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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章 偷偷回国

    手机坏了,花辞和司御也无法在联系,接下来的两天,花辞什么都没做,就窝在家里。

    第3天的时候,pera来了。

    “怎么回事儿?无精打采的。”

    “没什么。”她去给pera倒水。

    “pera。”花辞叫她。

    pera低笑,“不如你叫我音音吧,或者跟司御一起叫我一声姑姑,我这个名字是给意大利人叫的,你叫起来怪怪的。”

    用中文腔调叫着意大利语的名儿,可不就怪么。

    花辞好看的唇角勾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她看着司音音,“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两人说是去走走,但是花辞却上了那辆豪华法拉利,而且是副驾,把正驾留给了司音音。

    “做什么?咱们俩去飙车吗?”

    “我从来没有坐过这个车子,我在意大利又不能开车,试试?”

    司音音低笑,她是很漂亮的女人,尽管她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那种新鲜的活力感,但是她有30岁女人的妩媚和成熟,这时候的她,看起来坚强又脆弱。

    “这是我侄子花了好大的精力买来的,我碰你一下他都不愿意,更不用说开他给你买的车,要是想出去我带你,坐我的车。”

    花辞想了想,下车。

    上了司音音的跑车。

    她们去了不远处的葡萄园,这儿的老板是司音音的好朋友,两人戴着帽子和手套去了葡萄架下,一串串紫色玲珑剔透的葡萄从头顶往下,穿插在青绿色的叶子中,细致的阳光在上面一照,那好像是最顶级的宝石。

    司音音剪了两把,看花辞一直在摆弄葡萄,便问,“你是心情不好吧,有什么就直接告诉我,我们也算是朋友了。”

    花辞也就不再扭扭捏捏,放下剪刀,对着司音音,“我想回国。”

    “哦?这儿不好么?”

    “我总归是要回去的。”

    司音音把剪下来的葡萄放进篮子里,她看着花辞,她穿着长袖长裤在这一片绿幽幽和紫色藤绕的环境里,格外的赏心悦目,仿佛是油画里的女孩儿,处处都见精致。

    可她眉间有愁绪。

    司音音不知道花辞为何会突然想回去,但身为女人,她的第六感告诉他,花辞可能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是在年轻的时候,她一定会阻止。

    但是现在。

    她年纪大了,她觉得他好像活了很多很多年,心里面有一种很沉重的沧桑感。

    “好,我给你买机票,我送你去。”

    “谢谢。”

    司音音微不可闻的叹气,而后又抬头……她清美的脸颊带着几分悲伤和向往。

    “回去后帮我看看我两位哥哥,和我父亲。”这句话她说的很轻。

    “好。”

    ……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就在去机场的路上。

    司音音说过她以前是公主,被司家所有人宠在手心里,可为了一个男人,现在背井离乡,再也不回邺城。

    花辞过了安检,回头。

    回头,司音音在站在登机口,她在看着飞扬邺城的航班。

    她想司音音这会儿应该是撕心裂肺的,有家没办法回,无法归乡。

    她走了。

    司音音在机场站了很久,看着飞往国内的航班换了一个又一个,她依旧驻足凝望。

    她的脸上是平静的,可墨镜掩盖之下的眼睛,已经红了一片。

    这儿人来人往,她像是没有一个灵魂的一片叶子,带着被撕碎的叶身,还要强装淡定。

    很久后,她转身。

    眼睛干涩的厉害。

    她拿手机给季飞打电话。

    “音音姐。”

    “这几天花辞在我这儿,不回来。”

    “好的。”季飞不疑有他。

    司音音收起手机,出去。

    她隐瞒了司御花辞回去的消息,如果此次回国,花辞发现了什么,那是司御的命数。

    有些事,早晚都会知道。

    如果他们没有一个好结果,那么曾经好好拥有过,也不是一件特别伤心的事情。

    然而人们往往惋惜那些明明相互喜欢、明明付出了真心、明明倾其了所有的精力,还是不能在一起。

    但是她相信司御是真的喜欢花辞。

    她低头想事,此时,“姑姑?”

    她停住,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四下一看竟然看到了秦菲儿。

    她小鸟依人,小巧玲珑,加在一些西方人群里实在是过于娇小,存在感也不那么强。

    “菲儿?”她摘下墨镜,意外。

    秦菲儿跑过来扑到司音音的怀里,“姑姑,没想到在这见到你,你是来接我的吗?”

    司音音只顿了两秒,接话,“当然,特意来接你,到处都找不到你呢。”

    秦菲儿笑了一下。

    “你来做什么,你一个人么?”

    秦菲儿吐吐舌头,“嗯一个人,我来找个人,御和伯父伯母不知道我过来。”

    找人?

    是来找花辞的吧。

    司音音朝着那一头看一眼,这会儿飞扬邺城的飞机怕是都出了意大利的领空。

    “好,走吧,先去姑姑家。”

    “好,谢谢姑姑,我今天真是太幸运了。”

    是啊,真巧。

    花辞走,她来了。

    ……

    花辞到邺城的时候正在下雨,瓢泼大雨,机场困住了很多人,无法离开。

    她戴着口罩,她有带口罩的习惯,因为她鼻子灵敏,总会闻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味道,她胜在没有行李,也没有手机,只有一个包,装着她的个人证件,她从人群里穿梭,打了一辆车,去锦瑟十弦。

    入秋了,一下雨这气温就嗖嗖的下降,空气清冷而潮湿。

    她在飞机上没有睡觉也没有吃任何东西,她有些晕机,靠在车窗上假寐。

    没过多久,车子发出一声低喘,就再也走不了,坏了。

    司机很歉疚,说让她下车,不收她的钱。

    花辞还是给了钱,下去。

    这倾盆大雨,她一下来,就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高架桥。

    车水马龙,大部分都是从机场出去的出租和私家车。

    花辞站在那儿,她身上的衣服很快就湿透,贴在身上,迎着路灯,那么明显的身材弧线,很正点。

    司机在车里看到了,从在车里对她喊,“小姐,要不到我这里来躲躲雨吧,等雨停了再想办法。”

    花辞回头,她在他眼里看到了赤果果的猥琐的光,还有他不轨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