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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1章 花绝篇,两人对视

    安安当时就觉得,仿佛一把刀一瞬间剖开了她的大脑,那么清晰而又难堪疼痛。

    她傻傻的看着她。

    “他的对手跑到哪儿,都在花绝的掌握之中。换言之,那个人带着你满世界跑,是花绝在指引。”

    安安根本无法说话。

    “还有,十几个男的,你一个小女生,一同被困七天,对方没有动你一根手指头,如果不是花绝在管控,你早就被他们一群人玩死了。”她嘲弄着,“你知道我说的这个玩死了是什么意思么?”

    安安的后背以及手心开始冒冷汗。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她觉得好可怕,好可怕!

    “就是被轮女干。”女人继续,“看,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别,你们不是一条线上的人,根本不可能站在一起。若是他愿意,对方不会有掳走你的机会,等到你奄奄一息去救你,你也不用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在喜欢你,事实上……他要是真的喜欢你,他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更不会带着你去看他杀人。”

    安安仿佛被人给捆绑着,呼吸都无处安放。

    “他……他什么身份?”

    “杀手。”

    安安愣了。

    “傻子,懂这两个字的意思吧,就是一个以杀人牟取利益的职业。”

    安安好一会儿都没办法思考。

    她自小柔弱,承受能力也没有那么好。

    近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已经超乎了她的负荷能力。

    他当着她的面杀人,她被掳走,七天走了无数个城市躲躲藏藏,她高烧不退入院,现在又告诉她,她被掳走是他允许的!

    那么她被人打脸,被辱骂他都知道。

    又告诉她,他是杀手。

    “本来他已经不需要再接单,是因为你,他又拿起了刀,那个男孩儿死了,你也有责任,知道么?”

    “楼小姐,停止你的感情吧,他不会喜欢智障、更何况你还一无是处。”

    她来时静悄悄,走时也是悄声无息。

    可她的到来,捅破了安安的天空,她的天塌了。

    她躺在病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夜,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体温又开始上升。

    她母亲如梦是个挺极端的人,她这一生都不喜欢大哥楼西洲,曾经因为母子关系也自杀过,她是个要强的女人,很少掉泪,但那一次安安看到她急哭了,急得满脸都是泪。

    如梦已经失去了安安的亲哥哥,现在不能再失去她。

    此次安安生病,时间很长,在医院住了近一个月时间。

    出院后,出院后她说她想去找同学庆祝,楼岳明和如梦同意了。

    安安没有去找同学,去找了花绝。

    没有人知道她去找花绝过后发生了什么,但从那以后,她便笑得少了,她像是一夜之间,突然长大,变得懂事、变得冷静,变得完全不像她。

    她开始跳舞,学弹钢琴。

    不分昼夜的练习,她用了三年获得了芭蕾舞界最高奖项,她是那个奖项里最年轻的一位。

    ……

    醒了就不想睡,起床,不如去练会儿舞,这些年除了舞蹈,她也没有其它。

    到达客厅看到宋施施在吃泡面,现在凌晨十二点。

    宋施施吐吐舌头,“我饿了嘛,我又不像你,要保持身材,人家就是一个小小助理。”

    安安轻笑,“吃吧。”

    “你来一口,我好不容易淘来的番茄面,超级好吃!”

    “是吗?”

    “嗯。”

    安安并不会为了保持身材而节食,因为她有高强度的训练,坐过去,闻到了面的酸香,吃了一口。

    味道很好。

    她微微的愣了一下。

    这个面,曾经在枫晚大道吃过。

    “怎么样,是不是超级好吃?我去给你拿双筷子。”宋施施就要起来。

    “不了,我不吃。”

    “好吧。”毕竟很晚了,她也不劝,太晚吃东西对身体不好,“你赶紧去休息吧,明天八点的航班,我们六点半就得起床。”

    这么早?

    安安进了卧室,用手指扒了扒头发,让它顺一点,头发太长,已经及腰,换身衣服。

    出去时,拿上了那件男士外套,客厅里没有动静,宋施施在厨房洗碗。

    她轻盈的出了门。

    戴着口罩站在酒店前时,酒店大门口的LED屏正在播放一段舞蹈,那是在维也纳音乐厅拍的,四周皆暗,只有舞者靓丽光彩,身体曼妙的在空中翻飞翩跹,似天鹅飞舞。

    她不知道酒店为什么突然播放这个画面,或许是她住在这儿,以此为噱头,想为酒店造势。

    如今小天鹅公主Angel的消息,以及各舞蹈比赛获得过的奖项和荣誉,到处都看到了。

    她,还是个废物吗?

    ……

    有了和柯云那次事件,安安坐在出租车上,不敢闭眼,很警觉。

    车子安全的停在枫晚大道外面,她下了车,走了几分钟。

    这条路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以前每一次放学、甚至翘课往这里跑。

    她走到这儿时,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很紊乱,一度很想退缩。

    还是走到了他别墅的门口,按门铃。

    没有人来开门。

    但屋里有人,院子里停着他的车。

    清风拂面,冷意裹身。

    她站了两分钟,没有人开门。正好一辆车从远处驶过来,车灯大开,一瞬间照亮了整栋别墅,她隐约在二楼的阳台看到了他。

    他知道她来了,但没有开门。

    楼安安把冰凉的手放在了口袋,车灯一闪而逝,带起一股风吹乱了她的黑发,眉眼更似被风打乱的水,层层碎痕。

    罢了。

    她转身。

    准备走的时候,电子门锁咔嚓一声,门开了。

    她愣了两秒,推门进去。

    安安一米六八,女孩儿最完美的身高,常年跳舞,肩颈弧度与腰线完美无缺,没有半点缺陷,她是一个背影就能让人迷恋的人,一头黑发自然垂直,从腰部两侧堪堪垂立,飘然若仙。

    她规整的站在客厅,亭亭玉立。

    取下了口罩,她肌如白雪,腰如束素,宛转蛾眉。

    花绝从楼梯上走下来,他宛如是孤傲的青松,凛然的立在漫无边际的光芒里,清寒迫人。

    他到她的面前,两人眸光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