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女将之江山美人

侯门女将之江山美人 > 068 她不要再做傻子

068 她不要再做傻子

    秋风萧瑟,扑在脸上的冰冷侵入心脾,连带着心情都变得阴郁起来。树叶一片一片飘落,韩阴简抬眸望去,目之所及都是光秃的景象。

    年复一年,原来时间过得竟如此之快。

    姬桓默不作声在她身旁坐下,掌心被温暖的大掌包裹,她没有挣脱。后背的温暖怀抱将她的寒意驱散,她僵硬的身子也渐渐放松,手却被他放在脸颊边把玩。

    他的身子竟在发颤,呼吸也有些不稳,天气虽凉不至于如此。

    “对不起,阴儿。”他的声音很轻柔,手被他拉至唇边,却没有了方才接吻的温烫,冰凉的唇如同他们之间的微妙。

    他的歉意不是源于刚才的冲突,气氛沉重而压抑,韩阴简仰头看他。姬桓恰时低下头,她在他眼里看出了忧伤的情绪。莫名的歉意涌上心头,不知他的忧伤源于哪里,她只能温顺躺在他怀中无声的安慰。

    “阴儿,我很害怕。”害怕失去她,害怕中山重蹈覆辙,害怕物是人非。

    “你变了。”她理解他的害怕,却不能理解他为复仇不顾一切的样子,那样的人她无法接受。

    以前的姬哥哥即使是质子身份,他也从不曾向权势低头。现在的他处处机关算尽,只求胜利。变得很陌生,再也不是风花雪月的少年。

    他变了,她却依旧单纯初心,这就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即使他们彼此都小心翼翼不去触碰这条线,可问题终究是存在的,“是啊,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韩阴简反握住他的手,“我明白……”

    “你不明白!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中山于我而言不是权利的象征,他是我父王的遗愿,是千千万万为它而牺牲的烈士的夙愿。我必须把它完整夺回来,祭奠这片土地脚下的亡灵!”不是亲身经历,即使她是再亲密的人也无法感同身受。

    国破家亡她不曾经历,但是生离死别是一样的痛苦,韩阴简不愿看他变成冷血复仇的怪物,把所有快乐和安心建立在国家稳固之间,“我明白!明白你身上背负的重任,明白你急切复国的渴望,明白你的无奈与痛苦……但是我希望你也能明白,中山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不是一个人在奋斗。还有我、岳池宫、萧国相……所有中山的子民都是你的坚实后盾,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快乐还可以有更多的渠道,安心也可以在动荡中获取,她不愿看见姬桓这么痛苦。

    十年内心没有过真正的安心,只有在她身上还能重新找寻到一丝心静,姬桓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正因为如此,他很害怕看见她眼里的失望,很害怕连这丝最后的心静也没了。

    冷静下来,姬桓也不再一头热,分析说:“可能我太过紧张,林瑜是我考虑不周,现在时机确实不够成熟。”

    岳池宫和在远处一直观察树底下的相拥的两人,似乎矛盾解开了,他也不好再逗留。

    回到营帐地,发现壮年鬼鬼祟祟在韩阴简的营帐外徘徊,任命前姬桓千叮咛万嘱咐要确保她的安全问题。大半夜一个男丁在她营帐附近走来走去,这要是给大王看见了还不治他一个失职之罪!

    岳池宫怒火冲冲疾步过去,“我不是说过不能接近韩都尉营帐十米之内吗?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

    “只是什么!先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一转身,姬桓那张黑沉的脸就映入眼帘,想逃也逃不掉了。

    既然已经来了这里,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事儿说了吧,壮年掏出一个小瓶子,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冲到韩阴简面前,“都尉,这是我新配置的创合粉,你的脚今天不是勾到了吗?刚好可以试试效果。”

    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他却也没有放弃的意思,僵持了几秒,韩阴简还是收下了小瓶子,“谢谢。”

    姬桓关心看向她的脚,“脚伤了?”

    怎么感觉脚下这么冷呢?韩阴简默默将小瓶子收入袖口,“不碍事,树枝滑了一道小口子。”

    姬桓穿的便服,壮年细细打量了好一会儿,这人的眼神对韩都尉分明是别有用心。不过都尉这么厉害,有竞争者很正常,他必须得先下手为强,“都尉,你可不能因为是一道小口子就大意了。你不是常教我们不要以小不视吗?小伤口若不处理好也可能发展成大毛病!”

    姬桓应声点头,“此话有理,韩都尉,你刚进军营才几日就有这么一个会关心人下属,很深得人心嘛。”

    他们似乎很熟,刘丁急切开口,“那是当然,谁对我们好,我们就对谁好!”

    这小子不对劲儿,岳池宫忙上前驱赶,“刘丁,你没事就先退下吧。”

    “我有事!”

    新兵入营会有很多锁事,韩阴简推开了挡在他们面前的岳池宫,“什么事?”

    不管了,豁出去了,刘丁狠狠咬了一下牙齿,“韩都尉,我……我喜……”

    喜你头!这小子是想害死他吧,大王的女人也敢惦记,岳池宫一手夹起他的脖子将人拖走,“你洗好草药了吧,我去看看合不合格,这点小事就不要劳烦韩都尉了。”

    刘丁脑袋被岳池宫的咯吱窝夹的晕头转向,呼吸都不顺畅了哪还顾得上告白不告白,生生拖离了事故现场。

    这两人闹的哪一出姬桓和韩阴简心知肚明,本来他就不太乐意她来军营。本来还想多待些日子,这下完了,更不好糊弄了。

    “你没吃醋吧?”

    “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嗯,我也没有恋童癖!”

    姬桓瞟了一眼她的衣袖,韩阴简立马识趣的掏出那瓶子,他勾唇一笑,“你还教他们制药?”

    笑里藏刀啊这是,韩阴简附和道,“技多不压身,行军打仗总是需要的。”

    突然被他抱起,韩阴简挂在他脖子上,“你干什么?”

    “试试它的药效。”姬桓将她放置床边,撩开下摆的衣服,一道小小的划痕已经结茧,细心帮她敷好药粉,“好了,现在该好好惩罚你了!”

    “什么?”

    惩罚了大半夜,韩阴简累的昏睡过去,得出一个结论。相信大醋缸子不吃醋的话,那就是傻子,她以后再也不要做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