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侧头,眼睛里晶亮晶亮,“你的意思是说我二哥喜欢我,但是一直压在心头没说?”
“……”
楼西洲瞥了她一眼,“你看起来很激动。”
“还行。”
“你是不是也想找抽?”
花尽笑出了声,身体一软,靠在他的肩头,“你想多了,我二哥若是喜欢我,我哪儿有那么多故事。”
哦,不。
还是有。
只是她不会遇到陆城,遇不到的话,陆城就不会死,那么……
二哥就会是死的那一个。
无论她的男朋友是谁,他们都得死,除了楼西洲。
除非她第一个喜欢上的就是楼岳明的儿子。
“楼西洲~”她捻着他的衣袖。
“发什么骚。”
“……”花尽白了他一眼,顿了会儿才道,“你说你从八岁就开始喜欢我,那为什么不找我,你要是早点找我,咱们不就早成为了夫妻?”那么会少很多恩恩怨怨。
“首先我没有八岁就喜欢你,其次我即使是早点找到你,我也不一定就娶你。”
“哦,对!”她重声,“你暗恋别人十年。”
“没有十年。”
“嘶——你这男人真会犟嘴。”
楼西洲暗笑不语。
花尽过了会儿,又旧事重提,“你八岁的时候为什么不喜欢我?我那么可爱,我遇到过的叔叔,没有不喜欢我的。”
“所以我女儿现在每天这么照镜子,欣赏自己的小脸蛋,每天说自己可爱漂亮,是有原因的,毕竟上梁不正。”
“……”
楼西洲愉悦的敲打着方向盘,薄薄的光折射进来,他的脸庞是一种迷幻的如诗如画,“我八岁碰到的女孩儿是个烦人精,每天缠着要跟我睡,伺候她吃喝拉撒,怎么喜欢的起来。”
红灯。
停车。
“那怎么,你提前照顾你老婆,多浪漫。”
楼西洲低笑,侧头,揪着她的脸,那一份宠溺的光柔如春水,“是,我尿床的小女孩儿。”
“………”花尽丝毫不羞愧,“我尿床怎么了我,我现在又没。”
“怎么没有,昨晚上不是换了床单,忘了?”他坏坏的看着她。
花尽一愣,继而想起了什么,抬手去捂他的嘴,但他还是说出了两个字。
“你潮……”
“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他露齿笑了一声,姹紫嫣红,“是你调教的好,不过你怎么越来越害羞了呢?”
…………
梧桐苑今天比过年还要热闹。
楼西洲那个圈子的人都到了,韩佐那一圈,梅晓,陆离,莫衍,还有花尽不怎么熟的人,还有盛何遇。
他们显然已经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气氛似古怪看起来又非常和谐。
都哄着奶昔玩儿。
楼岳明照例在厨房里做饭,楼月眉也乐呵呵的。
“妈咪,爸爸。”奶昔在人群堆里叫着,她那一头卷发已经被盘的像个花盆,什么发卡都在上面,满满一头。
身上穿着裙子,裤子…
怎么雷怎么来。
“我闺女真漂亮,谁给打扮的?”花尽过去,她扫了一眼,没有看到柳如和苏越里。
奶昔站在桌子上,环顾四周,奶声奶气的,“叔叔和阿姨都给奶昔打扮了,说奶昔好漂亮,是这儿最好好看的小宝宝。”
“……”花尽瞠目结舌,这比她自恋多了。
“别逗了,我可没这么说,方圆五百公里,你姑姑我是最美的。”梅晓。
“哼。”奶昔头一扭,“爸爸说我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楼西洲,“我可没说。”
“是那个爸爸,湿爸爸!”奶昔重重的纠正,小眼神从楼西洲脸上一溜而过,小倔强,小不服。
陆离在一侧淡淡发一笑,一言不发。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一如花尽第一次见到他那样,一身黑色,冷峻的就像是深渊深处搁浅的剑鞘,偷着隐隐的锋芒。
盛何遇在他身侧,身为警察的他,永远都是利落的短发,那一身刚正强大的男人气场,在笔挺的身板下越发的出众。
他的手肘搭在陆离的肩头,垂眸,看着奶昔,眸光含笑,那种怜爱的又带着一种恍惚的。
好像……
他在想未来家里的小孩儿长大了是不是也这么娇憨可爱。
“发出这种yín荡的笑,你有病?”韩佐打断他。
盛何遇缓缓收回视线,把手从陆离身上拿下来,随意的放进口袋。
“会做饭么?”
“我?”
“嗯。”
“不会。”
“傻币。”
“……”
盛何遇扯了扯衬衫的领子,让喉结都露出,“走吧,教你两手。”
“我不……”
“揍你跟玩儿似的,别跟我说不。”
韩佐嗤笑。
他确实不想跟,但余光瞥到了梅晓,她心不在焉的逗弄着奶昔,心思不知道在哪儿游离。
盛何遇只是不想呆在这儿,特意和她保持距离,韩佐知道。
为了配合他们,没办法,他只有去。
…………
这个生日奶昔过的非常非常开心,有很多叔叔阿姨陪着她,礼物堆了满满一屋子,大到金银珠宝,小到书包铅笔,应有尽有。
奶昔开着儿童小汽车在院子里飞驰,楼西洲和陆离不放心,在后头跟着。
花尽和梅晓在一侧喝着饮料,吃着楼岳明拿出来的小烧烤。
“柳如去哪儿了?”花尽问。
“她今天没来。”苏越里来了一会儿也离开。
嗯?
这一点花尽倒是意外。
“最近这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神出鬼没,我也联系不上她,而且也很久没有在网络上看到她的消息。”梅晓喝一口饮料,身体做了一个幅度很小的扭转,视线很自然的就落向了厨房的位置,但,隔着厚重的门,她什么都看不到。
又不着痕迹的挪回来。
那么不期然的对上了花尽似笑非笑的眼神。
“……干什么?”
“要不要我给你制造机会?让你们呆在一个房间?”
梅晓转动着手里的杯子,看它们那鲜亮的颜色,淡淡的,神色自若,“你不知道他老婆快要生了么?”
什么?
“如果这时候他回头来找我,我会觉得他是一个旷世垃圾。”
“他要是不找你,你似乎更痛苦。”
“我宁愿靠着回忆去记得某人,也不愿因为他某项兽xìng而磨灭了我所有关于他的记忆。”
梅晓没有放下饮料,她没有悲痛,也没有多开心,就那么平淡的,“我可以离开么?”
她不想扫兴,但又不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