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一岁多的时候,司御带着花辞和他去了罗马。
去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农场,见了司音音和凌已然,司音音也快生了,他们在罗马呆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
也去了曾经去过的城堡。
当初城堡的负责人给了司御半块袂形式的钥匙,只给了一半,说若干年后他们若还是在一起,再给另外一块,现在他们不仅还在一起,还有一岁多的儿子。
去了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然后回国。
多多和司御还真是越来越别扭,随着多多一天比一天大,他是越来越黏花辞,一会儿没见到花辞,就要妈妈。
只要他在,司御就别想和花辞亲热!
他们俩有多别扭呢。
就是多多在家会抱着司御的照片叫爸爸,要阿姨好好擦爸爸的照片,不可以沾灰尘,也不可以掉在地上。
但是只要爸爸出现在家门口,他的小脸儿就立即垮下来,冰块什么样,他就能什么样,然后霸占着妈妈,绝对不要爸爸和妈妈在一起。
奶昔五岁,多多两岁多的时候,花尽生了二胎,是个男孩儿。
这个时候,花辞其实也很想再要一个,无论是男是女,长大后互相有个照应。
司御是独子,但小时候他是有玩伴的,司柏兄妹,还有一个秦菲儿。
她在十岁以前也没有,后来有了好多个玩伴。
所以,她深知,有兄弟姐妹总比独生一个好。
她提出这个问题,司御没有同意,坚决不同意!
甚至要去结扎。
花辞为了缓和他,只能说不生,只要多多一个。
多多三岁的时候,一家三口来了一次旅行。
为期一个月。
去威尼斯玩水,去南极看企鹅,去普罗旺斯看花,去土耳其坐热气球。
玩这么久,你当父子俩的关系变好了吗?
当然没有!
回到邺城,他们的航班消息走漏,有媒体上来采访。
当时司御还抱着多多,一家三口都戴了墨镜。
多多长得非常漂亮,媒体偶尔偷拍一次他的照片,由着这张照片就经常上热搜,凭着脸蛋被人津津乐道,实力圈粉。
“小宝贝,抱你的人是谁呀?”记者故意逗多多。
多多酷酷的摆手,“不认识,没见过。”
说完一伸手,扒着花辞,就到了妈咪怀里。
记者,“……”
司御,“……”
记者又对司御忍不住的笑,“司先生,您儿子真有趣呐。”
“不是儿子。”
“啊?”
“第三者。”
花辞,“……”
多多一扭头,哼,不看爸爸,紧紧的搂着妈咪的脖子,然后亲亲妈咪的脸蛋儿,司御满头黑线,这小犊子!
……
就是这一次旅行,让花辞怀孕了。
不过她没说。
硬是忍了三个月才告诉司御,软硬兼施司御才同意她生。
没有查性格,不问医生,要等到生时,这样才有惊喜。
生的时候花辞不准司御进手术室,免得他又哭,但司御还是进了。
确实——
好大一个惊喜。
对司御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双胞胎。
俩男的。
俩、男、的!!
他们家全是男的!
楼西洲好歹还有个女儿,他倒好!
司御只觉得暗无天日。
这一次花辞在医院住了二十天,不仅是二胎、二胎还是俩,所以身体要复元,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回到家,孩子睡,她也睡。
她坐月子期间,司御瘦了整整五斤。
因为花辞总是在睡觉,气色也没有以前好,他担忧的睡不着,医生也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比较虚。
很多次他都从梦里惊醒,梦里是他再进手术室,看医生剖开花辞的肚子,看她露出肠胃,看医生扒出孩子,扒出第一个,还扒出第二个。
看得让人心惊肉跳,他很担心一次生俩,对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好在,两个月后,花辞的身体慢慢恢复,营养师健身师轮番上阵,很快她的气色和身材又恢复了以前。
因为身体不好,司御没有让花辞喂一滴奶,这一点他坚决不让步!
二胎的两个儿子,没有吃一滴母乳,全部是奶粉。
两个小子也吃得胖乎乎。
……
司御三个儿子。
老大叫司慕南,这是他们的结晶。
名字寓意,他爱她。
二胎……就是生来给老大作伴的。
名字随便了。
司少臣,司少卿。
爱臣,爱卿,听过没?
就是从这儿来的。
本来司御想取司小烦,司小乱,花辞没有同意,那就稍微显得重视他们点,取一个过得去的。
而且没有小名儿,想叫他,就直呼大名,不像多多,还有乳名。
……
其实在多多一岁多的时候,花辞和花尽就已经在江南地区开了一家全市最大的花店,光员工就几十位,生意铮铮日上。
现在也开了分店。
江北也有了店,花辞不用到处跑,大多呆在江北地区。
五点。
司御又又又提前下班,到了花辞的店铺。
花花世界连锁花业。
门口都是以花装饰,耀眼成团。
花花世界这个品牌在整个邺城已经打出了名号,分店即将在全国推广。
他下了车。
有人在花店里求婚,所有店员在加油鼓劲儿,他在一边看了会儿,含笑离开。
有花的地方,就有浪漫。
他去了花辞办公室,花辞穿着红色他最爱的红裙子,一头长卷发随意铺背。
她越来越美了。
岁月给她的是坚韧又随和、高冷又温婉。
有了事业,生活圈子越来越广,人越来越充实,她已脱胎换骨,已看不到最初见到她时的样子。
“不好意思,先生,我已婚,还有三个孩子,没办法接受你的邀约,如果您执意如此,那我只能找我老公,他是我的经纪人,他会来替我回答,是否出席。”花辞挂了电话。
有敲门声。
花辞扭头,门口站着司御,西装革履。
她站起来,朝着他走,裙摆飞扬,司御张开手臂同时,花辞扑了过来,“你来啦?”
“再不来,我的宝贝老婆就要被别人勾走了。”
“这倒是,所以你要常来。”花辞的下巴挂在他肩膀上,把自己全然投给他。
司御搂着她的小细腰,“刚才是谁?”
“是婚庆公司的,有过合作,给我打几次电话非要我参加他们公司活动。”
“好,这黏皮糖交给我收拾,简直不想活了他!”
花辞浅笑,“他不黏皮啊,我见过比他更黏的。”
“谁!”司御立刻警觉起来。
花辞把他松开,眼神定在他的脸上,“你。”
“……”
“我怎么黏,我有那仨男的黏吗?”
“这不是遗传么?”
司御不回了,把她往过一抱,头往下一垂,“宝宝~回家不?”
“回。”花辞揉一把他的头发,“又撒娇。”
“这是撒娇?”
“嗯这不是,这是你本性。”
“……”
一楼求婚成功了,工作室又添一桩喜事。
花辞对经理交代了一声,同司御一起下楼,上车。
到车上花辞才发现后座还有一束花,99朵玫瑰,虽说她现在开了花店,根本不缺花,但司御还是时不时的会送她。
花辞要的是花么?
并不是。
她要的是这份心意和用心,他让她知道,她一直都在他心上。
“谢谢。”
司御低笑,“叫老公。”
“谢谢老公。”
“亲一个。”
花辞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走。”
“好,回家。”
车子出发。
身后的花花世界在播放结婚进行曲,穿梭在这个夏季繁花盛开的季节。
车上。
方向盘上的手指,脉络清晰、皮肤皙白,骨节分明,指甲圆润,这是一双很好看的手,同时他的手上戴上了婚戒。
婚戒戴上已经有两年。
同时,花辞手上也有。
花辞给后座的玫瑰花拍了一张照,发给花尽。
花尽发了一张999朵的过来,“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大?”
花辞不想理她。
关掉手机。
一歪就倒在了司御肩膀上,司御开车时亲了下她的额头,花辞提醒,“好好开车。”
“宝宝放心,就算是盯着你看,我也会把你安全送到我们家。”
花辞轻笑了下。
继而想到了什么——
“司御。”
“嗯你说。”
“你……那时候为什么会哭?”
第一次哭是知道她怀孕,在地下停车场。
第二次哭是她生多多时,在产房。
第三次是她生双胞胎的时候,他明明眼晴湿润,他偏说他没有。
“我没哭。”时隔多年,他依旧保留着这份倔强。
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没哭!
“你明明就是哭了。”
“哭就像那俩小子一样,泪水长流才叫哭,我什么时候这样过?”
“隐忍着哭、闷声哭就不是哭了吗?”
“算,但我没有。”
“……”
行,你没哭,你嘴巴硬。
……
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司宅。
佣人说,三位大少爷被老夫人带去了,今晚上在老夫人家吃饭。
司御和花辞又去了司长江家,一进去司长家正在院子里洗鱼,三个孩子蹲在爷爷身边,雷青青穿着围裙在厨房做饭。雷青青一辈子没有进过厨房,现在忽然想体验一把生活,经常和司长江做饭亲自下厨来宴请他们。
司御,“爸。”
花辞,“爸爸。”
司长江一听这声爸爸,就站了起来,一脸慈祥,“回来啦,去洗手。”
话才说完,三个孩子像困兽出笼。
“妈妈!”
“妈妈!”
“妈咪!”
一窝涌来,让司御头皮发麻。
他率先把花辞往怀里一抱,“你们仨,停。”
三个人又只能停。
“过去,别来找你们妈,这是爸爸一个人的!”
“哼,你骗人,妈妈是我们的!”司慕南大声道,“弟弟们,冲,把妈妈抢过来!”
三个孩子像饿狼扑羊,来了!
司御低头,对着花辞的唇攥了过去,臭小子,气死你们!
花辞腿上一重,三个孩子抱腰的抱腰,抱腿的抱腿。
“妈妈,不要亲爸爸。”
“湿玉,你晃、晃开妈咪……”俩小的还口齿不清。
司御不放,越抱越紧。
花辞抓着他腰间的衣服,偷偷的笑。
鼻尖飘来了厨房饭菜的香气。
最美的还是这人间烟火味。
……
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忽明忽暗以及坏毛病,它千种不好,但有一点好,为了你,我愿意让这灵魂变得越来越好,谢谢你爱我,也谢谢你让我爱我自己。——花辞。
如果人类有尾巴的话,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会止不住的摇起来。我这一生只叫一人宝宝,只戴一枚戒指。——司御。
本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