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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2章 谁让你带她来的?

    他抓着花辞的手腕,他似狂狷到顶、似狼进了悬崖,露出那猩狠的眸光,下令,“去,把我养的狗放出来,不能让血白流!”

    花辞的脸瞬间变色!那狗她见过,凶残至极。

    “司御!”她的呼吸都乱了。

    花尽就知道这有多严重——

    而身后保镖拖起叶丰年,往后院走去。

    花尽紧跟而上。

    “不要跟——”叶丰年对着花尽摇头。

    花尽握着拳头,她去!

    死也就死了!

    “司御!”花辞挣扎着要离开,可手腕被司御拉着,她根本走不了。

    司御养的是一只士佐犬,是世界上最凶猛的犬类之一,东方犬斗之王。

    它遇血就兴奋!

    叶丰年若是去了,定然死无全尸。

    “司御!”花辞最后用力一甩,挣脱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又被抓了回去。

    司御摁着她,脸颊阴寒,“是不是喜欢他,嗯?我是没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这样?”

    “你放开我!”叶丰年很快就被拖着出了门口,花尽也一并消失。

    “别妄想,我让你好好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这时楼西洲睁眼——

    往他们瞥了一眼,好像很讨厌他们此时的聒噪。

    他起身。

    一分钟后。

    把花尽抓了回来。

    两个女人双双被摁在沙发,司御打开了电视,继续投屏。

    保镖传来了视频。

    士佐犬在笼子里发出兴奋的狂吠声,彪形大耳,身材威猛!

    “我放不放叶丰年看我心情,但是你们俩……”司御继续攥着花辞的手,“说吧,否则叶丰年只有死。”

    花辞闭上了眼睛,头痛的厉害。

    花尽漂亮的脸蛋有视死如归的姿态,“问。”

    司御看了眼楼西洲,意思是让他说话。

    但楼西洲拧着眉,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

    司御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奶昔是谁的孩子?”

    没有人说话。

    花辞闭眼,像是承受不住身体的疼痛。

    “割一块肉,扔进去。”司御对着手机下令!

    花尽一下看向屏幕,保镖拿着刀,对准叶丰年的大腿!

    “慢着!”

    她猛的起身。

    神色冰冷。

    “司御,你够了吧?”

    “怎么,你倒是有种跟我发火了?”

    “奶昔不是你的孩子,另外把叶丰年放了。”她拿出手机,电话里110已经接通,“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闹大。”

    “花尽!”司御起身对着她,“你真有种啊。”唇齿间都是寒气。

    “难道我要看着叶丰年死在你手里?”

    “110你尽管打,看有没有警察进来,如果你不说奶昔是谁的孩子,今天叶丰年定然是死在你们姐妹俩不识抬举的手里。”

    他们四个人数楼西洲最淡定,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任何言语。

    此时。

    他睁眼朝着花尽的方向看去,眸中深深暗暗的,让人看不透。

    花尽在犹豫,在挣扎。

    她面前的是司御,司御手里还有叶丰年——她若是没有给一个答案,叶丰年怕是尸骨无存。

    司御做得出这种残忍的事情。

    司御锐利的眼神像是医生手里的手术刀,在无形之中要把花尽的五脏六腑都给剖开!

    短短的两秒——

    花尽的手心有汗。

    她始终没有学会大哥交给她的喜怒悲哀、都不形于色。

    空气里仿佛有黏哒哒的东西。

    “哑巴了?”司御又问。

    花尽的身后,电视屏幕上那条犬在放肆的狂叫,它闻到了血腥味,庞大的身躯不停的冲撞着铁质栅栏!

    哐当声配合着它的嘶吼,在这喏大的客厅里,让人毛骨悚然!

    让花尽的后背如芒在刺。

    司御浓眉一挑,再次的,“来……”

    “行了。”花尽没有让他的命令说出口,“你无非就是想知道奶昔是谁的孩子,父亲不是你,也不是我姐生的,你有必要一定得知道?”

    不是花辞生的!

    不是花辞生的!

    司御心中浪水凝结在了半空,他厉道: “我把她从六个月养到一岁多,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知道。”

    “我不知道。”花尽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不知道什么?

    他们对话期间,这一来而往,时间很短,却又像过了很长。

    楼西洲漆黑的目光一直在花尽的脸上,没有放过她一寸一毫的表情。

    花辞头疼,窝在沙发,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可秀美的眉头却一直拧着。

    “我不知道奶昔的父亲是谁。”

    “看来不做点让你后悔的事情,你这口是开不了。”司御再次拿手机,“把那块皮给我撕下来,扔进去。”

    说话间,摄像头正对着叶丰年的腿,保镖黝黑的手伸了过去,扯着那块皮,往下撕——

    电视里,有叶丰年死命咬着牙的闷哼声,气喘不匀,一声接着一声,听着肝胆俱裂般!

    花尽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她眼睛发直,甚至瞳仁在颤抖!

    她苍白的唇微微蠕动,“奶……”刚说了一个字。

    “奶昔就是是我的,我生的。”这股声音很轻,却又沉重,花辞起身,到司御身边,把他手里的手机拿过来,对着里面说了一句,“叶大哥,别怕。”

    手机一丢。

    她抬头,看向司御。

    眼神淡淡的,是那种激不起情绪波折的淡。

    “牢底坐穿和被狗撕咬而死,没什么区别。突然死亡,比遥遥无期的绝望要好很多,如果叶丰年死了,我给他陪葬。”

    这一番话是平静里的一声巨雷。

    从她那句‘叶大哥’开始,到后来,冷冽凝视越发厉害,随着陪葬两个字落下,这种无声的厮杀达到了顶峰。

    物极必反。

    情绪到达顶点后,司御比平常要冷静、赫人许多!

    “原来——”他的声音从喉咙里迸发出来,“你不仅恃宠而骄,还不知死活。”

    他双手放进口袋,那一身玄寒摄人的气场沿着他周身扩散开分布。

    嗓音似乎从寒窖而来,层层叠叠的寒颤,“拜你所赐,今天,我要开杀戒了。”

    话一落地,他目光一抬,看着电视屏幕,正要开口——

    “粑~粑~”一声软萌萌的叫声从门口而来。

    那股清脆一瞬间冲散了屋里紧绷而来的杀戮,所有人冲着门口看去。

    奶昔来了。

    穿着白色的吊带小裙子,手上拿着奶瓶,一头蓬松的小卷毛,她身后是佣人。

    奶昔眼珠子一转,哇,好多人唉。

    司御满身嗜人气息,在奶昔到来之时,瞬间搁在了那儿!

    “谁让你带她来的?”一声吼对着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