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楼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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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3章 花尽,楼西洲,陆城

    怎么没有想过离开。

    大概是从那个雨夜,她等了花绝两天开始,她就觉得在哪儿都无所谓了。

    花辞没有回答花尽这个问题,而是问,“你不是有事做么?”

    “嗯。”花尽是有目标的,她有生活的盼图。

    她要报仇。

    “我之前想……不如我和你一起,我们联手,你想杀谁,我替你。”转而她语气一低,“可现在要推后了。”

    她答应了司御。

    花尽淡道,“即便你要和我一起,我也不会同意,我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只能我已经去完成。”

    “你等我一阵子。”

    花尽想拒绝,但一想,“好。”先答应,她不会要花辞和她一起的,她不会要花辞和她一起死。

    “保重。”花辞最后如此说道,没有目标那就给自己找。

    “好。”

    花尽下楼。

    五月中旬。

    这大地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把人焖的喘不过气,尤其她还穿着一件长袖的长裙,吸着阳光,浑身哪儿哪儿都热。

    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去机场,她没有买回应城的机票,而是……随便买了一张,目的地苏市。

    买的时候,她正好看到了那个地方的旅游广告,山清水秀,适合散漫闲暇时的行行走走。

    她去了。

    她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一堆白骨。

    那么在成为这堆白骨之前,让心里的苦难有一丝不同色彩的慰藉。

    到达机场露天停车场。

    她没有行李,只有一个装着个人物品的包包,一身轻松。

    太阳太大,便戴着墨镜。

    可能就是戴墨镜的缘故没有看清开过来的车辆,她走过,那车子一脚刹车踩过去,声音震耳欲聋。

    花尽也吓了一跳。

    回头,那车离她很近很近。

    光太炙热,落在挡风玻璃上,一片灿烂,她没有看清司机,只隐约看到他深黑的双眸,还有他穿着的白色衬衫,一尘不染。

    她点头,以示抱歉。

    然后离开。

    黑色的裙摆如轻纱在腿边摇晃,细腰长发,貌可惊人。

    车里的人,看了她许久。

    他的眼神雾暗重重,眼神里有波光粼粼,黝亮的倒影着女人的背影。

    少倾。

    “西洲?”有人叫他。

    他回神,车外是另外一个英姿焕发的男人,一头短发,衬衫领带,他如高山松柏,温润贵气。

    “你看什么,我叫你半天。”

    车里的人是楼西洲,他解开安全带,拿了一个纸袋子下车,腿长挺拔。

    “没什么。”他把手里的东西给他,“你的东西。”

    纸袋子上写了两个字,陆城。

    陆城接过,手握空拳在楼西洲胸口很兄弟式的捶了捶,力道不重。

    “麻烦你了,大老远送过来。”

    “所以,下次跑腿的事儿找陆离。”

    “要不是我弟那家伙,我也不能落下证件没拿,他哪儿有你靠谱。”陆城微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炫白晃眼,如他整个人的气质,让人赏心悦目。

    楼西洲但笑不语。

    “好了,我走了,我不在不准和顾沾衣眉来眼去,不准和她结婚,我还没同意。”陆城不喜欢顾沾衣。

    “嗯,我等你当我证婚人。”

    陆城走了。

    他走的越来越远,很快就消失在人潮汹涌里,和先前那位漂亮的女人一样,都去了同一个登机口。

    楼西洲在车边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他还未分清心里突然而起的那种骚动是为何而来。

    就像是平静了许久的湖面,突然被扔进了一颗石子,那旖旎的圈圈经久不散。

    后来——

    当他和这个女人同床共枕,生儿育女时,他永远都没有告诉她,在江北的这机场他见过她,不仅他见过,陆城也见过。

    机舱内。

    陆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里面的女人,黑色的裙子,眼睛上戴着眼罩,眼罩并不大,但就是把她的脸遮去了一大半。

    唇形和下颌线,美的不像是真的。

    他慢慢坐下来,生怕惊扰了美人的睡眠。

    外面很亮,阳光刺眼,对要睡觉的人并不好,陆城起身轻手轻脚的把遮阳板给放下来,顿时就转为了昏黄,一片温暖。

    他戴着耳机,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过了好久,睡着的女人许是梦到了什么,身体失重,头往后一跌——

    头等舱,座位之间有很宽的距离,不会跌到陆城身上,但她的头一定会撞到两个座位之间的装置,陆城本能的迅速伸手,在她撞到之前,拖住她的后脑勺。

    花尽惊醒。

    她一下坐起来。

    把眼罩往上一扒,罩在额头,如此她这张脸就更小巧精致。

    陆城看到了她,他心头一瞬间被小鹿撞了一下。

    她也看到了陆城,那个唇角总是含着笑的男人,像暖阳沐浴。

    “姑娘,没事儿吧?”陆城微笑,他说话时声音很低,以免影响其他人,这沙沙的腔调像珍藏的酒,香气迷醉。

    她摇头。

    坐正身躯,也学着她低声,“谢谢。”

    陆城没有听清,“什么?”

    花尽看他,又看他带笑的眼睛,不知怎的,来了一句,“没听到算了。”

    她不说了。

    陆城唇角弯了起来,这么一笑,那眼睛里像是藏着星辰大海。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是陆城第一次见花尽。

    这一年,花尽22岁,陆城26,和她口中酷乖酷乖的司御同岁。

    楼西洲25岁。

    接连两天司御都没有回来。

    花辞一个人倒是自在,在家吃药养伤,大半都是发呆。

    发呆的时候她在想,阿南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像她这么的不讨人喜欢。

    第五天,她的手很痒,大概是在长肉吧。

    第六天更痒了,她去了医院,这个线可以拆了。

    还好,没有发炎,也恢复的不错,继续回家静养。

    她给季飞打电话,要去看他。

    对方电话不通。

    第二遍他才接。

    “花小姐。”

    这声音不太好。

    “你在哪儿?不在医院?”

    “没有,我……我在家里呢。”

    花辞有不好的预感,“司御没让你住院?”

    “不是,是我自己不想住。”

    花辞答应了季飞,不让司御责罚他。这么些天,她没有提,是以为………季飞也受了重伤,司御不会拿他怎么样。

    “抱歉,我食言了,我……”才说道这儿,有电话打进来,通话讯息受到干扰,她拿手机一看,是夜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