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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7章 幽怨的司御

    花辞本是侧着睡,听他喊时,堪堪回头,眸光回转印着灯光,仿佛是漆黑的水潭里掉进了夜明珠,那晃动的斜光似珠子落进时旖旎开的水光点,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怎么了?”听听,这无辜的语气。

    司御坐下,同时把她的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揉了揉她的手指,“亲自给我铺床,真是辛苦你了。”

    “你咬牙做什么?”

    “我激动不已。”他扣着她的头顶,手微微用力,不许她逃,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口,“情不自禁。”

    “……”这语气可没有半点激动。

    花辞抿唇,这一抿,司御便看到了她的舌尖,粉红色。忽然间脑子里好像有千百万只蚂蚁在脑海里一瞬间炸开,它们挠着他的每根筋脉冲向了角角落落,气息与气氛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他意乱情迷。

    他一热,花辞就冷,她当然懂他眼里的意思。

    她不动——那眉眼里好像带着一种‘你敢碰一下试试’的劲儿头。司御呼隐忍,越忍体温上升得就越高,最后。

    “晚安。”他把她的手放进去,迅速起身,去拿衣服进浴室,关门。

    花辞也呼了一口气,她摸了摸肚子,不禁拧眉,这个肚子司御迟早会发现。

    但转瞬眉心就舒展开,她的孩子会跑,她往右侧孩子往右跑,往左侧孩子也往左跑,一个小包包,这种体验新奇极了。

    她依旧侧着睡,这一侧,目光拉长,就看到了角落里的被子。

    她心中走过一秒很异常的感觉,但很快就消失。

    那个位置还是不够远呐,她换个方向就看到了,不明白,客房的床不舒服吗?

    ……

    花辞很快睡了去,孕期睡眠多,尤其是她这个月份更甚,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司御的床铺在她的床边,紧贴着床。

    她不知道司御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她并未见他上班处理工作,也没有同雷青青和司长江联系,每天都在这儿,黏着她。

    他一共做了五只烤鸡,才勉强做成一个可以下口的。

    花辞没好意思说,她说她想吃烤鸡就是随口一说,她并不喜欢吃烤鸡,司御做成一只,她就吃了一口,司御威逼利诱,她很硬气的吃了两口,然后说想吃剁椒鱼头,她发觉现在口味变得有些重,反而朝着花尽靠近。

    花尽驳为喜欢吃辣,她不行,现在倒可以接受了。

    花尽开玩笑的说,酸儿辣女,一定是个女孩儿。

    花辞不在乎是男是女。

    五天后。

    司御差不多学会了剁椒鱼头,花辞又不想吃了。

    “……”司御只当她是心情变好,有着女人的小性子,便也依着她。

    这几天里司御一直睡地上,卧室里有地毯、和空调但冬天还是会冷,客房已经收拾好,司御一眼都没看过。

    花辞最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怀孕带来的变化,比如说没有那么怕冷了、奢睡、饭量比以前增加、晚上最少要去一次洗手间。她睡到凌晨三点,醒了,下床,她没有开灯,下床时得小心翼翼,以免踩到在地上睡觉的人。

    试探着往过跨,最后还是踩到了他,接着她的脚踝被抓住,混着他嘶哑的声音,“来陪我睡?”

    什么思想。

    “松开,我去洗手间。”

    “我也去。”

    他坐起来,花辞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推了一脚,他被迫又躺下去。

    “别跟风。”花辞一个人去,关门,上了厕所舒服多了,洗手时她对着镜子,发现脸圆了小半圈,胖了点儿。

    这个效果,她很满意。

    出去。

    她想……

    司御一定是早就有所准备,绊她!

    她趔趄摇晃,正好倒在床上,趴着,肚子着床,上身在他的身上,司御把她一抱,拉过被子把两个人给盖着,“我不客气了。”投怀送抱。

    花辞担心不已,肚子撞到了。

    她捂着小腹——

    “司御。”

    “嗯?”

    “你这样我是不能留你在我房间里睡了。”

    这个话,腔调拿捏得像极了司御这个圈子里的人,傲慢霸道。

    花辞要坐起来又被司御给拉回去,“现在凌晨三点多,算是半个晚上,就这一次。”

    “不行。”

    “大度点儿。”

    “我……”花辞感觉到肚子轻微不适,孕妈妈会在孕期很敏感,即便是一丁占疼她也会放大,最后演变成担惊受怕,偏偏这时候司御还要搂她的腰,手从她的肚子抚摸过去,情急之下,她膝盖一抬!

    司御的手快速缩了回去,闷哼一声,出于身体本能,腰部弯曲。

    花辞以为他会放开她,并没有。他另外一只手还是搂着她的肩膀,身体蜷缩着时头朝着她的脖子里拱,滚烫的呼吸往她的肌肤上喷洒,好像是热炉挥洒出来的温度,带着融化的力量,她几乎感觉到了他手臂血管的暴起。

    这么疼?

    花辞摸了一把他的后脑勺,头发很短,扎得手心痒痒的,因为有点痒,她才感觉这个动作不太好,司御是那种给一条彩虹,他就能吹嘘她给了他整个天堂,特殊时期少给他错觉。

    “你……很疼么?”

    “疼。”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然后张嘴咬住了她,司御眼神抵达之处是绵延丘壑,嗯?

    变大了?

    下一秒。

    花辞用尽把他的头抬起来,推倒!

    “疼死你。”疼也不忘嘴贱。

    她起床。

    身后他也起来。

    “别上来,不然你就睡客房。”

    “现在三点二十分,我在床上睡到八点起,今天晚上我就去客房睡一晚。”

    “不行。”花辞肚子隐隐作痛。

    司御已经坐了上来。

    “行,你睡,睡醒了我让楼西洲和花尽把你请回江北。”

    “……”

    司御慢吞吞的放下她的腿,又到了地上。

    楼西洲不怕,花尽和奶昔才难缠,跟蚂蟥一样,他难得和花辞过了两天的清静日子,两天前她们母女俩还跑了过来,霸占了花辞四个小时三十五分钟零八秒。

    终于安静了。

    花辞很忧虑的半个多小时后才睡过去,好在第二天醒来时,肚子就不疼,也没有其它不适症状。

    她起床在洗手间里洗脸刷牙,早就起床并且晨跑结束的司御折回,进了洗手间,眼神沉黑,“花小辞。”

    她不知道她怎么就得了这么个名字,“怎么?”

    “她俩又来了!”

    花辞微顿,随后才想起来是花尽和奶昔,但是司御这个语气——

    好幽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