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月色褪去,周围没有一丝亮光。
待在帐篷里有很大的局限性,看不到,只能靠感官。
司御把花辞搂在怀里,扣着她的后脑勺,屏息以待!
有脚步声接近,很轻,不是一个人,也不是来自同一个方向,他们把他们二人包围了!
他们越来越近,一步两步三步,五步,五步之后,帐篷忽然大动,就在司御的正前方,一把利刃划破了帐篷,正对着花辞的后背而来!
司御等着他的手臂伸到一定的距离时,出手拽着他的身体,同时一掰,咔擦一声。那人半个身子都进了帐篷,帐篷被撕开一个很开的口子,司御低声,“走!”
他抓着花辞,花辞起身出去,似一缕烟快速而出,踩着那人的后背,同司御配合完美,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司御飞身而出,数人来袭,司御转身迎击,花辞似纸片人轻飘飘的从一侧进入了他的身侧,一脚踹向了朝着司御逼近的人。
司御小声对她道,“上车待着!”他清楚他们的目标是她。
啪的一声,花辞好像抽了谁一巴掌,“一起。”
司御听到这两个字,多时血液奔腾,“好!”说话间,他感觉到了寒刃的光从眼角划过,他单手拉着花辞让她离她近一点,她什么身手,他是知道的!
侧身回击,完美错过了刀刃。
帐篷外的地方,光线昏暗,数人打斗,战况激烈,不远处的霸道嚣张的立在了那儿,浑身泛着清冷的黑。
来的人有九个,司御比单打独斗更难,还有花辞,怕她受伤,所以他无法大显身手,但是花辞似乎丝毫不惧。
她有着普通女人的小性子,又有她们没有的勇敢果断,面对这种场面,她极度冷静,尽管身手差,但是也没有让自己受伤。
少倾,司御跳出了打斗圈子,用意大利语说了一句什么,五六个人去追他,他似雄鹰在草地奔跑,带着他一身的狂冽,同时回头看花辞那边,关注她的情况。
他跑到了车边,身后的人紧跟而上,他朝着副驾一靠,打开后座的门,一脚踹去,门弹出去,撞到了紧跟而来的几个人,玻璃碎裂,哐啷一声。
这一声巨响影响了正在打斗的人,司御快如鬼魅,跑到花辞身边,横过一脚,让花辞和他们保持距离,然后拉着花辞就跑。
从草坪到路口,又顺坡而上!
后面的人在追,他们不停的在跑,两个人都没有穿鞋,脚底摩擦着柏油路。
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汗水从头的两侧滚滚而下,心快要从喉咙口飞出来,风都带着热气从颊边呼啸。
后面追来的人要看就要追上,司御拉着她,“还行吗?”
“当然。”花辞回了他两个字,健步如飞,司御的唇上扬,最后笑容逐渐的放大。
这样的经历,同初次恩爱一样有纪念意义,却又发生在亲热恩爱之后,这给他的记忆又添了一笔无法割舍。
但是上坡奔跑太消耗体力,不过十分钟就已经筋疲力尽,后面九个人变成了五个,手中有刀,穷追不舍!
司御的眉头逐渐拧起,他正要把手松开,回身去击退他们时,前方有车来了。
来了!
他拉着花辞一个关键性的冲刺,在车子冲下来的一瞬,他拉着花辞往旁边一让,车子对着那五个人就去了!
就在这关口,他拉着花辞再次往上。
五分钟后。
身后终于没有了追兵,到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两人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最后司御坐下来,拉着花辞睡在她腿上,花辞几乎是软倒下去的,她已经没有了半点力气。
一直喘气,浑身是汗水,心跳紊乱而极速。
司御要比她先恢复。
他也躺着。
两个人一起看向天空,没有了帐篷,天空更加迷人,广阔无垠,繁星高挂,月亮又从云层里出来,如水般洒下,朦胧美妙,无法形容。
他过了一会儿把花辞提起来睡在他臂弯,“没有受伤吧?”
“没有,你呢?”
“我当然也没有。”司御抽出一个东西,“送给你。”
一把匕首。
“……”花辞接过来,这把匕首还挺重,“你抢的?”
“嗯,战利品。”
“你得罪了谁?”花辞问,她看着这刀,血色下的光辉和她手上的戒指,发出了相呼应的光。
这刀不是普通的刀,非常漂亮。
司御轻描淡写,“想我死的人多了去了。”花绝就是一个,但是这波人一定不是花绝派来的。
他不知道究竟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他的命,很有可能四年前的绑架案就和这人有关。
会是谁呢。
他得罪的人很多。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眉头微微的一拧。
车又来了,停在他们身边。
司御和花辞起身,里面下来的人是城堡的管家,他和司御交流,同时递给了他们落在帐篷里的手机。
花辞一个字都听不懂。
随后司御拉着她上车,又回到了这个城堡,并且他们的房间就在游泳池的上方。
司御体力好,还有精力洗澡,花辞就不行了,整个肌肉都在发抖,大腿僵硬。
最后被司御抱去了浴缸,两个人一起泡澡。
花辞有气无力的,司御坐在她对面,腿从她的腰间而过,捏着她发红疲惫的脸颊,“这么累还这么好看呢。”
“……”又来。
花辞把他的手拍掉,头无力的一侧,司御单手捧着,掌控着她的脑袋,她干脆就把头放在他手心里。
“那管家跟你说什么?”
“他说他在监控里看到了我们有难,于是就开了车下山,我们所有物品都在车里。”
那就好。
司御盯着她的眼睛,然后坐的离她近了不少,另外一只手给她洗澡,抹沐浴露,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尤其是丘壑。
花辞拍他的手,“欠打。”
司御低道,“有没有觉得我们恩爱救了我们的命?”
“……”
“否则我们睡着,不是被杀了?”
花辞凉凉的,“那还真是谢谢你。”
他相当豪爽,色里色气的,“不客气,我应该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