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不冷不热,时节正好。
就显得这个吻都甜了不少,他温柔的吻,她在偷偷的笑,笑着笑着就抱住了他的腰,小手开始扯他衣服。
手掌贴着他的腰腹。
光天化日之下,她开始似火燎原。
花绝睁眼。
只是睁眼,唇依然贴着。
近距离里他看到了女孩儿的瞳孔,像个千年难遇的玛瑙,明亮惹人。
宛如第一次相见。
花绝第一次见到安安,绝对不是安安见到他的那次,在更早的时候他就见过她。
……
洛杉矶枫晚大道那一片是他的根据地,在没有遇到花辞之前,他生活在那个地方,从八岁开始,他就离开了帕蒂的城堡。
他出生富裕,家人多仆人更多,父亲是H国人,母亲是日本人,而他生在M国。
从有记忆开始,他的父亲就在外面找女人。
甚至堂而皇之的带回到家里,母亲骨子里并没有多强势,甚至有亚洲人骨血里的传统。
男主外,女主内。
认为在外拼搏的男人,找个女人也正常,只要丈夫还是她的就行。
这种想法熬不住自己的老公不停的践踏,他开始变本加厉的出轨,并且不止出轨一个。
父亲不重视母亲之后,开始有很多女人给母亲打电话,让她去死,甚至大半夜打电话给她,进行言语辱骂。
久而久之,母亲就得了抑郁症。
在花绝五岁的时候,她送他去学散打,把对于男人的幻想执着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要他独立。
八岁让花绝独自去外面居住,他永远记得母亲说过一句话。
“你的父亲是这个世上最肮脏的人。”
花绝管不了父亲,又岂止是管不了父亲,从八岁开始他就没了父爱母爱,他们不再管他。
只是,每个礼拜都能从网上看到父亲的各种新鲜的桃色新闻,女人从来不重复,他活的像个八爪鱼,哪儿都是他腥臭的触角。
……
给母亲打电话的人非常多,这其中包括花辞的母亲孙瑶。
孙瑶有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都在骚扰他母亲,终于有一天……
花绝接了人生第一单,这一年他16。
成为杀手,他的管家李阳功不可没,是他带他去的这个圈子,李阳也是他独自居住时的贴身管家,负责他的一切。
他的中文跟李阳学的,李阳还带他去了中国他开的武馆里。
他接了这个单,没有半点犹豫。
16岁,算是半个男人,或许是他把十几年积压的怨气都算在了花辞母亲的头上。
他找上这个女人时,是晚上,她像疯了一样的自言自语。
手里拿着菜刀,问她女儿在哪儿,她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她一直重复这句话。
他抓着她的手腕,让她割了自己的大动脉,他亲眼看到她在他面前死亡。
在血要流尽时,她忽然发狠,她说生了一个孽种,她毁了她,她要让女儿跟她一起死。
他连夜找到了花辞,这个女孩儿警觉性很低,他都在她身后站了两个小时,她还是哭。
小小的身子,哭的抖个不停。
他从来没有告诉花辞,她母亲临死前说的话。
就像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接的这个单,要杀的人,不止是她母亲,还有她。
母女俩都得死。
他没有杀她。
倒不是因为她好看,她哭的时候,像个可怜虫,哪有美貌可看。
她起身时,哭的红肿的眼睛怯怯的问他。
“你是谁。”
这四个字影响了他。
很普通的一句话,他看到了她面临崩溃的那根筋。
他鬼使神差的替她办了后事。
她很冷静的站在他身边,全程没有掉泪,也没有说话。
没有看死去的母亲一眼,也没有拿走任何东西,就一身衣服跟着他去了应城,李阳的故乡。
这种干脆的做法,他很满意。
或许骨子里跟他一样,冷漠、没有感情。
他没有问过她的名字,也不想问,一个小三的女儿,他没有兴趣知道。
他成了武馆的大师兄,总有人在他耳边说他妹妹多好看。
他没有正式看她一眼。
甚至在花尽来的时候,他看了好多次的花尽,都没有看她。
她从来不叫他哥哥,但是花尽才来时,嘴巴很甜,总是叫哥哥,一见他就笑。
倒是后来她不这么叫了,就是规规矩矩的大哥。
会对花辞起保护之心,是有一次在武馆里她被欺负了,她捏着小拳头,满眼不服,却又一声不吭。
那个小模样,给她一把刀,她能横扫一片。
他发觉,他们确实有点像,偏阴冷。
于是就吩咐武馆的人,谁也不许欺负她,至于她要不要学武,随她便。
算是他做哥哥的仁慈。
她到武馆里一年多,名字都没有,花绝并不想给她取,名字是在一次去医院里,医生要填病患的名字,他随口去的。
那名医生叫张少辞,那她就叫花辞。
在武馆里,花辞多半还是很乖巧的,上学,放学后就回来看书。
但是有一点,她不爱在自己房里看书,总是到他卧室。
他也不管她,随她去,那时并非是宠爱,只是不想管她。
时日一长,她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开始坐在他的床上。
他的卧室,武馆的人不准进也不敢进,只有她。
他不制止她后,她越来越喜欢出现在他的卧室,有时他回来晚了,进去后,她已经睡着。
多少次,他都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霸占他床的女孩儿。
她很乖。
睡觉不踢被子,也能一整夜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
早上按时醒来,也不赖床。
她性子冷淡,在武馆里,除了花尽之外,她基本很少和别人说话,和他在一起,更多的时候,两个人都在沉默,各做各的事情。
每年他都有差不多四五个的时间不在武馆,另外半年他在洛杉矶,继续接任务,然后读书。
他用三个月的时间学习一整年的课程,余下的时间,都是自己的。
每每回到武馆,第一个迎接他的永远都是她。
时日一久,他似乎……
也习惯了。
对她初见面时的排斥,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开始……武馆内若有人说大小姐一句不是,他都想叫他去靶场练练,不让他趴下,决不罢休。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着她睡觉的样子想,这么美的脸庞这么嫩的肌肤,被别的男人觊觎去了……
不。
他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