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残疾世子的崽[重生]

怀了残疾世子的崽[重生] > 07

07

    “封赢,你怎么会进来的!?”方渺渺看看墙,立刻明白了,“你爬`墙进来的!臭不要脸!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我是来看你的。渺渺,你说说他是不是给你喂了迷`魂`药,你以前明明跟我说过你不待见他的。”

    封赢痴迷着看着他。他们是多少年的竹马情谊,怎么会说变就变呢。

    方渺渺就急了。哥还在一边呢!偷偷拿一只眼睛瞄封弄莲。

    “你少胡说八道。管家,快把他叉出去!”

    管家立刻上前按住了封赢,可惜管家年老体衰,封赢好歹是个正当健壮的年轻人。

    一顿鸡飞狗跳后,管家大叫:“府里的人都哪去了,快来,快来帮我把他撵出去!”

    不待其他人帮忙,封弄莲便指派专业人士石头。

    “石头,把他丢出去。记得从后门丢。”

    “是!”

    石头虽是个傻蛋,力气却很大。一只手提起一个人,根本不是事。

    他驾轻就熟地单手抓起封赢,一路提溜着走。封赢在他手下,想逃逃不了,只能嘴上不停威胁。

    “狗奴才,你放开我!你不要命了,我明天就让爹把你赶出府去。”

    石头呵呵冷笑。笨蛋!他的卖`身契只在世子手里,跟侯府什么干系。

    因他是头一回来安顺侯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后门在哪里,提溜了一圈,又走回原地,挠挠头对封弄莲说:“世子,我找不到后门。”

    封弄莲:“……”算了。

    管家道:“我来带路。”

    管家引着石头到了安顺侯府后面,石头抬手一丢,就把人丢出去了。

    “我要去告状!”

    管家冷冰冰道:“你去告吧。你去告了,我家主人就能告你一个擅闯民宅的罪名!”

    他早看封赢不顺眼啦。也就长得还行,仗着从三岁小孩时的交情,专骗他们家淳朴善良的小侯爷。小侯爷如今能跟封赢一刀两断,老头子不知道多开心呢。

    “被赶出门,丢脸的也是你。封二公子确定要向整个华京宣布 ‘封二公子爬安顺侯府的墙头不成,反被丢出门去’的丑事?”

    封赢气得吐血。他当然不能说出去啊。他要脸的。

    “好!好!你们事情做的够绝!你——”

    管家直接把门给关上了,拍拍手神清气爽。他欣赏地看着石头道:“还算有几分好力气,是个得力的能用的人,以后可要尽心照顾我家小侯爷。”

    憨憨石头憨厚一笑答应。

    管家很满意。笨一点没事,忠厚老实能尽心尽责就行。若太滑头了,说不定还欺负他家小侯爷。

    “他胡说八道的!我才没有不待见你。”方渺渺急着解释。

    封弄莲板着一张脸逗他:“我确实听说你一直不待见我。”

    “假的!哥你不要信!我怎么会讨厌哥呢!”方渺渺像只炸毛的小奶虎似地捏着拳头,“他再胡说,我就打他。”

    过犹不及,封弄莲不好继续逗他了。

    “好了,我信你。差不多我们也该告辞了。”

    “怎么这就走了?不再多坐一会儿吗?”

    方渺渺不舍地推着封弄莲的轮椅,搞得跟十八相送似的。实际上,也就送到门口。

    也就两对门的距离。

    方渺渺困扰地说:“怎么办呢?你都没走,我就想你了。”

    “你怎么这么黏人呢?”封弄莲觉得好笑。像个孩子似的。

    “太黏人是不是让人讨厌?我要不要改掉这个坏毛病?”

    方渺渺不好意思地攥着手指,他一直都有太黏人的毛病。以前念书,好些人都说他又娇气又黏人,一点儿都不男人。还有人给他出主意治治这不够阳刚的毛病。

    可不够阳刚就是不够男人吗?方渺渺并不认同。

    “不讨厌。你很好,是个好孩子,什么都不用改。黏人原也不是坏毛病,在你身上的黏人就更不坏了。”

    方渺渺总觉得这话里哪里不太对。什么叫是个好孩子?他也不小了啊。十八了都!哪里就是个孩子?

    封弄莲说着,往方渺渺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那些都是充面子的东西。这个才是送你的。保佑好孩子的。”封弄莲说完,便让石头推着他回去了。

    只有方渺渺还久久站在侯府门口,拿着那东西,愣了很久。

    封弄莲没说,他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潭柘寺高僧在十多年前为封弄莲请的护身符。

    潭柘寺在华京极为出名,且地位超然。太`祖曾在此避难,先皇曾在此归隐。潭柘寺供奉着几代先祖的灵位,每代皇帝继位后都会到潭柘寺祭祀先祖。

    正因潭柘寺与皇室的丝丝缕缕关系,导致潭柘寺的地位越来越超然。

    因此,能得到潭柘寺高僧亲自请的护身符,非常极其难得。而且十分灵验。以前有个道士给封弄莲批过命,活不过十八。现在也顺顺利利活到了二十五。

    封弄莲身体不好,这道护身符是保佑身体健康的。就这么轻易送给了他。

    他心里甜丝丝的,像喝了蜜糖一样,便把孩子不孩子的事情忽略过去了。

    回到武安侯府的封弄莲面对的就是暴风疾雨般的怒意了。

    武安侯、侯夫人,外带一个摔得屁`股疼的封赢。

    “世子,我倒要问问你,你究竟对我儿何处不满,竟然指使刁奴欺辱我儿?”侯夫人拉着封赢的手,新仇旧恨怒上心头,“仗着自己是世子,就欺辱幼弟。我作为当家主母,今日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你!”

    封赢呜呼哀哉地喊疼喊难受,知道的以为摔了屁`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缺了哪个部位呢。

    “该不如说都是他自找的。太太,方小侯爷没有将他扭送官府去,已经是看在他是我半个弟弟的面子上了。擅闯民宅,侮辱侯爷名声,哪一样他好意思说出去。”

    封赢哀嚎声暂停。事情在府里说归说,传出去,他的那些朋友该笑话他了。

    本来青梅竹马转头跟他哥在一起就够人笑话的,以后还要知道被青梅竹马给扔出门去。

    “你!好,我还要问你,你那些钱从哪里来的?你是不是偷拿了库房的钱?”

    封弄莲冷冷地看了眼侯夫人。侯夫人背后直发毛。

    “库房的钥匙只有太太和侯爷有。若少了东西,也只该老爷和夫人担着。”

    “况且库房里的东西都是造了册有名有姓的,太太若觉得哪样少了,自然可以拿出账目来对一对。看看有哪一样跟我送过去的东西重名了。”

    他优哉游哉地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轻飘飘砸出了一句话,压得侯夫人喘不过气来。

    “打铁要趁热,我看就现在查账吧。不然明天我造了假,可就对不上名录了。”

    侯夫人干笑一声,额头冒出一滴冷汗。

    侯爷不知侯夫人的心事,只是心里不爽。他这儿子这意思是说他们贼喊捉贼?

    侯爷不信封弄莲能拿出什么钱来。

    当年先夫人确实带着丰厚的嫁妆到了侯府,但因为当时封弄莲年幼,所以先夫人去世后,大部分嫁妆都一概收到了公库当中。

    按理说,封弄莲的钱并不多。

    “那就查一查对一对账。”侯爷说。

    侯夫人惊呼一声:“老爷,这样不好吧。”

    封弄莲火上浇油:“有什么不好?该查就得查清楚明白。也不好冤枉了人。还是说难不成太太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不想叫人知道?”

    侯爷脸色一变,目光盯着侯夫人。侯夫人骑虎难下,自然不能承认这件事。

    “那就去吧。”侯夫人干巴巴地说。

    库房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武安侯手里,另一把原先在老夫人手里,后来老夫人去世,钥匙就给了侯夫人。

    武安侯公务在身,并不常去。平时只有打点家用的侯夫人会经常来。

    侯夫人心虚地对着名册,尽量忽略那些少了的东西。可有人不想让她好过。

    封弄莲敲了敲桌上的一个前朝花瓶,笑说:“听说先皇曾赐给祖父一只白玉碗,价值连城。不知是哪一只?让儿子见识见识呗。”

    武安侯扫了一圈没看到,便问放在哪里。

    侯夫人干巴巴说不出来,各种搪塞:“压在箱里,不好拿呢。”

    “哦?”侯爷已经不大信她了,“说实话。”

    “我弟弟要看,借去把`玩两天。过两天就还回来。”

    武安侯大怒。

    “这东西是好随意出借的吗?”

    “说了就看两天,两天之后一定还回来。这平时也都压在库房里,也没人注意到它。怎么老爷今天就这么着急?”

    封弄莲冷笑一声:“万一不小心碎了呢。皇上想不起来自然万事大吉,但若皇上某日突然想起,侯爷却拿不出来,该当何罪!?”

    侯夫人脸色都变了,结结巴巴道:“你少耸人听闻。我不是吓大的!”

    可侯爷铁青的脸色仿佛就在说他支持封弄莲的观点。

    “啊对了,我知道府里有一只百年人参,比我送过去的那些都好呢。我那些看着粗`壮,其实年份不长,不过十来年。还是父亲比我有面子。”

    封弄莲难得吹嘘武安侯几句,便让他飘飘然起来。只是他没飘几下,就发现那只百年人参不见了。

    这下武安侯是当真怒气冲天了。那可是能保命的东西,他不知多珍惜。这宝贝也就皇宫的御药监里面存着两只,外头可买不到。

    “刁妇,我那只百年人参呢!?”

    侯夫人支支吾吾地说:“前儿不是我娘病重,我便拿了那人参给我娘治病……”

    “我不是给过你参须了吗?”

    说到这个,侯夫人也火了。就拿那几根参须回去,知道她多丢人吗?都在笑话她在侯府里没地位,活该是个续弦的。

    “那几根参须有什么用?都不够煮来喝鸡汤的。”

    “蠢货!蠢货!那是百年人参,几根参须足矣,足矣了!”侯爷急火攻心,竟然直接气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你醒醒啊!赢儿,快去叫大夫来。”

    封弄莲看着这啼笑皆非的一幕,推着轮椅离开了。无聊至极的一家。没意思极了。原主在这样的家庭里折磨而死,实在可怜。

    那之后,侯爷和侯夫人大闹了一场,甚至将侯夫人的库房钥匙直接收了回去,连管家的权利也暂时移交给了二姨娘。二姨娘得意,侯夫人每日都要闹上一闹,哭上一哭。

    乱哄哄的,无聊。

    这世上千般无聊,可有什么有意思的?也许有的,他忽然想起那个娇气的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