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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思源番外(三)

    彼时,安思源还只是一个天真的少年,他全身心地喜欢和依赖着大师兄。

    他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未来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师傅每日依旧喝得醉醺醺的。

    虽然师傅很好看,甚至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但不知为什么,安思源就是会莫名地惧怕他,不敢与他亲近,甚至不敢和他多说话。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名为师徒,但真正教导他长大的只有大师兄而已。

    随着年纪的增长,师傅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该怎么形容呢?似乎是混合着爱与恨的矛盾。有时,师傅会痴痴呆呆地望着他出神,有时却会很厌弃地瞥他一眼便不再将目光停留。

    安思源对师傅的那种惧怕已经到了惊弓之鸟的地步,这让他越发地依恋起大师兄来。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个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夜晚毒蛇一般地始终盘踞在他心上。痛苦、恐惧、甚至是恶心,诸般感受时时折磨着他,每每忆起,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他恨,这种恨是毁天灭地的。他恨不能杀死所有的人,更恨不能杀死自己。

    他不明白那晚师傅为何会抓住他不放,还一声声地质问他为何总是躲着他。

    安思源吓坏了,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师傅。

    师傅粗暴地抓住他,将他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胡乱地亲吻着他,手也胡乱地在他身上游移。

    这样的师傅好可怕好陌生,这样的突然亲密让他措手不及。他很害怕,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但是会出什么事他又说不上来。

    从小没人跟他讲过关于两性关系的相处之道,更遑论是同性间的。

    他是他的师傅,同时也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他对他有敬重,有惧怕,唯独没有爱意。

    甚至在师傅撕扯他衣裳的时候在他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问他如果这个人是大师兄他还会如此抵触如此害怕吗?

    窗外暴风骤雨,电闪雷鸣。

    房内,少年人的衣裳散落一地。

    修长的四肢,玉色的肌肤,匀称的骨骼,还带有少年人特有的稚嫩和馨香。

    安思源如同被人点了穴道般,徒劳地睁大双眼,嗓子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叫也叫不出声来。

    他眼睁睁地看见师傅轻抚他的每一寸肌肤,还对他难得地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好美也好媚。

    师傅一边笑着一边甩掉了身上那件万年不变的红色锦袍,光裸的肌肤上是一道道已经结痂或曾经的伤痕留下的印记,看上去触目惊心。

    师傅妩媚地撩起长发,娇媚地对他笑道:“子轩,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吗?那是因为在我流血的时候它不会那么明显。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总会流血吗?那是因为我每想你一次便会用匕首在自己身上划上一刀。可是,身上的痛怎么比得上心上的痛更让人痛不欲生呢?”

    他抚摸着自己身上的伤疤突然皱起眉头道:“子轩,你会嫌我丑吗?可是,你要相信我,我的身子和心都是干净的。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师傅伸手握住了安思源的阳锋并低头将其衔入口中。安思源顿时觉得脑袋“嗡”地一下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那一处,四肢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师傅的一声闷哼,带着压抑和痛苦。

    他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看到师傅正坐在他的身上,随着师傅身体的下沉,有温热的血染湿了他的两腿之间。

    这样强烈的刺激令他喉头咯咯作响,一扭头便不可抑制地干呕起来。

    这个夜晚实在是太疯狂了,他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接受这一切。一切都是那般疯狂地倾轧着他的神经和四肢百骸。他要疯了,他要死了,可是谁能来救救他呢。

    大师兄,对,还有大师兄。

    “大师兄,救命啊!救救我!”安思源终于喊出了声音。

    他声嘶力竭地呼救着,可是很久过后,大师兄一直没有出现。

    他推不开师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傅在他身上疯狂地扭动着身体。

    他身上的某一点在疼痛,也在膨胀。那样陌生的感觉今生还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自己快要死了吧。

    在喷发的那一瞬间,一道闪电划亮了夜空,也照亮了门口那道欣长的身影。

    是大师兄!他原来早就来了,却迟迟没有进来。他为何不救他?为何会眼睁睁地看他受辱?他还是那个只会温和地对他笑对他好的大师兄吗?

    为什么?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师傅不再是原来的师傅,大师兄也不再是原来的大师兄,而他更加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原来一个人的成长,有时候需要天长日久,有时候却仅需一夕之间。

    他知道,他的这场成长就是这般血淋淋地完成了。

    眼泪流干以后,他心里已经没有了对任何人的信任和依赖,有的只是恨。那些伤害过他的人他通通不会放过。

    一夜疯狂后醒来的师傅先是惊呆了,随后便是懊悔不已。

    他却笑着擦干血泪,对师傅道:“不管是谁,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师傅打算怎样补偿我呢?”

    “你想要什么?”师傅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问道。

    “我要你这一身的武功和修为,你肯给吗?”安思源平静地道。

    半晌,师傅方点点头道:“好,我给你,都给你。”

    安思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大师兄淋了一夜的凄风苦雨回去后便一病不起,安思源主动地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

    每日他都不假他人之手地亲自为师兄煎药,然后再看着他服下去。

    大师兄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日渐病入膏盲。

    当大师兄开始呕血的时候,安思源又送上了一碗汤药并附在他耳边道:“很痛苦是吗?可是你千万别那么快就死掉呀,不然,我们之间还怎么继续下去?穆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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