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也没有一个确切的地方,只是出门转转。
刚下楼,季飞就接到了司御的电话。一会儿他对花辞说道,“花小姐,大少是不是有一份文件掉在这儿,得给他送过去。”
“嗯,那你等着,我去拿。”
“好的。”
花辞又折回到楼上,在电梯里司御的电话打来,还是那一个字【御】。
“季飞说今天你要出去?”
电梯里很狭窄,他的声音即便是贴着耳朵,可还是感觉有回音,低沉酥麻。
“嗯。”
“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去转转。”
“要不要跟我去酒店玩玩?晚上我有一个招标会。”
“我不去。”
“怎么,不想和我一起?”
“不想。”
“啧。”
隔着电话她都能想象到司御那无奈的一声,接着又听到。
“怕我带你去开房干坏事?”
“……”
花辞电梯到了,20楼,她下去,到门口,摁密码。
“我更喜欢躺在家里。”
“那我晚上回来,我们试试?是真正的,不是演习。”
做暧。
花辞耳朵发痒,她换了一侧。
从沙发上拿起文件,拿起时,手指一滑,文件夹里的纸张哗哗掉下来。
她蹲下。
开免提。
“我挂了。”她不会和司御讨论这种话题。
司御顿了会儿,沉沉道,“放心,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为我打开双腿。”
“……”他疯了吧。
“让季飞带你去转转,出去戴着口罩,晚上我会早点回家。”
“嗯。”她出门都被司御强迫戴口罩,他说不准被别的男人看到她的美貌。
“对了,备注有没有改?”
他问的是手机备注,早上出门时,司御要她把他在手机上的名字改成亲爱的。
“……”
花辞把纸张捡好,弄整齐,夹好,起身。
“文件带了,一会儿让季飞给你送过来。”
“转移话题?”
“别肉麻。”
他发出一声性感的男低音,“小辞真酷。”
“……”
关门。
屋子里整整齐齐,窗明几净,地板锃亮,唯独沙发下面有一张盖了公章的纸,最下方还有甲方乙方的签名。
……
季飞把文件给司御送去,花辞在楼下车里等。
御皇珠宝大楼和锦绣大楼相对而立,楼层耸立,雄伟壮观,经阳光一照,刺目的不可直视。
酒店终究是不比办公楼,它远远要比办公楼花样多,门口标志性的大喷泉很远就看得到,喷起来,在光下都是细细碎碎的金点子。
十分钟后。
季飞下来,“花小姐,大少说我带你去酒店玩儿,晚上他去了后,你们一起回家。”
他依旧坚持己见。
花辞没有回答,闭上了眼睛,休息。她浑身懒散,慵懒的………不想花一秒钟的时间去和司御对抗什么。
去不去,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
半个小时后。
酒店到了。
季飞去和酒店经理交涉,然后才允许她进去,把她带去了会客区,此刻就有很多食物。
她拿了一杯果汁,喝一口,才发现那是酒,度数不高,还有水果的清甜,索性就喝。
整个会客区,只有她一个,显然走的是特权。
她没有再继续呆在这儿,季飞给她开了一间套房,她在里面休息。
一直到下午四点,她才晃悠悠的出门。
依然是长发飘飘,长裙,高跟鞋,浑身上下没有一张饰物。
她去了酒店的娱乐区,那儿有很多人游泳,模拟的马尔代夫,蓝天白云,椰绿树影,心旷神怡。
她找了一个躺椅坐下来,她看着那些鲜活的生命,在游泳池肆意的绽放。
她静静的看。
人无趣到什么地步呢……
就是她看到这些都不觉得羡慕,就是在看一个普普通通的场景,仅此。
“小姐。”
有人叫她。
她回头,是一个穿着很温婉的女人,白色的长裙,衣服还有一点小心机,大腿处开叉,她戴着遮阳帽。
花辞看惯了花尽,就不再觉得其他女人有什么美貌可言,但这个女人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有事?”花辞反问,好像在哪儿见过她,又一时想不起来。
“你坐的是我的位置,这是我的饮料。”她指的是桌子上的那杯橙汁。
花辞幽幽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是那次和司媛媛一起的。
秦菲儿见她这么打量,笑笑,“不好意思,如果你喜欢就坐,我去旁边。”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施舍。
“不用。”花辞站起来,“抱歉,请。”她从不需要施舍,更何况是人人都能拥有的躺椅。
她准备走。
秦菲儿又叫住她,“我想问问,你是……夜先生的女朋友么?”
花辞皱眉。
她对面前这个女人没有好感,更不打算神谈。
“不是。”
“是么?我还以为你是吗,夜先生刚刚也在这儿,你们不是一起来的么?”
“你想多了。”
离开。
走了不到十秒,泳池里忽然有惊呼声,有人落水。
她下意识回头,在人群里她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如鱼一般钻入池子里,那人的身上还穿着深色的衬衫,在他跃入时,花辞依稀看到了他精致的五官。
像是夜慎之,他又一次去救人。
她站在那儿没动,没有上前,也没走,像一个隔岸观火的看热闹鞋。
八分钟后。
“夜先生,夜先生!”
“夜先生是救我的时候,腿抽筋所以才溺水的快救救他呀。”有个女孩儿在哭诉。
那儿乱成了一锅粥。
花辞还是没动。
又两分钟。
“打120,快去。另外这儿有没有医生,或者……能救人的,有没有!”有人在喊,很急切!
几个人迅速跑开。
花辞站了一会儿,在不停走动的腿缝里,她看到了有个人像打人一样的在拍打休克的夜慎之。
她太阳穴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十来个人,竟没有一个拥有急救尝试。
她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在一堆吵杂里,她的声音润如深秋的风,“让开。”
所有人回头。
她无视瞩目,走过去,蹲下。
这一堆错误示范里,唯一正确的是他们知道把夜慎之放在平坦的地方。
她蹲下,双手交叉,放在他的心口,开始做心脏复苏。
她手法专业。
有人再拍照片,她无暇顾及。
两分钟后,水才从夜慎之的嘴巴里吐出来,她继续摁压,此时她的额头有汗水。
一分钟后,她轻轻掰开夜慎之的嘴巴,做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