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来,边梦眼里的阴冷就退的七七八八,扭腰摆臀的走过去,“花绝。”
此时的边梦,这衣服还不怎么归整,尤其是重点部位,总感觉那个形状还有被人抓下去的样子。
很旖旎,很容易让人想歪,也很容易让人往那方面想。
她正对着花绝,白乎乎一片。
安安拿了薄毯立刻给她披上,挡住,“边姐姐,晚上冷,小心感冒。”
边梦冲她一笑。
安安也笑,心里松了一口气。
花绝没有问她到这里来做什么,只是过去拉住了安安的手腕,“我送你上楼。”
除了安安,好像这屋子里的其它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眼神更没朝着边梦身上瞟一眼。
越是这样,越能勾起边梦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安安哦了一声。
还没动,苏漾很僵硬的走了过来,他真的……他要不是被花绝练那么狠,他不至于全身被摸遍了还没醒,特么的最后还被人拖了库子,便宜被这个臭女人给占尽了。
他憋着一股熊熊怒气,过来,对着花绝,“我知道了,我是替你把这活儿给干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和边梦约好了晚上在沙发上瞎搞?”
花绝漠凉的眼神把他一兜,苏漾脑子里蹦出一句。
完了,他又要整我了!
“于世。”
又叫于世。
苏漾都想求情了!
妈的,别叫!!
“把边梦和苏经理送回到对面去,随他们闹,从明天开始,你们所有全都住在边梦家里。”
边梦,“……”
苏漾,“……”还好,不会罚他跑步。
于世,“是。”
安安淡淡的开口,“你们不要欺负边姐姐,一定是误会,她不是这样的人,苏漾,你不准胡说。”
苏漾心想,这丫头片子脑子一片是秀了,怎么老给姓边的臭女人说话!
花绝带着安安上楼,苏漾还想叫,他怕花绝把自己也送了上去。
但……
“苏总,请。”
请你妹啊请!
苏漾气呼呼的——
走了
“边小姐。”于世对边梦还算是客气。
边梦抬头看着花绝护送着安安上楼的样子,往近走了走。
她的脸颊都在灯光之后,没有人看到她是什么表情,但是这一刻于世在她身上闻到了似曾相似的味道。
那是要杀人的前兆。
……
第二天。
安安在上午接到了苏漾的电话,他说他进了医院,昨晚回到家就开始吐,简直有心理阴影了,他说边梦摸了他的‘儿子’。
这事儿被施施和柯云知道了,柯云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叹息,说下午有时间云看看苏漾。但施施不知道这其中原由,安安不告诉她,她就一直追问柯云。
柯云实在受不了才告诉她。
苏漾性别男,爱好也是男。
他真的拿安安当他的宝贝妹妹,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原来这样啊,我说这个沙雕怎么老在安安身边鬼混,又不表白,这样啊。”
因为爱好不同,所以有那样的接触就生了生理上的排斥,最后反胃呕吐,不过也有可能是他很讨厌边梦,他经常抱安安还亲安安,倒是好的很。
……
自从对面住着边梦以后,安安看到她的次数明显增加,她很精致,每一次都把自己打扮得很艳美,身材更是火辣,那眼神看到花绝以后,就黏了上去。
三天后。
安安的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她在屋里试了一下,可以跳舞,于是就去公司,准备下次巡演,这一次巡演在邺城。
要回家了。
她也比较激动。
元月十号,他们整公司的人坐飞机去了邺城,飞机抵达江北停车场。
一下飞机,安安就感觉到了亲切感,在西南市尚且没有感觉,一到这儿就抑制不住想要归家。
一行人很瞩目。
安安和花绝走在最后,她戴着帽子和墨镜,花绝拉着行李箱,似俊男美女的机场街拍,一帧帧都有般配的赏心悦目,苏漾走在前面不经意的回头看,他简直气死了!!
他的安安宝贝,要被猪拱了!
正在这时——
“哇好可爱啊!”这是宋施施发出来的尖叫声。
安安顺着她的声音看去,看到了前方为顾客准备的八卦娱乐屏上有一家三口的声音,还有一个小儿童。
安安看到他们时,也一下子愣在了那儿。
那是花尽姐姐的姐姐。
花辞和司御。
他们一看就是刚下飞机,花辞也是戴着毛线帽子,穿着裸色毛衣和同色系的纱裙,又仙又靓。
她真的好漂亮,那种漂亮并不是很多人对着镜头特意去凹造型而摆出来的美在,而是自然而然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美,她没有笑,可眼里一片柔光,她旁边就是司御和一个小男孩儿。
一家三口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和她们一样停足凝望的人很多。
那个小男孩和花辞是同色帽子,又酷又萌,睫毛很长,眼晴又大,一脸机灵模样。
记者逗小男孩儿,“小宝贝,抱你的人是谁呀?”
小男孩看了眼爸爸,两人互相看不顺眼,然后小男孩小下巴一扬,很认真的摆着一双小手,“不认识,没见过。”
说完一伸手,扒着花辞,就到了妈咪怀里。
记者,“……”
司御,“……”
花辞给逗笑了,这一笑万紫千红,搂着儿子。
记者又对司御忍不住的笑,“司先生,您儿子真有趣呐。”
“不是儿子。”
“啊?”
“第三者。”
所有人,“……”
这是有多不待见自己儿子。
小男孩儿才不看爸爸,镜头对向了他,他抱着花辞的脖子,不停的啄妈咪的脸蛋,又见司机眉头紧皱,恨不得把他给大卸八块的神情,最后实在忍不了把他提了过来,往地上一扔,他抱着花辞的肩膀往外走,小不点儿迈着小短腿在后面一边喊妈妈一边追。
宋施施又开始泛花痴,星星眼。
“男的帅女的美,儿子也好看,这是什么神仙家庭啊,太养眼了。”
安安却垂下了头。
有时候——自卑就在一瞬间。
这两年她越来越觉得她和别人的差异越来越小,她不在痴傻,不在疯疯颠颠,她尽量让自己越来越好。
可看到花辞,她觉得,她们的差距好大。
她永远美不到花辞那样,也不会有那样的清冷又绵柔的魅力。
更做不到——像花辞那样在花绝心里保有一份、重要到一辈子都会细细珍藏的地位。
花绝就在她身后,她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表情,不敢看、他看花辞姐姐时眼底的深邃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