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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章 心疼

    花辞睡着了,司音音守着她。

    司御回了一趟司家,退婚,迫在眉睫。

    他回去没有看到秦菲儿,回去时不到七点,这屋子的管家高云还在做尾活。

    “少爷,您回来了?吃了么。”

    司御,“吃过,秦小姐呢?”

    “我今天来上班就没有看到,我猜可能在司小姐那儿。”

    司御对秦菲儿说过,并不赞同她和司媛媛一起玩,但既然已经在一起玩,他也不便多说。

    上楼。

    去书房。

    桌面上干干净净。

    他把高云叫了上来,高云正在和谁通话,过了一分多钟才上楼。

    “我桌面上的东西呢?”

    “我今天打扫卫生时看他们挺贵重,于是就放进了柜子里。”

    司御拉开抽屉,文件和刀果然在那儿,拧眉,不在桌面,在屉子里面,秦菲儿不一定能看到。

    他幽冷的目光递向高云,“以后我的书房不用扫,任何文件都不许动!”

    “是,我知道了。”高云知道不好了,干了不该干的事情,她鞠躬,下去。

    走了几步又回头,“大少爷,我刚给秦小姐打电话,她不在司小姐那儿,昨晚就去了她爷爷家,她说她过段日子再回来。”

    秦菲儿的爷爷在小镇,说起来她也就剩下这一个亲人了,司御见过几回,在秦菲儿的父亲死过后,司家每年都会送很多礼品过去,尤其是逢年过节。

    “明天叫上家里的司机,过去看看,看老人家缺什么。”

    “是。”

    司御又看了眼抽屉,秦菲儿当真没看到?

    ……

    这一晚,花辞并没有醒,她睡了足足13个小时,醒来时是第二天,她看到了陌生的房间。

    她不知道这是哪儿,头很不舒服,一时也懒得起来。

    有开门声,她也不愿意起,眼珠子转了转。男人进来,带来了些许的凉气,他穿着深色的运动服,挺拔阳刚,刚刚跑完步,一身荷尔蒙。

    “醒了?”

    她这才坐起,一瞬间有些懵,这眼神很纯粹,一种嗔痴的纯粹。

    阿北,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

    司御一眼就看出,这是阿南来了。

    这不是花辞。

    她在这个空档来,恰是时候。

    他站在床边,弯腰,摸了摸她的头,“我去洗澡,你坐这儿等我,一会儿一起下楼。”

    她没有回答,盯着他看。

    司御起身,去了浴室。

    阿南撸一把头发,侧头,看了一眼浴室,又回头。

    脑子里有很大一部分的空白记忆,上一次的记忆还停留在罗马,那时她只有半天时间。

    阿南清楚的知道,这段时期她是‘沉睡’的。

    她回来了,阿北也在。

    ……

    司御洗完澡出来,阿南坐在床头,一动不动,乖的不行。

    他坐下来,头发已经擦的半干,蓬松湿润,彰显着他的五官愈发标志。

    “等我?”司御问。

    “嗯。”阿南点头。

    “乖女孩儿。”他张开手臂,“我抱你去洗脸?”

    阿南看了一眼他的胸膛,结实好看,味道又好闻,她没有去,皱鼻子,“不要。”

    这软糯糯的腔调。

    “不要也要,伺候宝贝洗涑。”把她往起一搂,去洗手间。

    刷牙时,看她的脸颊被牙刷戳的鼓起来,司御禁不住又去亲了几口,阿南柔美的昵了他两眼。

    真是千娇百媚。

    司御撑在她身体两侧,哑声,“阿南。”这名字他好久都没有叫过,最开始他喜欢阿南的柔静动人,后来又沉迷于花辞的清冷孤傲。

    阿南簌嘴。

    然后擦脸,整条毛巾都盖在脸上,又偷偷的把毛巾拿开。

    司御正兴致盎然。

    “……”阿南嗖的一下又把毛巾给盖回去,好好洗脸。

    洗完脸,肤色又白又嫩,像煮好的剥了壳的鸡蛋,一摁就能出水。

    “你不要老盯着我。”阿南被他看的手足无措。

    “谁让你这么迷人。”

    “……”阿南咬着唇,不做声了。

    “头疼不疼?”花辞有头疼的毛病,她们共用一个身体,阿南应该也有。

    “嗯,疼。”

    “吃完饭,我给你按摩。”

    “真的啊?”

    “当然,不骗你,嗯,以后都不逗你。”他补充。

    阿南笑了下,柔柔的,像微风拂过泸沽湖的沁人心脾。

    ……

    下楼。

    司音音已经坐到了餐桌,阿南下来看到的时候,步子一顿,看着司音音,又看司御。

    不高兴了。

    怎么有其它女人啊!

    她瞪了眼司御。

    司御失笑,让她坐下,“这是我姑姑,亲的。”

    阿南啊了一声,有些懊恼,搞错了。

    站起来,很规矩,“姑姑好。”一想不对,她可以叫姑姑嘛?

    她用眼神询问司御,司御把她拉下来坐,“当然叫姑姑,我叫什么你也叫什么。”

    司音音打量着阿南,精神分裂症,真神奇,一个人多种性格,记忆不干涉,互相不打扰。

    “以后就叫姑姑,你要是被她欺负了,及时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谢谢姑姑。”

    “真乖。”比花辞嘴甜嘛。

    司音音吃饭,一会儿听到阿南又柔又脆的声音,“阿北,那是什么啊?”

    阿北?

    这是什么昵称。

    “蟹黄包,要么?”

    “要。”

    蟹黄包只有一个,还在司音音面前。司音音听到这儿,抬手去拿,却被司御抢了去。

    司御丝毫不客气,一点都不尊老爱幼,“姑姑,你减肥,这个卡路里高,不吃。”

    “……”这见色忘姑的。

    司御递给花辞,“快吃,喜欢吃,中午给你做。”

    阿南接过来,教训他,“不要对姑姑无礼,你不孝。”

    司御,“……”

    阿南把包子掰成两瓣,递给司音音,“姑姑你也吃。”

    “谢谢宝贝,很懂事嘛。”司音音接过来。

    阿南笑了一下,露出几颗小牙,清新脱俗像是在指尖跳跃的花儿,让人怦然心动。

    她把自己的一半里又掰了一大半给司御,“给你。”

    “我不要。”

    “我不会吃独食的。”她喂给司御,司御看了看她的手指,又看看她期待的眼神,张嘴。

    她喂了进来。

    她自己吃了不到一口的包子皮,那么点,牙缝都不够,大概只有一点蟹黄的味道,但她还满足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好吃。”

    司御心里发疼。

    这傻子。

    “中午晚上都会有,让阿南吃个够。”

    “好~”

    ……

    吃完饭,司御兑现承诺,拉着阿南去按摩,按摩后顺便就让她把药吃了,没有告诉阿南这是精神病的药,只说是治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