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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9章 我好像真的喜欢你了

    当天晚上阿南就转到了普通病房,已经脱离危险。

    两个小时后,司御进去。

    三天半没见,她瘦了不少,身上也没有任何仪器,安静的躺着,盖着医院的薄被。人虚弱的再睡觉,脸颊白的像瓷玉,还带着几分通透。

    这张脸,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花辞是冰清玉洁。

    阿南是温柔可人。

    白天医生交代,若是再晚去两分钟,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人是救回来了,但还要观察,看是否有什么后遗症。

    司御坐在床边,抓起她的手,有点凉,他去调了调温度,太凉,以免冻着她。

    回来后,看她睡的沉稳,司御拿衣服洗个澡,他速度很快,只用了十五分钟,匆匆洗完,出来。

    看她依旧在睡。

    司御暗呼口气,掀开被子钻进去,手穿过她的下颈,把她抱过来,侧身,搂着。

    连续三天的等待熬干了人的耐性,他的手臂渐渐收紧,骨骼有凸起的痕迹。

    随后又松开。

    下一秒。

    他猛的后退,下意识的抓着胸膛,胸口一疼,那儿还有一只手,很白,很凉。

    她掐他。

    低头。

    她正看着他,眼神漠然。

    这是花辞,不是阿南。

    司御低声问,“醒了?”

    “不醒就要被你勒死。”

    “我抱的太紧了?”

    “怎么一觉醒来又是你啊?”她懒散的沉吟,一转身看到这是医院。

    她愣了一下。

    记忆有很大一片缺失,她知道,次人格出现过。

    她觉得很累,形容不出来的累,大脑和心口,都有一种沉闷感。

    她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口,包着在,好像是肿了,一碰就疼。

    这是心脏复苏之后留下来的,没有断,算是运气。

    “摸什么呢?”司御撑起上半身,手肘撑着头,从上往下看她,同时抓着她的手,凉凉的,小小的,柔柔的。

    花辞心中迷茫,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啵。

    她的手指被亲了一口,她扭头,拧眉,“够了没?”

    “没。”司御又亲一口,抓着贴在他的胸膛,俯身,去亲她。

    “停。”花辞抬手去推他的脸,一抬胳膊,整个上身都牵扯着——就像是碎过又被缝缝合合。

    他没亲。

    对着她的脸,“疼?”

    花辞的嗓音淡淡的,就像是秋日的风吹过他的脸庞,连着耳朵都有几分清润。

    “你离我远点儿,跟没见过女的一样。”

    司御,“……”

    他看她。

    人真是奇怪,同样一个人,阿南就不是这样。

    “我跟你间隔五公分,够远了。”司御看她唇形透着点儿不健康的颜色,唇形丰润饱满,他低头在她唇上允了一口。

    花辞没理。

    等他亲第二口的时候,她开口,“我要去洗手间。”

    “我抱你去。”

    “不用。”

    “我非得抱。”

    掀被子下床,把她打横一抱,去了洗手间,把她放在马桶上,并且给她脱了病服裤。

    花辞,“……”

    司御弯腰对着她的眼睛,嗓子哑哑的,“从现在开始,路都不让你走。”

    “……”

    花辞看他,“你打我了?”

    “我哪儿舍得?”

    “那你拍什么马屁?”

    司御也没有生气,唇微微上扬,眼里琉璃般,“我在外面等你。”

    他出去。

    花辞坐在马桶。

    她起来后,对着镜子,扒开衣领,看着自己的胸口,那儿包着好几层的纱布,手上还有很多输液后的针眼。

    她眸心,拧的越来越重。

    她知道胸口没有开刀,差不多也知道是什么原因,无非就是昏迷或者休克,做了急救措施之后,才会有这种喘不过气来的疼痛感。

    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几分克制,大脑还有一种昏昏沉沉。

    门打开,司御的脸撞进来。

    她拉好衣服。

    对于司御,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司御拿走了那张有公章的纸,不许她出门的那天。

    他进来,从身后抱着她。

    下巴贴着她的耳朵,低头,从领口里他看到了她的纱布。

    “眼珠子拿开。”花辞把衣服弄好。

    司御侧头在耳根子上亲了一口,“我什么都没看到。”

    花辞不清楚司御是否知道她有两个人格的事情,或许是知道,但是她没有问,司御也没说。

    她被抱出去,睡觉,他抱着。

    睡前他说,“以后必须得栓着你。”

    ………

    第二天。

    护士来查房,此时,司御不在。

    “护士。”

    “小姐,您说。”

    “我怎么了?”她扶着头,“我记不太清了。”

    “您溺水在自家浴缸。”这话很委婉,有谁在浴缸溺水的,护士很客气,“以后可一定要小心哟,您这么漂亮,有什么想不开的。想不开的就去霍霍男人。”

    护士开了一个玩笑。

    花辞明白了——

    次人格在自杀。

    “要换药了,我帮您把衣服解开。”

    花辞还没开口,司御来了,“我来擦,你先出去。”

    护士,“好的。”

    她出去后关门。

    司御拿凳子坐上,撩起她的病服。

    花辞躺下去,闭着眼睛,脸上没有其他表情,就像是一幅画,找不到半点情绪上的波动。

    冰凉的药擦在她敏感的肌肤,那娇嫩是青青紫紫,没有断骨,但是胸肋骨必然是受了伤,根本不能受力,哪怕是一点。

    借着光。

    司御的手小心翼翼,他看着它受伤的地方,被蔷薇遮挡的部分,他动作很轻,“疼的话就告诉我。”

    “两分钟就完成的事情,你做了十分钟,我不疼,你快点就是。”

    司御没作声,眉目舒展开。

    给她缠纱布,她坐起来,两手张开,方便他。

    司御借势抱了她一会儿。

    给她弄好后,她又躺下去,浑身通白。

    他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花辞。”

    她看他。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他低下头,那俊朗的五官还有倨傲的神韵,一束光照过来,从他下颌穿过去,精致,没有一丝赘肉,线条轮廓硬朗清晰。

    花辞的眸半眯,拉着被子,“走开!”

    他没动。

    手肘放下来在她头两边,离她好近好近,“我不走。”

    “……”

    “花辞。”他柔柔一声,带着让人沉沦的男低音,“我好像真的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