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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3章 一下车就开始吐

    遇到花尽并不是偶然,她知道花尽同楼岳明以及楼安安一起来了,她在那附近徘徊很久,看到了花尽儿时居住的房屋灯亮。

    她没有去打扰。

    楼岳明现在是她亲生父亲,对她也还不错,她还有一个亲弟弟在楼岳明手上,如今又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她也算是苦尽甘来。

    她的一生就像一场闹剧,她有很多懊悔和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她觉得唯一做的最对的就是当初劝花尽把奶昔生下来。

    如今花尽拥有了奶昔,看到花尽和奶昔之间的相处,她无比满足,花尽终于没有了那些苦日子,有了很多亲人,以后的人生平顺舒心。

    她还是没有忍住去见了花尽,夜晚花尽带着发烧的奶昔在等车,她坐在出租车里看到了便让司机开过去。她和花尽也有好久没有见过面。

    带着奶昔去医院,奶昔并不是很严重,水土不服加上染了点风寒。

    她还是认为花辞是个凶妈咪,甚至都不想要她抱。花尽并不知道其中原由,有时候奶昔说的话她也听不懂,两岁多咬字还不是很清。

    晚上花尽去洗澡,她坐在沙发哄奶昔,花辞摸摸她的卷发,“不喜欢妈咪了?”

    奶昔眨巴着大眼晴,“要爸爸,爸爸来我就喜欢妈咪。”

    “有妈咪在,不要爸爸好不好?”

    “才不要。”奶昔小脸儿一甩,鼓着小腮帮子,一会儿又没有忍住,花尽妈咪不在,她只能依附着花辞妈咪,她站在沙发上不知道是在学谁,开始摸花辞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顺着,“想妈咪。”

    花辞微笑,“妈咪也想你呢。”

    “给爸爸打电话。”

    这句才是重点。

    “爸爸忙着呢,不要打扰爸爸。”

    奶昔哼地一声,扭头就走。

    她见到花辞过后,就一直在要司御爸爸,这小愿望一直没有实现,她坐在沙发的另外一头,噘嘴不说话,花辞在另外一头,余光在欣赏奶昔的小眼晴,她在瞪她呢。

    小样儿。

    一会儿奶昔拿着花尽的手机拨打了一个视频,一接通她就甜甜的叫,“爸爸。”

    花辞只当是楼西洲,并未多想刀,过半响听到那一头的说话声音才知道那是司御。

    她愣了会儿。

    这是分开几个月以来,司御第一次见到花辞。

    ……

    晚上花辞花尽和奶昔睡在一张床上,奶昔睡在中间。花辞想,雷青青应该和奶昔说得挺多,以至于让奶昔对她产生了一种惧怕的心理,孩子是敏感的,虽说才两岁,但总觉得她什么都知道。

    第二天,吃完早饭花辞就要走了。

    花尽知道她和司御分手了,老死不相往来。

    只是花辞孑孓一身,一个背影孤单惹人怜,可她又不能阻止花辞,世界宽广,总有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

    花尽问花辞,“去哪儿?”

    花辞回答,“随便走走。”

    依然是那四个字。

    花辞走了,花尽目送她离开。

    依然是那样一个漂亮的背影。

    长发飘飘,背影曼妙,清丽脱俗。

    长裙之下不再是高跟鞋,而是平底的小白鞋,倒是很少见花辞穿平底,她们俩人一样,常年都是高跟。

    后来有人说,那一天在这个酒店里,见过司家大少的身影。

    他来坐在酒店的大堂,喝了一杯茶,坐了五分钟,没有办理入住,也没有说要找谁。

    喝完茶,又离去。

    这个城市又回归到了熟悉又陌生里,烟火里的尘埃四处飘散,平常人的情情爱爱不如风花雪月里一朵艶丽的玫瑰、而来的轰轰烈烈。

    ……

    景阳市。

    这是花辞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她和花尽不同,她们都是十岁那年离开家乡去了应城,到了武馆。但是花尽对她的故乡有一大半都是怀念、她怀念那受宠的时光,怀念爸爸妈妈,是一个李四把她快乐的童年给毁了。

    她不一样。

    她对故乡这片土地,有的只有惊恐。

    她的童年,可能会伴随她一辈子。

    每一次辱骂、殴打、每一次她尽力的讨好最后得到的都是尖酸刻薄,她站在母亲的坟墓前,那些日子仿佛历历在目,它们早就嵌在了她的骨血里。

    于是,她丝毫不想念母亲,也觉得母亲死了对两个人都是解脱。

    她放了一朵白菊花在墓碑前。

    下雪了。

    十一月份了,雪花飘飘,落在母亲的碑前、以及她的头顶,不多时便见一片白。

    她站了好久,然后……

    “躲着做什么?”她说完这句话,才从后面出来一个人,厚厚的帽子,长长的羽绒袄,裹得很厚实,她盯着花辞,眼里情绪不明,好几次欲言又止。

    过了好久,她才低道:“小、小褚。”

    她是艾馨。

    花辞沉默,她没有戴帽子,卷发自然垂直,雪纷纷扬扬,她是千秋绝色。

    “之前对不起,我也是受到了迷惑,所以才那样……我回到家后才知道,你悄悄的给了我妈一笔钱,并且强行要我爸来照顾她,你并不是拿我爸来威胁我妈。”艾馨并非是坏心眼的人,她太需要钱了,太需要!

    “小褚,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不该拿奶昔这件事来编排你……”

    “我不喜欢听任何忏悔,做了就是做了。”花辞打断她,她声音似雪清凉,“我并不打算和你有任何的交集,所以省点唾沫星子。”

    “小褚……”

    花辞转身离开。

    “小褚,秦菲儿手筋全都断了,现在在精神病院做义工,她生不如死,你可以呼一口气了。”

    花辞脚步没停。

    秦菲儿有什么下场,她丝毫不关心。

    人生最后会走到什么境地,都是自己一步步踏出来的。

    花辞出了墓园,远远的一眼便看到了那金发碧眼的男人,他又来了。

    “花小姐。”他鞠躬,即使是个管家也流露出了一种贵气,“很不好意思,我们一路跟着您来的。”

    花辞很平静,“是非要让跟你一起去洛杉矶?”

    “是,请您务必跟我们去一躺。”

    花辞看了看这泛白的路面,洁白无暇,没有一点杂志,又看了看里面的墓园,犹豫几秒,道:“走吧。”

    那就去一躺。

    科德很快,当天晚上便直接从景阳飞往了M国,没有直达航班,从纽约转机到洛杉矶,从机场又私家车到帕蒂庄园,一路舟车劳顿,一下车就开始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