆的男人们,轻易也难入她的眼。

    惟有一个人,与众不同,倒让她刮目相看。

    他身材颀长,玉树临风。

    然而他似乎对自己的风度茫然不知,只是沉迷于书卷和实验中。

    除了外文,他似乎更喜欢上了化学和重学这两科,经常在实验室里留连忘返,甚至会误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

    博学馆虽然是挑选出来的优秀人才莘莘学子,然而偷懒毕竟是人的天性,再加上血气方刚,精力旺盛,大家时常会有一些娱乐活动,而这个人,却是个例外。

    他对实验的热爱和心醉,与其是说在学习,倒不如说是他的娱乐消遣方式。

    他反复在实验室中演练自己的课题,引发了两次事故,一次事故是他将测量仪器给拆卸开来,以便研究其制作原理,然而拆完了以后却无法再安装上了。

    另一次则很严重,便是他在研究火炮的制作配方时,引发了一场小爆炸,导致一个实验室被炸得面目全非。

    列位看到这里,自然是都猜到了,这个人便是少诚。

    他来到博学馆,简直如同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那么多他不知道知识展现在眼前,极大的激发了他对知识的渴求。

    他完全忘记了一切,除了必须的吃喝拉撒,所有的心思都在功课和实验上了。

    出了这两件事以后,他立刻在学校变成了一个知名人物了。

    测量仪器他向先生保证一定想办法给修好,可是实验室的毁坏可是产生了很大的经济损失,让他个人来赔偿,显然是不可能的。

    出手相助他的人便是詹天佑和邢幼敏两位外文教员。

    两位教员为他分辩说,首先他本人不是故意的,实验室正是为实验所设,实验就存在有风险,这很正常,二人在国外留学期间都见识过类似事件,一点也不惊奇。

    再者他的目的是为的求知,这在学生中是难得见到的,若是因此惩罚了他,便会导致其他学生的求知欲受到打击,不敢再进实验室了。

    还有就是教员们和实验室管理也要有一定的防备措施,要教学生如何防止事故的发生,一旦事故发生了如何处理和善后。

    两位教员同时为他求情,这件事也只以给少诚记过处分了一次,并未让他赔偿。

    事情平息之后,少诚少不得要亲自到府去拜谢两位老师。

    詹天佑与少诚年龄相仿,还未成婚,对少诚这般渴求知识非常赞赏,经常在课堂上表扬于他,此时出手相助,也是由于这个原因。

    经此事件之后,二人成了好友,时常在一起研究重学。

    而去拜访邢幼敏的时候,事情就不一样了。

    毫无疑问,邢幼敏对少诚的帮助就不仅仅是因为教员对学生的赞赏了,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喜欢上了少诚。

    经过许多年西式教育的熏陶,邢幼敏决定毫不犹豫地向少诚求爱,向他表白,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少诚登门来道谢便是这个最好的时机!

    然而当她向少诚表明自己喜欢他的时候,他的表情简直是惊呆了!

    他圆睁双眼,向后退了三五步,双手向前作出推拒的姿势,嘴巴张成了个“o”形,一句话也说不出!

    大约过了少说有两三分钟,他忽然放下手,将手中的书打向自己的脑袋:“不,这,我是糊涂了,我没听明白,邢先生是说很欣赏我吗?万分感谢您的器重,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再次对您的帮助表示感谢!”

    邢幼敏突然将自己的教员服脱掉,扔在床上,只穿了件衬衫,那鼓起的胸脯如两只小兔子一般跳跃了两下,吓得少诚突然间就转身跑出了房间!

    等邢幼敏追出来看的时候,少诚已经跑得没影了!

    邢幼敏跺跺脚,心中越发对少诚感兴趣了,这个人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啊?

    她回到房间,取出一面西洋镜对着自己反复地照,秀丽的脸庞上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柳叶眉斜飞入鬓,虽无十分姿色,也是上等人物了,如此夺路而逃,莫非是他家中已经有了妻室?

    也是,想来李少诚也有二十五六的年纪了,只怕早已娶妻生子。

    我才不管他有没有成亲有没有妻子,我要他,我只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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