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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脉象有孕

    “嗯!”周二小抹了一把泪水,紧跟着沈黛跑下山。

    他肩负着村民们的嘱托,一路从昆仑村跑过来,连大气都没敢喘,不过总算把话带到沈姑娘这儿了,回去后娘亲一定会夸他是个男子汉的!

    沈黛让周二小回去为她拿上药箱,自己先去刘婶家,一刻也耽误不得。

    师父外出云游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多则数月少则几天,她也猜不准。

    这一年来她已经将师父教给她的本草经倒背如流,医治过的病患早已超过百人,在单独出诊上她早就得心应手了。

    昆仑村民风淳朴,刘婶又是个寡妇,平日里身体虚弱,村民们对她很是关照。

    刘婶的两个儿子一个在外经商,一个上京赶考,独留她在家里。如今她突然生病,院子里杂七杂八来了不少人,带了补身子的鸡蛋或红枣,大家都在等沈黛回来。

    “让一让!沈大夫来了!”有人高喊了一声,众人齐看向门外。

    看到那个身着天青色衣裙的秀美女子手里提着药篓赶来,大家同时松了一口气。

    沈黛放下药篓,迈步进屋,只见刘婶面色苍白的躺在竹榻上,双手捂在小腹处,额头上汗珠滚落,身体因病痛而颤栗痉挛。

    她走到榻前坐下,伸手探上刘婶的手腕,又查看过引发病痛的部位,微微凝眉——

    怎么会这样?

    刘婶的脉象平滑,如盘走珠,小腹隐约有硬结,把脉,竟然像是怀孕的迹象!

    沈黛未再多言,从药篓里取来艾草和川穹研磨成药泥,让人拿去熬成汤药,给刘婶喝下半碗。

    “刘婶,你现在感觉如何了?”见刘婶惨白的面色稍有好转,沈黛放下药碗,问道。

    汤药冒着热气,喝下去多少有些暖肚子的效果,但这汤药最重要的用途是作为判断病症的药引。

    刘婶声音虚弱,但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我的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每每动一下,就刺痛一阵子……这种状况从前也有过,可都没有这一次强烈。”

    闻言,沈黛对屋子里的人吩咐:“所有人从屋子里都出去,男子离开这间院子,女子留下,切记声音小些。我知道大家都关心刘婶的身体,但太过吵闹会打扰了病人休息,还请大家体谅。”

    “好,有沈大夫在这儿,我们也就放心了。”听到沈黛这么说,大家放下东西离开了,留几个精明能干的婶子帮忙打下手。

    屋子里只剩下沈黛和刘婶两个人。

    “刘婶,这里没有旁人,我把病情的实情告诉你吧,不论是脉象,还是服下艾草和川穹后的表现,都说明你有孕了。”沈黛一针见血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一个六十几岁的人,月事早就没来过了,按常理根本不能生育。家里孩子他爹故去二十年了,这若是传出去……我就没脸活了!沈大夫,我这辈子问心无愧,好端端的怎可能会怀孕?”刘婶瞪大双眼,满脸的惊骇,抓住沈黛的手,泪水大颗落下。

    沈黛拍了拍她的背,继续说道:“刘婶你听我说,你的腹内的确有一死胎,但从脉象来看,这个死胎已经在你的身体里存在了二十年有余,早就成了病结,必须开刀将其取出,方能祛除病根。若是这样拖下去,定会发展成更严重的病情。”

    “开刀……”刘婶脑子里轰然一响,冷汗湿透了后背,那岂不是要把她的肚子切开吗?

    “刘婶,你可愿信我?”

    沈黛握住她的手,“我以此身性命和倾身医术担保,保证有十成的把握治好你的病。而且在开刀之前我会给你服下麻沸散,期间不会感觉到任何痛楚。”

    刘婶咬了咬牙,回答道:“好,我信你!与其被这个病症长久折磨,倒不如尽快祛除了它,只是我有一事想不通,这个死胎是我曾经怀上的孩儿吗?”

    沈黛点了点头,“你可还记得自己二十年前是否有过孕象?”

    刘婶转过身陷入沉默,肩膀因抽泣而微微颤抖,片刻后哭了起来,“我的儿啊……”

    听刘婶这么一说,沈黛方才知道,刘婶的丈夫在二十年前去参军了,那时候她肚子里怀上了老三。

    两个月过去,听说丈夫战死的消息,她伤心过度,大病了一场,倔强地拖着一身病体,独自去西北寻找丈夫的尸首。

    可谁料战场残酷,马革裹尸,她哪还找得到丈夫的尸首?

    刘婶什么也没有带回来,便灌了一坛当地的黄土背回来,路上疲劳和悲痛压垮了她的身体,腹中的胎儿也小产了。

    沈黛很难想象刘婶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是吃了多少苦才独自走到西北,又怀着怎样的心情将一坛塞外黄土背回家乡“安葬”。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个年纪轻轻就战死沙场、尸骨未寒的哥哥沈括,或许他也和刘叔一样,被塞外黄沙葬在了边疆。

    “我们生活的太平盛世是千万将士用鲜血换来的,所以更要好好活着才是。”沈黛叹了一口气,挽起袖口。

    刘婶的病情不容再拖,需尽快动开刀了。

    沈黛从周二小那取来药箱,拿出那套用沸水煮后晒干的白色外衫,吩咐道:“大家准备好热水、烈酒、烛灯和石灰。”

    几个婶子赶紧忙了起来,将所需的东西尽数备齐,厨房里的汤药也煎好了。

    沈黛用石灰和酒将屋子里消过毒,换上外衫,镇定自若。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为病人开刀了,上次她用一个时辰为一个腿上长了肿块的瘸腿男子切除病结,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被称为“女神医”。

    不过她每次给外人探病都戴着面纱,世人只闻“女神医”其名,却不见其相貌。

    周家婶子将烧好的热水端到门口,敲了敲门,见无人应答,便将房门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随后大惊失色,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抽搐着嘴角,“沈大夫她……她……”

    “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周遭的人着急地询问。

    周家婶子背脊发冷,颤颤说道:“她拿刀切开了刘婶的肚子!要出人命了!”

    ------题外话------

    侯爷:今天的本侯没有出场,但本侯听说媳妇有个“女神医”的名号,包治百症,不知可否治治本侯的相思之疾~

    沈黛:没救了,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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