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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0章 司御疯了

    雷青青说完这句话其实她就后悔了,她并不是一个喜欢胡编乱造的人,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没有任何考量的吼了出来。

    但说了就是说了,她不会澄清。

    转念一想又有何不可,快刀斩乱麻,让司御彻底的没有那个念想。

    司御的眼神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崩坏,像冰川飞塌,似花朵凋零!

    他开口,“不要造谣她。”这五个字从喉咙里嘶吼出来,带着刺骨的沙砾!

    他转身上车,一跃而上,启动车子,疾驰而去,沙土飞扬,转瞬即逝。

    雷青青痛苦的长呼了一口气,她想唤司御,却没有张开那张嘴。

    司长江出来了,看到雷青青那么惨白的脸色,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了,和御儿吵架了?”

    “没什么,你开车去看看,免得出事,他正在气头上。”

    司长江朝着树后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我去看看,你在家等我回来。”

    “嗯。”

    司长江又进去开车,很快追着司御的后面走了。

    雷青青的泪水溢了出来,她在要把花辞送走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和儿子吵架冷战的准备,尽管她不愿意发展到这个局面,但是她也不得不这么做。

    可现在——

    大概不仅仅是吵架和冷战了,或许司御会恨她。

    身后有动静。

    她回头。

    花辞还是站在树木的一侧,很安静,她似乎并没有因为刚刚说的话而有半分动容。

    “你听到了吧?”雷青青问。

    “嗯。”

    “你有什么感想?”

    “你不是证据确凿我和夜慎之做了苟且之事么,我并没有感想。”

    “你真的做了?”雷青青听她这语气,不禁反问。

    她顾左右而言它,“司夫人,我本想让你把底片给我,现在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从树下出来,“告辞。”

    她转身就走。

    雷青青看着她清瘦的后背,叫了一声,“如果你就这么走了,御儿很快就会找到你,难道还要纠缠不清吗?”

    花辞回头。

    在藏青色的夜幕里,雷青青的嗓音很清脆又扎骨,“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不如就彻底的了断。”

    ……

    司御一路驰骋,风驰电掣,疾风从脸颊两旁刮过,城市在他的眼前都化成了一道暗黑的风,再无其他!

    他眼神似正在发狂的野兽,带着猩狂和暴怒,方向盘在他手里转动极快,不停的变换路线,不停的走街串巷,司长江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儿,也压根没有追上。

    他只有打电话让人去查,去追。

    负气开车,怕出事。

    二十分钟后,司御把车停在了时坏名下没有用过的仓库前,下车,进去。

    时坏在里面,他没有找到花辞,在这儿替司御办事。

    这个屋子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飞行员,一个是冒充花辞的女人。

    “司……”时坏看到他,迎上去刚要开口说话,司御绕过他,到那飞行员面前,对着他一脚踹过去!

    提起他,拳头似雨点而下!

    “你为什么做这种事情,为什么要送走她!”

    砰!

    飞行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痛苦的连一声喊都叫不出来。

    女人在一边吓坏了,她看到司御像是在撕人的魔头一般,从头到脚都带着狠劲!

    “说话!”司御嘶吼出来,抓着他的衣服,把他扔了出去,哐啷一声,飞行员飞出去两米远,司御又追逐而上!

    时坏眼看不好,过去拦他,“司御,你要打死他?”

    “那就打死好了!”

    时坏把他一把拦住,“你冷静点儿,他只是一个做事的!”

    司御狂暴的气息有片刻迟疑,最后松散了两分,他回头冲着那女人而去。

    他只是走了一步,那女人就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什么都没做,大少……”

    司御也蹲下,抓着她的衣服,字字如刃,“你有什么脸穿她的衣服?脱了!”

    女人微微颤颤的开始撩裙摆,这是连体裙子,只有这么脱。

    司御盯着这衣服,又问,“她怎么会把衣服给你穿,你还做了什么?”

    女人不敢不说,“给……给花小姐吃了药。”

    “什么药?”

    “催……催晴药。”

    女人说完,她就觉得这气氛都变了,空气一瞬间凝结起来!

    她不敢动,她连脱衣服的动作都没了,紧紧的盯着司御,怕他对她做什么,她连呼吸都没了。

    时坏也看向司御。

    他就那么蹲着,脸上的盛怒就像是被人摁下了暂停键,那么停着,分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是平静,不像。

    是震惊,也不像。

    是要杀人,也不像。

    让人捉摸不透,却把那股渗人的气息渲染的恰如其分。

    就这么一分钟,他抬手,直接撕了女人身上的衣服,徒手!

    衣服质量上乘,他那么一用力,布料一瞬间变成的热量和尖锐,像锋利的刀口,顺着他的虎口而去,刺进了皮肤。

    血一瞬间就飙了出来。

    “啊!”女人吓的放声大叫。

    下一秒,哗的一声,衣服成了两瓣儿,撕口很直,就像是裁剪的,可见他用力的程度。

    司御捏着衣服起身,血流出来,在衣服上,很快就晕开。

    他出去。

    时坏,“司御。”

    他像是没有听到,走了。

    时坏看这屋子里,那飞行员蜷缩在地上,哀哀求救,鼻青脸肿,满脸是血。

    女人更是狼狈,没有衣服可避,颤抖个不停。

    时坏叹气。

    司御是疯了吧。

    ……

    司御坐在车里,他扯了长长的一串纸巾围着手掌,以免血液乱滴。

    但是纸巾很快就晕湿,并且一直在吸附。

    他无暇顾及,眼睛里都是血丝。

    【就算是我把花辞带出去,那么和夜慎之躺在床上亲吻,也是我安排的?我强行摁着他们的头亲?】

    【你是不是还要我告诉你,他们不仅仅是亲吻,还上了牀?!】

    【给花小姐吃了药……催晴药。】

    他的手慢慢的攥紧,血如注,纸巾丝毫不起作用。

    悍马又一次回到了路上,如同是暴雨之下的湍急河流。

    十点多的街道,人潮正拥挤。

    今天的慈善晚会在网络上沸沸扬扬,夜慎之司御,还有陌生女子,都是热点。

    走在中央街,那代表着全是最热的新闻广告牌,正在播放夜慎之和花辞一起弹琴的画面。

    司御步步都宛如走在荆棘塞途的深渊,刮开了他浑身的逆鳞。

    电话响了。

    他开免提。

    “大少,找到花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