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看他那模样,心里不由得浮起一丝笑,但脸上却是没有表情起伏。
她下来,关上车门。
司御还张着手臂,期待、翘首以盼。
花辞没动。
“若是不抱,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树林,不去我抱你去。”
“……”
花辞咬着唇,这个男人,每一秒脑子里都是黄虫。她走过去,虚虚的抱了他一下,准备退离,司御把她抱起来,双脚离地,转了一个圈,裙摆在细碎的光中剪下一道艳丽的波痕,然后把花辞放下,下巴朝着她脖子一放,“干嘛抱我,我不想拥抱,我想刺激。”
“……”
花辞面对他,总有很多时候都说不出话。
她的头埋在他脖颈中嗅了嗅,一秒后,抬头,眼神微变,盯着他。
司御看到了这眼神的不对,“怎么了?”
“你今天见谁了?”
“客户。”
“客户是女性?”
司御这才觉得不对,“难道客户在我身上盖章了?”
花辞把他的手推开,别抱她。
司御这才闻了闻自己衣服,有一丝淡淡的女性香水味。
他看着花辞变得有几分清淡的眼神,想了想——想起来了。
“我今天遇到了柳如,就那个不正常的女人,看到我就想抱。”司御把她抵在门边,颔首,眼里的笑容比夕阳明亮,“又吃醋啦?”
真美妙。
“没有。”
“怎么老反驳。”
花辞停了一下,问,“柳如为什么抱你?”柳如她并不陌生,尽管没有见过面,二哥曾经的女朋友。
“或许是我长得帅吧。”
“……”
“我绝对没有抱她,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
“哦,她不是邺城第一美女么,你为何不抱?”
“那榜单是她花钱买的,多假。你若是出现,第一还能给她?”
花辞戚了他一眼,“以后离她远点。”那是她二哥女朋友。
“好。”司御去亲她嘴巴,花辞躲避,司御就亲,“把你亲的听话点,和奶昔吃醋不承认,和其它女人吃醋还不承认,小嘴就欠亲。”
花辞被他弄的身体像虾米一样的弓了弓,他的追逐,呼吸发烫,她躲着,最后还是被摁着亲了一会儿,唇齿厮磨。
亲到一半儿,响起了咳嗽声。
两人一愣。
回头。
司长江和雷青青开着车在四米开外,雷青青戴着墨镜,司长江开车。
司长江,“干什么你,回家亲热去。”
司御嘚瑟的又亲了口花辞的嘴,再度看向司长江,“爸,看到这种事您就直接走,怎么还围观?”
“一天天的没个正形。”司长江冷哼,“既然这么恩爱,怎么不要二胎?”
“我还有工作,您二位没有工作,时间多的是,要不给我生个弟弟妹妹,生了我养。”
“……”司长江气得一脚油门跑了。
司御回头看花辞水润的唇,“走了,继续。”
花辞捂住他的嘴,“不亲,回去。”
“不看风景了?”司御转瞬又道,“说的也是,你就是风景,其它的哪看得下去。”
“……别嘴甜了,走吧。”
“甜吗甜吗,你再尝尝。”他嬉笑着去去闹她。
花辞实在忍不住,把下巴放在了他的肩头,抱着他,以免他瞎闹,唇角上扬,眼尾上挑,笑了,帧帧都是倾城夺目。
她很少笑,即使这几个月里这般惬意,她也很少,对着奶昔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次,还被司御给挑了出来。
只可惜这个笑,司御并没有看到。
……
今晚奶昔没有回来,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少不了那种事情,司御现在对更换场地很是着迷,很想室外,花辞不同意,那就退而求其次,在书房的椅子上。
她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那么多情话,说个不停,奶昔不是他亲女儿,这一点倒像极了他,话多,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夸她。
让花辞有种,她真的是完美无缺的错觉。
睡前又腻歪了一会儿,才睡去。
花辞醒来时十二点,有些热,还有点渴,司御抱着她,睡得正香。
她很小心的起来,司御还是醒了,“去哪儿?”
“洗手间。”
“我陪你去。”
“你快睡,我一会儿就来。”她把他的头摁回去,等了一小会儿,见他又进入了梦里,她才起来。
上了洗手间去倒水喝。
喝完水,嗑睡便减了个七七八八,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睡不着时脑子里蹦出柳如这个名字,二哥曾经和她在一起过,一时有些好奇。
拿手机搜了搜,这种风云人物新闻很多,家世显赫,邺城第一美女,国际名模。
今天就有两条新闻,第一条今天在摩尔出席了一个新闻发布会,晚上去了娱乐会所,几个小时才出来。隔着模糊的镜头,都能感觉到柳如那一身的风华。
真真是美人。
她放下了手机,没看了。
两秒后,她猛然察觉有一丝不正常。
拿起新闻又看,柳如这一天的行踪都在江南地区,没有来过江北,司御怎么见的她。
如此只有一种可能,司御去过江南。
他说柳如抱了他,柳如在摩尔,那么是不是能理解为司御也去了摩尔,他去那做什么,见楼西洲?
人怕什么,便会想方设法的朝着那一方面想,这是本能。
他去见楼西洲,和叶丰年有关么?
“小辞。”司御沙哑的唤了一声,花辞低头,“嗯?”
“睡。”他说了一个字。
花辞便躺下去,主动的偎在他怀中,他抱着她。
……
第二天。
邺城下起了绵绵细雨,气温鄹降。
花辞早起做了早餐,司御不舍得要她做饭,却又很喜欢她做的饭,吃了饭司御去上班。
“我去奶昔,你给爷爷那边打个电话。”以免他又不同意。
“先前我同爷爷说了,他说留在那儿就留着吧,过几天是奶奶的33周年忌日,他可能心情不大好,让奶昔陪陪她。”
花辞便没有再说了。
“你跟我一起去上班。”司御倒是想和她一天24不时不分离。
“不去,爷爷那边没有奶昔的衣服,我一会儿送几件厚一些的衣服过去。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做饭。”
司御挑眉,“啧,当家庭煮妇。”
“嗯。”
“我什么都不吃,我们去外面的……”
“你敢再说小树林,我以后都不会再做饭给你吃!”
司御低笑,“好好,不说不说。”
他走了,走前抱了花辞一会儿,花辞觉得他越来越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