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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除了我,不准想其他男人

    这个夜和平常也没有什么不同,热闹喧哗。

    十字路口的那一幕,网络上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只有在现场的人再背地里津津乐道,若是发到网上,但凡是带着‘司家大少’这几个字,通通被系统过滤删除。

    季飞开车很平稳,他一声不吭,他不敢说话,怕殃及鱼池。

    后排。

    司御坐着,受伤的那只手搭在膝盖,血水让他的手掌殷红一片,触目惊心,车里都是血腥味。

    夜色的光都是姹紫嫣红,从车玻璃上像是万花筒一般的滚过,车厢内,迷迷茫茫,尽是景色。

    他的侧影,惊为天人。

    都没有说话。

    沉默。

    五分钟后。

    “季飞。”

    “嗯,花小姐,您说。”

    “去前面早点买药来。”

    “是。”

    两分钟后,看到了药店,季飞下车。

    车内,花辞抽了几张纸垫在司御受伤的手掌下,然后去擦他手背上的血。

    他反手一握!

    带着血的手捏着她的手,花辞170公分,身高的比例让她的手在女性圈子里,是大手抓小手,但是被司御一握,就显得很娇小,不值得一提。

    她抬头。

    他目光锐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我想……你知道我会去,是不是?”

    他难道不是故意把手机放在沙发,故意让她看到的吗!

    “所以,看到了短信,你就去了。没和花绝说上话,甚至他没有带你离开,你是不是很失望?”

    “没有。”花辞低声,她的手心黏糊糊的,都是他的血,她看着两个人的手,沾着血紧握着,仿佛是在末世里——要么厮杀,要么厮守。

    “我以为你是去揍他的,我去看一看。”

    司御盯着她,目光怔愣了两秒。

    他的气息,或许他已经没发现,柔了几分,“比起揍他,我更想收拾你!”

    “我揍不过你,你若是动手,我绝不还手。”

    “这会儿识时务了?”

    “我说了不做无用功。”

    此时,门开。

    季飞拿着一个携带式的医药箱过来,递给花辞。花辞接过,放在储物盒。

    拿过司御的手,让他的手搭在她的膝盖,“车里有垃圾桶么?”

    “有,在我座位后方……”季飞说到这儿,看了眼司御,因为司御正好坐在正驾后面,垃圾桶是折叠的,塞在驾驶座位下面,得司御拿。

    司御置若罔闻。

    “司先生,把垃圾桶给我。”

    “我从没碰过这种东西。”

    花辞,“……”她不太够得着,同时也匪夷所思,“司御,即使是皇太子也是要掸灰尘,出关赛马喂鹰,你是吗?”

    司御的目光从她脸上挪走,长腿一伸,把垃圾桶踢了出来。

    “抻开。”他命令。

    花辞,“………”

    季飞继续开车,他觉得吧,大少心情好了点儿了,花小姐真厉害。

    花辞没办法……

    大少爷毕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她去拿垃圾桶,扯开,变成直筒。

    放在腿的下方。

    接处理伤口时的垃圾。

    清洗,消毒,她把伤口看了两眼,在手背,因为重力撞击而裂开,好在没到缝针的地步。

    上药。

    然后拿纱布缠着,她的手法非常娴熟,即便是在颠簸的车子里,她也做的得心应手。

    司御,“你学过?”

    “大学学过护理。”

    “为花绝学的?”

    花辞一顿。

    她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用消毒纸巾给自己的手消毒,把所有垃圾扔进垃圾桶,医药箱的东西摆放整齐。

    “我们,扯平了。”她说。

    “我们,扯平了?”司御冷笑,“你凭什么这么认为,仅仅是你给我包扎?”

    “不够么?”

    “阿南。”司御嗓音低沉的不可思议,“我们扯不平,从你睡在我的床上想别的男人开始。”

    “……”

    花辞没说话。

    少倾。

    “先生,我叫花辞。”

    “我喜欢阿南这个名字。”

    花辞看着裤腿上的血,微叹气。扭头,看向窗外,一栋栋房子一排排车辆,似过眼云烟,一晃而过。

    她的心头就好像有车马走过,给她留下了折痕和骚动。

    她记得在路口,她快要被撞……司御抱着她的同时,街头那一边的男人一同冲了出来。

    却又在刹那间停住了脚步。

    然后后退。

    悄声无息。

    头又开始疼了。

    花辞闭眼。

    往后一靠。

    就在靠的那一瞬,他的手迅速从她后颈伸过来,落在她的肩头,把她往过一拉!

    她的头,撞上了他的肩。

    耳蜗发疼。

    “怎么,又想花绝?”

    花辞没有什么表情,“没有。”

    “我告诉你,我对你的耐心已用尽,从现开始你就是我的,除了我任何男人都不许想!”

    “……”

    花辞无奈。

    “我任何男人都不会想,包括你。”

    “想死?”

    “司大少,你这个态度,让人很难怀念。”

    司御的目光刹那间沉了下去,他捏着花辞的臂膀,眼睛对着她,声音如野兽一般的嘶哑,“上了你,你就会想了。”

    “…………”花辞尽量忍着自己的情绪,“你何不放过我。”

    “我说过。”他眼神很低冷,又很嗜人,“四年前我从绑匪手里逃脱,遇到你开始,我就不会放过你!”

    四年前。

    司御在那个木屋遇到花辞,花辞轻轻的一个暗示,从木屋里出来四个绑匪的同伙,又再次把司御抓回。

    那一次,他损失惨重,终生难忘。

    “我把你从应城带过来,和你同吃同睡,允许你睡我的床,穿我的衣服,你当我在过家家,还是你当我在追求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放你走之前,至少我要尝到糖。”

    …………

    回到御公馆。

    此时,晚上十点。

    别墅里乌漆麻黑。

    季飞停车时接到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后,转告司御。

    “大少。”季飞恭恭敬敬,“花绝先生与十分钟前订了飞扬洛杉矶的机票。”

    司御,“嗯。”

    花辞听到这话也没有特殊的反应,只是难免的心头……有那种熟悉的沉闷的疼。

    他真的……

    好绝情。

    “阿南。”司御叫她,花辞抬头,她看到了他冷冽的双眸。

    “叫我花辞。”她又一次重申,然后抬腿进去。

    …………

    浴室。

    这个澡她洗了一个小时,出来时头发被吹的半干。

    客房没有司御。

    但是客房的门开着,她想应该是司御让她去他的卧室睡吧。

    她排斥,反感。

    同样的,也有无可奈何。

    她打心眼里觉得这个男人很难缠,与其等到他来抓人,又争锋相对,还不如她下楼,转移注意力。

    却看到了……

    在钢琴边上躺着的他。

    如龙而卧。

    很少有人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贵气,他有,又被他诠释的那么彻底。他是闭着眼睛的,花辞在看他时,他像是有感应,睁眼,和她对视。

    时光的交错里,心跳两人都有片刻的停顿。

    “阿南。”司御缓缓而道,“过来,弹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