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九代单传的崽后我成了万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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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

    礼堂休息室里,陈志宇戴上金丝眼镜,拿着笔记本办公。

    夏雨彬推门走过去,轻声唤道,“陈先生,距离演讲时间还有十分钟。”

    陈志宇头都没有抬一下,始终看着手里的文件,李秘书赶紧过来,让夏雨彬离开,“陈总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夏雨彬认识李秘书,是陈志宇手下得力助手,他小声说道,“我是学生代表,负责全程跟着陈先生帮忙。”

    听到“学生代表”四个字,陈志宇才抬起头,淡然地看了夏雨彬一眼,“学生代表不是夏青树吗?你是谁?”

    夏雨彬愣了愣,他和陈志宇已经见过面了,为什么还没有把他认出来。

    “夏青树有事来不了了,我是临时来帮忙的。”夏雨彬说道。

    “他有什么事?”

    “不知道,他平时比较糊涂,想是走错路也说不定。”

    “李秘,你去找一下。”陈志宇说完,又将注意力放到文件上。

    李秘书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夏雨彬出去,夏雨彬有点急,声音稍微高了一些,“陈先生,你不记得我了?”

    陈志宇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李秘书拦在中央,“这位同学,请你离开。”

    这种人他见多了,总觉得和老板见过一面,就是熟人了。只要有机会就会粘上来。

    老板对此深恶痛绝。

    夏雨彬:“陈先生,我是夏衫的弟弟,那天在医院不小心撞到你了,还未赔你衣服钱。”

    听到“夏衫”的名字,陈志宇这才抬头,看向他,语气依然不近人情,“李秘。”

    李秘书上前一步,“夏同学,赔衣服的钱给我就行了,陈总不太喜欢说话。”

    夏雨彬站着没动,内心波涛汹涌。

    听陈志宇的口气,好像认识夏青树,虽然没说几句,但言语里透露出的关心不是假的。

    怎么回事,以前的陈志宇还是通过他认识的夏青树,他以前不是最讨厌夏青树吗?

    最近的夏青树,也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夏同学,扫码付款即可。”

    李秘见夏雨彬愣着发神,轻轻碰了他一下。

    夏雨彬回过神来,“不好意思,我马上。”

    付完十万元,夏雨彬被“请”出了休息室。

    门口站着几个同学,看他被请出来,低头勾唇,指不定背后又说他闲话。

    不一会儿,李秘书从休息室出来,找到志愿者同学,“请问你知道夏青树同学的电话吗?他是学生代表,陈先生有事问他。”

    志愿者同学告诉了李秘书,李秘书打了,却没有打通。

    “真是笑死,以为夏青树来不了他就能替补了,结果陈先生宁愿派人找夏青树也不要他。”

    “我要是他,我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丢死人了,还给老师保证,他一定能胜任,出了事他负责,他拿什么负责啊?”

    “对了,夏青树呢,怎么还没来?”

    几个同学正在议论,忽然有老师进来通知,“夏青树被周谦打了,送到医院去了。”

    夏青树被打,夏雨彬顶替,两人之前有过节,难免让人怀疑。

    “不可能是夏雨彬找人干的吧,就为了接近陈先生?”

    “不会吧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忘了,他偷吃人家的花生被送去医院洗胃了,怎么可能不记仇?!”

    ~

    医院病房里,夏青树坐在病床上。他的衣服整齐,衣角和书包沾了点泥污树叶。因为是警察送来的,几乎是刚到医院,急诊医生就来了。

    医生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青树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了声,“痛。”

    “哪里痛?”

    夏青树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发了会神,隔了好一会儿,反问医生,“你问为什么头痛?头被打了呀。”

    说完,捂着嘴干呕。

    医生皱眉,快速开了检查单子,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头晕不晕?”

    夏青树眼神迷茫,没有说话。

    医生拿出手电,翻开他的眼睛,照射瞳孔。

    照完,夏青树才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晕。”

    医生又问了几个问题,夏青树意识不清,昏迷了过去。

    医生在病历上迅速写下——【外力击伤头部,瞳孔大小正常,间歇性意识模糊、间歇性干呕、间歇性昏迷,疑似脑干损伤。】

    ~

    警察局里,周谦、长发和寸头坐在审讯室里。

    寸头手肘脱臼,受伤的地方打着绷带。

    “谦哥,怎么办?”长发男翘着腿,“这群警察看来较真了。”

    “你信不信,待会儿他们局长会亲自把我送回家,还要给我说对不起?!”周谦冷眼看着那个抓他的女警,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对方听到。

    他的眼神阴险怨毒,蔑视地盯着对方。

    “信啊,我一百个相信。”长毛捧场道。

    几人坐了几分钟,周家就有人来了。

    周父是国内传媒大亨,他一共生了两个儿子。老大周传今年二十五岁,完全是按照继承人培养的,小儿子周谦从小被溺爱,家人对他没什么期待,只要他平安开心即可。小时候家人护理不当,害得周谦伤了眼睛,周家对周谦的溺爱更深,几乎满足他的所有要求,只为补偿对他的亏欠,也养成了周谦小霸王般日天日地的性格。

    来人正是周谦的哥哥周传,周传衣冠楚楚,戴着一副金丝眼睛,教养得当,一来就直奔周谦,“弟,你没什么事吧?”

    周谦见到哥哥,也比较收敛,“哥,没什么,就是同学之间的玩闹。”他指着长发和寸头,“你看,我两个兄弟伙还受伤了。”

    周传松了口气,招呼随行律师处理后续,“没事儿就好,你等一下,马上就能走。”

    周谦“哦”了一声,得意地瞄了一眼长发和寸头。

    长发男偷偷对着周谦比了个大拇指,寸头吊着受伤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周谦得意一笑,对寸头道,“夏青树把你弄伤了,我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寸头支吾着应了声“哦”。

    跟着周传一同来的是公司律师,律师夹着公文包,找到执勤民警,要将周谦三人带走。

    周家这个小儿子的事,律师处理过很多,简直驾轻就熟。以往都是去学校,只要亮出周家的名头以及自己的律师身份,对方就会怕几分。这还是第一次到警局捞人,只要不出人命,就不会太麻烦。再说了,就算是人命,周家也赔得起。

    “警官,我的当事人可以走了吗?”

    女警姐姐正在接电话,看了律师一眼,示意对方坐下。

    律师有点不耐烦,神色不善地将女警盯着。

    周谦过来催促,“怎么回事?还要等多久?我待会儿还有事。”

    律师安慰道,“周少,你放心,马上就能走。”

    女警挂完电话,神情非常严肃,指着周谦等三人,“不能走,马上羁押。”

    然后旁边过来几个民警,将周谦三人铐起来,准备带到拘留室。

    警察调取了校园监控,也提审了将夏青树骗出去的同学,还拿到了夏青树拍摄的短视频,证实了这是周谦蓄意伤害。

    一旦量刑,三年起步。

    周谦质问律师:“怎么回事?!”

    律师皱眉,“不就是同学之间打闹?”

    之前周谦还做过更出格的事,也没出现羁押的情况。

    女警公事公办地说道,“我们刚刚收到受害者的病历,疑似脑干损伤。”

    女警姐姐处理过很多起打架斗殴以及车祸事件,遇到过不少脑部损伤的伤者。

    脑干损伤和脑震荡虽然都是脑部受伤,但脑干损伤是会立刻死亡的。

    这种情况,嫌疑人必须被羁押。

    带着冰凉的手铐,被民警推攘着往前走,小霸王周谦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惧色:“哥,哥,我要回家。”

    这样的情况完全在周传的意料之外,他质问律师,“不是说马上就能走吗?”

    律师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立马冷静分析,“周总,周少这种情况我以前处理过,只要取得受害者谅解,周少两个小时之内就能出来。”

    周传看着弟弟狼狈的背影,有些急躁,“还不快去医院!”

    ~

    夏青树躺在病床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时而干呕,时而意识模糊。

    他也不记得周谦有没有打他脑袋,反正就很晕。

    对于周谦的行为,他非常生气。

    穿越之前,夏青树的父亲是医学界大佬,脑干受损会出现的症状他大概知道一些。虽然有刻意表演的成分,但他真的很晕,也很想吐。

    他躺在床上睡了会儿午觉,一睁眼,就看到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他床前,一个穿着高定西服,应该是周家的人,一个穿着海澜之家,大概率是律师。

    周传看到夏青树的第一眼,就知道弟弟的想法。

    周谦以前干的荒唐事,他每件都知道。夏青树这样的柔弱美人,不要说是周谦,就算是他,遇到都会多看几眼。

    这样的美人,躺在病床上,不会让人想到病痛,反而会让人联想到某些限制级的场景,诸如病床play......

    见夏青树睁开眼,周传示意律师上前。

    “这位同学,”律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名牌,改口道,“夏青树同学,我是周谦的律师,我希望能与你谈谈赔偿的事宜。”

    律师的目的很简单,越快越好,毕竟周少现在还被羁押在拘留室。

    拘留室的环境可不太好,一个小房间,挤好几个大男人,房间角落有厕所,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都城闷热,这几天三十三度左右,拘留室连风扇都没有,待在里面够呛。

    夏青树没想到对方一来就直奔主题。

    他的初衷并不是要钱,就想惩罚一下周谦,最好经此一事,周谦再也不会来找他的麻烦,他今天真的被吓惨了。

    当然,有经济补偿最好。

    夏青树虚弱地“嗯”了一声,顿了顿,看着律师,问道,“你是谁啊?”

    律师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我是周谦的律师,和你谈赔偿事宜。”

    “哦。”夏青树伸手抵住额头,好像听懂了,却又累得闭上了眼睛。

    五分钟后,他再次睁开眼,疑惑地看着律师,问道,“你是?”

    律师耐着性子说了好几遍,夏青树态度很好,“嗯”“哦”地答应着,转眼又忘记了对方是谁。

    律师:“......”

    这家伙,鳖鳖是故意的。

    夏青树挣扎地拿起病历递给律师,在“意识模糊”四个字上面点了点。

    看到没,我这是犯病了。

    别刺激我。

    律师只得忍气吞声,怕声音太大把夏青树刺激得一命呜呼,周少短时间是不要想出来了。

    周传在阳台上抽了半包烟,赔偿谈判依然还处于律师的自我介绍阶段。

    “你好,我是周谦的律师......”

    “你好,我来谈赔偿......”

    “同学,识时务者为俊杰......什么食物?不是食物,是识时务者......你要吃饭?同学,现在还没到饭点......”

    “......”

    “夏同学,大家都不容易,我也上有老下有小,我给你透个底,一百万以下,周家眼都不会眨。”

    夏青树这才“嗯”了一声,总算不问对方是谁了,但是又开始问其他的问题了,“一百万是多少啊?能买多少东西啊?现在商品房一套都要□□百万了。”

    律师:“......”

    周传等了一个多小时,实在是忍不了了,走进来让律师出去,“我是周谦的哥哥,你有什么诉求,可以告诉我。”

    夏青树费力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周传居高临下地看着夏青树,他长相斯文的,说出的话却不怎么中听,“夏同学,希望你见好就收,想必你也清楚,周家是干什么的,我们拥有国内最好的律师团队,你现在松口,周家保证为你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你还能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如果你要拿乔,延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到时候受害的是你。”

    夏青树好似被吓到了,挣扎着半坐起来,眨眨眼,似乎又犯病了,气若游丝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能不能说慢点?刚刚没听懂。”

    说完,又闭着眼,躺了回去。

    周传嘴角抽搐,冷眼看着床上这个纤弱肤白的少年。

    周传从小跟着父亲,见惯了生意场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

    就算是完美受害者,听到周家的名头,脸上或多或少都会出现震惊、诧异的表情。

    夏青树完全没有。

    他非但不担心自己快死了,也不怕周家,更没有对金钱的诱惑有过一丝动摇,看起来真的像一个迷糊昏迷的病人。

    他并非是朵小白花。

    相反,他很会审时度势,利用优势保护自己。

    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一个人。

    “青树,青树,你怎么啦?”李孝媳一进病房,眼泪吧嗒吧嗒流。夏老二跟在媳妇身后,冲到夏青树面前,抓住医生一阵摇晃。

    了解到事情发生的经过之后,夏老二一改在家懦弱的形象,对着周传破口大骂,

    “你他么是什么人?把我儿子打成这个样子!啊!啊!啊!”

    “老子不要你一分钱,你给老子滚出去!”

    “老子要让打我儿那个人牢底坐穿!!”

    夏青树:爸爸威武,要让他赔好多好多钱

    作者有话要说:  夏青树:我受伤了,没有五百万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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