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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8章 因为是你,怎么都行

    司音音心都攥到了一起,疼的无法呼吸,她不愿意再看面前这张脸,即使她看到了他的悔恨和痛苦。

    她挥开他的手,站起来,看了眼阿南,阿南立刻过去扶着她。

    司音音没回头,被阿南拉到车边,坐进去。

    阿南过去开车,夜慎之凝望着,目送他们远去,他才捂着胸口,用力的喘息,低头,泪水砸进了脚下的灰尘里,又瞬间被灰淹没。

    ……

    阿南和司音音回了别墅,进去,阿南去洗水果,拿给她。

    司音音调整好气息,“我不吃,我去躺会儿。”

    “我扶你去。”阿南放下水果,扶着司音音上楼,到她的卧室。

    “姑姑,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叫我。”

    “嗯。”

    阿南走了,司音音把脸颊埋在被子里,手捏着背面,用力的攥起,手发麻发颤。

    一会儿电话又响了。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看到来电是父亲,她心似刀扎。

    起身,长呼气,笑。

    接电话,“爸。”

    “哎。”司徒答应的很大声,他就像是女儿出生几个月后第一次叫爸爸时的激动,“晚上我过来,我们一起吃饭?”

    阿南在,若是让司徒发现花辞的另外一个人格,可能不太好,然而中午出去和司徒吃饭,回来后就碰到了夜慎言,他带着她直接去了湖边,所以她也不想出去。

    “爸爸,改天好不好?”

    “怎么了,你不舒服?”

    “没有,就是我……”她欲言又止。

    司徒贴心的道,“那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再一起吃饭,爸爸……爸爸想每天都见到你。”

    司音音一听到这话,眼泪刷的一下又来了,心如刀绞。

    她出生当时,母亲大出血死亡,临终遗言,要所有人好好对她。

    于是她两哥哥,她父亲对她宠爱有加。

    她为了一个男人,和年迈的父亲吵闹,又断绝关系,离家出走五年,不回来看一眼。

    这一次她是被骗回来的,可父亲见了她,没有提过去一句,只字未说!

    她枉为儿女,她未曾尽过孝道,还屡次伤害。

    “爸。”她颤抖着,“对不起。”

    司徒在那头沉了一会儿,以轻松的语气,“多大点事儿,哭什么,你永远是爸爸的好女儿。”

    司音音捂着嘴巴不让自己泄露,但痛苦终究是难以忍受。

    她放下手机,钻进被窝。

    司徒就在别墅小区外,在车里给司音音打的电话,放下手机,他也长长的叹口气。

    想进去,又怕司音音更悲伤。

    ……

    晚上九点司音音才下来。

    楼下,阿南坐在餐桌,不见佣人和司御。

    阿南看到她,走过来,“姑姑,你醒啦?”她看到了司音音红肿的眼睛。

    “司……阿北没回?”

    “嗯,他给我打了电话,说还有点忙,你饿了吧,赶紧吃饭。”

    司音音同她一起去餐桌,晚餐都没动。

    “你没吃?”

    阿南,“等着姑姑呢。”

    “下次别等我。”

    “没有下次,阿北说下回姑姑再哭,就打爆那个男人的狗头!”阿南比划了一下。

    这事儿她告诉司御了。

    司音音失笑着,像长者摸摸她的头,“傻瓜,我也不会哭了。”

    阿南满意的点头,然后她去热菜。司媛媛在外面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庞庞声,若有似无的一笑。

    热菜都不会呢。

    这时司御回来了,他进屋。

    脱了外套,白衬衫,一尘不染,领带一丝不苟,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过来看了看司音音,弯腰,柔声,“姑姑,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去看看花辞。”

    司御也听到了动静,进去。

    阿南正在热汤,火一边烧她一边撇去上面的油,站的离灶台挺远,很怕火烧到了她。

    这个防范意识可以,就是左手拿汤勺,看起来很别扭。

    “给我。”他过去。

    阿南一看到他,脸上如同拨开乌云见日月的晴朗。

    “这么快?”

    “嗯。”

    阿南显得很高兴,又拿了一个锅,放在另外一个灶上,开火,倒菜。

    生硬的动作,她做起来,又好看又奇怪。

    司御挑挑眉,欣赏着,花辞还会煮粥,阿南肯定不会。

    三个人一起吃饭,话都不多,吃完各做各的,阿南喝药,喝完药,晃荡一会儿就该睡了。

    ......

    司御十点半才去卧室,阿南正在看书,他来了后,她就把书放下,“阿北。”

    这柔成水的声音,拉开了夜晚的序幕。

    他上牀,手放到她的后背,以为她会自己过来,但她并没有动。

    他一侧头,她斜眼偷看他,像第一次和男朋友一起睡觉的女孩儿,带着她的青涩和稚嫩。

    “咳。”她还以假装咳嗽掩盖自己的窘迫,溜进被窝,两个眼睛像兔子一样,“要抱你就抱,我不会主动的。”我也不会阻止。

    “……”

    这女人,比花辞会勾人。

    司御关了灯,掀开被子,钻进去,把两人盖的严严实实,“阿南,玩会儿亲亲。”

    “唔~”

    卧室里乌漆麻黑,不时传出暧昧的声音。

    “别亲了。”

    “别拉我衣服。”

    “阿北,不要捏我腰~”

    “嗯别弄了。”

    “你头往哪儿放呀~”

    闹了好一会儿,都气喘吁吁,被窝里又热又急。

    卧室里又没有了声音,只有两股的紧密气息在空气里拧成一股绳,密密麻麻的把他们包围。

    不多时,女人轻柔的嗓音打破了宁静,“你怎么了,怎么、不……”

    男人哑着嗓子,“不什么?”

    “不继续……”她弱弱的。

    “你想我继续么?”

    继续就是。

    阿南的声音很低很低,是女孩儿把自己交给心爱之人的紧张、期待和羞涩,“可以的。”

    司御还是没有继续,爱怜的吻了吻她的脸颊,“你还在吃药,不急。”

    起来,去洗手间,洗澡来缓和这一身的燥热。

    她是花辞,又不是花辞,他很想,可他对阿南,无法下手。

    阿北没有和她做,阿南怅然若失了好一会儿。

    她开始了胡思乱想,阿北是不是不爱她,还是不够爱,还是因为……

    别的女人。

    转念一想,不会,阿北就是疼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