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最强古神的崽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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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原来这就是他身上伤口的来历。

    温迪又看向他的腹部,但此时霍尔已经穿好了衣服,也看不到什么了。

    她觉得自己的动作有那么一点轻浮,于是错开目光问:“后来那个挖掘者怎么样了?”

    听霍尔的描述,那个怪物的体型十分庞大,在地下挖出了横切面约五十平方米的通道。这座城市临海,地下水脉四通八达,本就有不少的溶洞和空腔,被它这么胡乱一挖,有些地方就直接从地面塌了下去,形成了大坑。

    “我把它沉进了深渊,不过……”

    “不过什么?”

    “它的来历有些蹊跷,按理说,它们这种生物,在几年前就被全部驱赶到深渊里去了。”

    “也许就是有漏网之鱼吧。”温迪宽慰他道。只要不来找事,它是不是濒危品种怪并不重要。

    两人走回之前离布莱的呼救声最近的地方,城镇里到处都是大洞,他们一一趴在洞边找了一通也没什么发现,于是只好停了下来,避开地上的蠕虫,找了个高点的位置坐下来思考对策。

    其实现在最让人担心的并不是布莱,而是羽蒙。

    布莱有那么强大的修复能力,就算遇到危险也只不过受点皮肉之苦。反倒是羽蒙,就算他能用眼睛同时操控很多怪物,那遇上大波蠕虫也得跪。

    因为据温迪观察,蠕虫是没有眼睛的。

    它们对周围环境的探知大概是靠嘴边的一圈绒毛,所以这种怪天克羽蒙。

    偏偏霍尔之前提出要和他签订读心契约的时候,他一脸嫌弃地拒绝了,还说霍尔是个想偷窥别人思想的变态。

    有一说一,霍尔这个能力真的有点可疑。

    温迪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也很别扭,但霍尔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喜怒不形于色,所以长此以往,温迪好像也慢慢习惯了。

    至于布莱,他愿意邀请任何人进入他的内心世界,更不可能有什么不适。

    所以羽蒙这个正常人的正常选择,反倒把他的路走窄,在这种存亡时分误了大事。

    他们主仆几个虽然偶尔各种欺负他,但一码归一码,这种时候不可能弃他于不顾。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座教堂的屋顶,也是附近最高的地方。

    温迪俯身看去,街道上蠕虫并不多,不时有一两只蠕虫流窜过去。

    其实不止有蠕虫,温迪发现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只长相奇特的鸟儿停在街道两边的屋檐上,它们的羽毛洁白发亮,目光十分锐利。

    刚好在他们脚下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只,温迪目力惊人,突然发现它们的羽毛在月光下会变换颜色。她把之前从霍尔伤口里掉出来的羽毛拿出来比对了下,确认是同一种东西。

    如果仅仅是在这里看到的话可能没什么,但如果地底也有这种鸟的话,那就很微妙了。

    正在这时,转角又跑出一只蠕虫来,这种生物本来速度就不算快,之前在悬崖上都没有追到温迪,这一只更是爬得非常吃力。

    它的头先从巷子里露出来,过了一会,身体才完全出现。

    而它的背上,居然绑着一个女人。

    不知它是用什么办法把那个女人固定在自己背上的,总之那女人昏了过去,任由胖胖的蠕虫驮着她,慢慢向前走着。

    温迪还在思考要不要跳下去救她,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振翅声,他们脚下的那只白鸟飞了下去,用力啄了一下那只蠕虫的头顶。

    接着蠕虫突然哀嚎一声,发力狂奔起来。

    那只肇事鸟满意地回到原来的位置,温迪与霍尔对视一眼,心中有了定夺——这些鸟停在屋檐上,似乎是在监视蠕虫。就算要救那个人也必须避开它们,以免引来更多的敌人。

    他们瞬移了个位置,转进了小巷里,偷听着那只蠕虫的动静,一路追了过去。

    这只蠕虫被鸟啄了一下,狂奔了几百米就又泄了力,回到了原来的速度。但它一直顺着大路移动,大路两边又有白鸟,所以温迪没有找到合适的动手机会。

    至于霍尔,他虽然也做出了一副配合温迪救人的姿态,但他并不积极,一直毫无情绪看着那个女人,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温迪才能特别明确地感受到,他是个非常冷血的人。

    他对世上的一切事物都没有感情,更别提一个普通人类了。大概在他眼里,救人只是他听从主人调遣而必须执行的任务。

    站在她旁边的霍尔轻笑了一声。“主人,您有没有想过,救了她之后,该怎么安置她呢?”

    “把她传送到其他地方……”温迪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但随即她就反应了过来,传送并不难,但万一传送的地方也有危险呢?她必须得排除这种风险,甚至亲自守在她身边,确保她醒来之前,不会再次被蠕虫拉走。

    温迪有些泄气,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救人的好时机。她拖家带口,温格还在沉睡,呆猫也瓜兮兮的。

    但眼看着面前有人马上要领便当了,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很淦。

    “主人,我有一个建议可以救她,同时可能还能找到布莱的下落。”他顿了顿才又加了句。“还有羽蒙。”

    羽蒙很显然是被他忘了。

    温迪觉得槽多无口,但他说的这个建议,她还是很有兴趣听一听的。

    “我们跟着她,看这个蠕虫要去哪里。”霍尔指了指蠕虫头部的方向。“它们都顺着那个方向移动,显然是要把她运到什么地方去。”

    的确,以这个蠕虫的速度,要跟上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这条街道上的人都消失了。”霍尔说。“说不定,他们也在那里。”

    温迪感到非常羞愧。

    她刚才还在心里嘴人家冷血,结果冷血的竟是她自己,人家霍尔比她的格局大了不知多少倍。

    她在心里猛夸了霍尔一通,但显然没什么用,霍尔并不回应,只是把温格抱到了自己怀里,还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嘛,她也想读心,看看他这一眼到底配了什么词。

    两人从小路上一路跟过去,期间还遇到了几条蠕虫,都被霍尔有惊无险地排除掉了,温迪还在那几条虫子身上看到了寿命,本来想试试自己的新能力,但情况紧急,她也不好在这种时候浪费时间。

    这么看来,她还是得靠别人保护。

    霍尔淡淡地说:“主人很强,不用妄自菲薄。”接着突然揪住了她后领。

    温迪刚才冲过了头,此时被他抓回墙角,偷偷探头看去,发现那只蠕虫似乎是发现了他们,正仰着头到处嗅。

    这座海滨城市是非常标准的依山傍海结构,海边是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中央的山上则零零散散居住着几户人家。

    大路一直通到山顶,随着越来越原始的景色,可供他们躲避的掩体也越来越少,虽然蠕虫没有眼睛,但民居少的地方,空气流通也通畅,很可能是被它闻到了气味。

    霍尔从怀里不知掏出什么东西,猛地往他们的反方向一洒,空气中迅速弥漫起硫磺的味道。

    那个蠕虫嗅了一会,快跑几步,又埋头赶起路来。

    神奇。

    看蠕虫爬远了,霍尔才解释道:“蠕虫对于硫磺的味道非常敏感,只要闻进去一点,它们的黏膜就会燃烧起来。”

    就这么走走停停,终于在清晨时分,那个蠕虫停了下来。

    它停在了一座神庙前面。

    虽说是座神庙,但这里年久失修,台阶上掉落着很多小石块,看起来是从庙门上脱落下来的。

    不仅门破破烂烂,还到处都是灰尘,就连庙前空地上的圣水池也干涸了,里面只有一点腐臭发绿的污水,生长着很多杂草和淤泥,池底还有几条小鱼,不过已经腐烂发臭了。

    那只蠕虫想从破烂庙门上的大洞钻进去,奈何它体积太大,卡在了洞上,眼看机会来了,他们赶上去把那人解了下来。

    蠕虫没有发现自己的猎物已经没了,还在奋力往里钻,当然,没了背上的人,它进去就相对容易了些。

    他们刚把女人抬到旁边的大树边躺下,那只蠕虫就挣脱冲了进去,经过它这么一折腾,破败的庙门更加摇摇欲坠,直接整个塌了下来。

    然后,温迪突然听到了很多乐器的声音。

    大提琴,管风琴,钢琴,短笛,同时响了起来,但又戛然而止。

    她抬头去看霍尔,霍尔解释说,很多神庙里都会设置某种特殊的建筑结构,歌曲在长年累月里记录在建筑里。刚才门突然塌陷,也许刚好打破了这种平衡,才会引起建筑的共振,形成曲调。

    因为对音阶非常敏感,温迪能从这么短的共振中听出,这居然是她会唱的某首歌的前奏。

    霍尔的表情立即复杂了起来,沉声道:“如果真的是您会唱的歌,那这里很有可能是供奉您的神庙。”

    哈?

    温迪看向那座破破烂烂的神庙,刚才还觉得它破烂又简陋,但如今,她突然有了中奇妙的自豪感。

    她居然是有神庙的!

    而且还这么大,这说明她祖上也阔过,只不过如今落魄了。

    但很快,她的笑容就被打破了。

    她听到神庙里有某种熟悉的摩擦声,是蠕虫的多足与墙壁摩擦的声音,而且还不止一只,大量的蠕虫,聚集在她的神庙里。

    这么一设想,她简直隐隐有些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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