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出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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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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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山林总是格外的惬意。微风轻拂,树叶随风舞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星星点点,流光溢彩,赏心悦目。白岐伯背着竹娄,在山林中走走停停。凌雾山庄后山是块宝地。药材质量很高。

    袁祯的伤还需要静养,被同时贯穿前后胸,幸好偏离了心脏,否则就算他师父也回天乏术。昨夜季舒玄也一身是伤的被人送到山庄门口,现在都还没有苏醒。唉。白岐伯长叹一声,身上的伤他能治,可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吼——一声虎啸声从树林深处传来,震得雀鸟满天飞。有人在树林里。可这凌雾山庄后山可不是人人都能进来的。白岐伯将手里的草药放进背篓,小心翼翼地向树林深处走去。

    呼啸声越来越近,季舒玄轻轻一跃,倚着树干往下看。一人一虎正激烈地对战。老虎体态庞大健壮,是头成年虎。而与它对战的是一银面男子,他的胳膊有鲜血正不断地往外涌。照这样下去,没被老虎咬死,也会血流而亡。季舒玄正犹豫着是否出手相救之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传来,一个轻盈的身影跃到老虎上方,洒下一片粉末。

    “嘭——”随着重物落地声,老虎硕大的身躯倒在了地上。

    “好了,时间不多了,走吧。”白岐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飞身下树,挡在了两人面前。

    “沁儿。”白岐伯上前一步拉住沁姿的胳膊,满脸欣喜,“沁儿,这几个月你去哪儿了?”

    沁姿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岐伯,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不让眼底的欣喜外泄:“去了我该去的地方。”

    “沁儿,你还在生我气?”白岐伯拉着沁姿的手,正想跟她好好解释一番,却被旁边的银面男子挡在了他们之间。

    银面男子看着沁姿,声音低哑:“来不及了。”

    沁姿点头,挣开白岐伯的手,来不及看他一眼,就被银面男子搂着飞身而起,快速地向林外掠去。白岐伯跟着也飞身而上,速度却不敌银面男子,很快便失去了他们的身影。

    凌雾山庄。

    凌雾居。袁祯身着中衣躺在床上,透过微敞的中衣还能看见胸口裹着厚厚的白纱布。他缓缓睁开眼,下意识地用眼神寻找着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却发现整个房间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

    “沫沫。”袁祯声音沙哑,想撑着坐起身来,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口,疼得他皱紧了眉。

    “五爷,白大哥说你要静养,不能下床。”一名小厮模样的男子端着托盘一进屋,就看见让他心惊胆战的一幕,他赶紧放下托盘,跑到床前将袁祯小心地扶着躺下。

    “庆俞?”袁祯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袁叶磊身边的长随之一,一直在主院当差。

    “庆俞见过五爷。老爷特意让我留下来给老祖宗跑腿。”庆俞模样清秀,看起来知书达理。

    “祖母?”袁祯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已经昏睡多时,袁老祖肯定也早就知道了自己身受重伤,不知道有多担心,“祖母可还好?”

    “老祖宗身子骨硬朗,平日里精神也很好。只是这几日担心五爷,有些寝食难安。”庆俞恭敬道,“奴才这就去给老祖宗宗报个信儿,让她老人家安心。”

    袁祯点点头,让他快快去。庆俞刚一出门,就看见菜肴归来的白岐伯,他赶紧上前告诉了白岐伯袁祯醒来的消息。

    白岐伯一听赶紧收起自己的思绪,三步并两步踏进屋里。见袁祯好好地躺在床上,心下稍安。再一靠近,看到胸口的白纱布隐隐透出丝丝红色。

    “主子,你这伤口是一个大窟窿,想要它完全愈合,必须要静养。”白岐伯语气严肃,“若是随意挪动,造成伤口反复撕拉,会留下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袁祯点点头。他也深知这次自己伤得严重,但是他更在乎苏沫的安危。

    “她怎么样了?”袁祯看着白岐伯,语气迫不及待。

    白岐伯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季舒玄一直护在怀里,直到看见白岐伯才肯松手的信件,不用说也知道写信人是谁。袁祯接过信,看见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快速打开信纸。

    白岐伯只看见袁祯脸上的表情莫名的凝重,难道是夫人的境况并不好?正思索着,袁祯又想起身,白岐伯赶紧阻止了他:“主子。不可。”

    袁祯回忆起苏沫心中所说,安心等待,她自有办法脱困。让他安心养伤。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袁祯躺在床上,只对白岐伯有一个要求,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他快速痊愈,他都全力配合。拖着这副残缺病体,又有什么能力去让她脱困?

    苏沫此刻不大好。她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已经好几个时辰。她搂着肚子,生怕被磕着碰着。虽然这马车里已经垫了很厚的绒毯,却还是不大舒适。

    盛夏的午后正是倦意正浓,苏沫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正闭着眼睛,吹着微风,听着山林中的鸟鸣声。距离产期越来越近,苏沫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她不敢整日躺着,每天都会散步至少一个时辰。在这深山中,幽静,却也孤独。每日每夜,苏沫都在想念着袁祯。他的伤可好了?战事如何了?这个天下还姓诸葛吗?孩子快要出生了,他们也分别了好几个月。这蚀骨的思念让苏沫不得不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将自己脑海中记得的所有童话故事默写出来,这样全神贯注都写字时,心里会好受许多。

    至于月疏影,他总是早出晚归,偶尔会在木屋呆一整天。每天都会带一些山中的果子或者是小猎物。苏沫从不关心月疏影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她只想好好地将孩子生下来,带着孩子去寻找袁祯。

    “沫溪,你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月疏影今日似乎心情很好,一进院门就冲着苏沫微笑着。他坚持叫苏沫为沫溪,苏沫也没去纠正。毕竟苏沫溪也是她的名字,不在意的人无论怎么称呼都无所谓。

    苏沫懒懒地看了院门口的月疏影一眼,并不打算开口。能有什么稀奇,无非是一些山中野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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