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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第162章 还能怎么办,弄死他

    楼千吟在背后喘着粗气,不客气道:“你看,你妹妹也比你识大体。今早一句话不说你就来我这里大动干戈,莫非是在怪我昨晚给你配的补汤?那汤是好汤,你也不要不识好人心。只不过看来,好像没有很理想的效果,难怪一大早就憋得火气这么大。”

    敖辛劝道:“楼公子少说两句的好。”

    楼千吟看她一眼,又莫名地道了一句:“不然你哪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就凭他那身体,今早你就该下不来床了。”

    楼千古凑过来一脸懵地问:“什么下不来床?敖二哥喝药,关小辛什么事?”

    敖辛发现,楼千吟还真的是挺嘴欠的。

    她红着脸往一边让开,对敖阙道:“二哥,你们继续吧。”

    后楼千吟再被收拾,楼千古就淡定地拉着敖辛在一旁嗑瓜子儿。敖辛也不再去劝说两人了。

    敖辛手里慢吞吞地剥着瓜子壳,眯着眼看着敖阙,好像越发喜欢看他挺拔遒劲的身姿,以及斗武时所流露出来的气势了。

    临近中午时,敖阙完虐楼千吟的戏码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彼时楼千吟瘫坐在树脚下,锦衣长衫颇显凌乱。

    但他面上神色如常,除了汗意,毫无半分悔过之意。他撑着手肘,微仰着下巴,露出下颚曲线,精疲力尽地深深吁喘。

    敖阙已经对他很客气了,不然他现在应该已经缺胳膊少腿儿的了。

    敖阙站在他面前,整了整手上护腕,大气不喘一下,语带警告:“再次再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容易算了。”

    楼千吟深有领悟,吁道:“果然还是该弄一点无药可解的东西,这会儿你就应该还在床上搂着人缠绵,哪还有工夫到我这里来泄火。到时候你便不是来找我算账,而是来感谢我的。”

    敖阙冷淡地看他一眼,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瞎操心。”

    昨夜那事幸好最后他及时打住,否则以他当时的血性,定会弄伤了敖辛。敖辛对那方面本就恐惧,当时真要是做了,怕是以后更加会有阴影。

    楼千吟若无其事道:“你要找罪受那确实是你的事,反正憋得慌的又不是我。”

    往后几日,楼千吟还有去两趟草庐,给沈长青的母亲做后续的治疗。

    敖辛才总算带着楼千古在徽州城里的大街小巷都逛了一圈。

    敖辛闲下来时,想着也该处理一下上次没处理完的事情了,便叫了颜护卫到跟前来,将他这阵子让人盯着的成果做了汇报。

    颜护卫一丝不苟地禀道:“自郑成仁死后,温月初便一直经营着那家茶楼,偶尔可见她兄长温朗带着人去茶楼光顾。”

    这些关系,敖阙早已摸了个透彻,只不过一直散养着打算给敖辛玩儿,所以才没有收网。

    敖辛想知道什么,颜护卫便自当说什么。

    敖辛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问:“那天晚上和郑成仁的那个丫鬟呢?”

    上次在官府里的公堂上时,林家人绝口不提和郑成仁通奸的那个丫鬟,毕竟不是光彩事,温月初也不提,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可那丫鬟的存在,便是一条线索。敖辛在公堂上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不然提点了温月初,那丫鬟的下场可能就是第二个郑成仁。

    颜护卫一直着人盯着那丫鬟呢,眼下敖辛问起,他便道:“那丫鬟离开了郑家以后,拿着郑家以前的几块地,已经在城外嫁做人妇,夫家正经营着一片杏子林。”

    敖辛看了看窗外的天儿,道:“这个时节,杏子怕是熟透了吧。”

    第二天敖辛邀楼千古去城外的杏子林采杏子时,楼千古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城里她都逛遍了,当然得去其他地方图图新鲜。

    上午时,两个女孩儿带着扶渠,载着篮子,便坐上前往杏子林摘杏的马车上。

    去往这条路的还不止是她们几个,也有别的马车是前往那杏子林的。

    杏子林长得茂盛,远远看去,可见一个个火红的果实结在树叶间,清风一吹,便掀起来一股香甜。

    这杏子林是有些年头了,每到这个时节,便有人慕名而来。

    颜护卫说,这杏子林也不是那丫鬟新嫁的夫家的,她丈夫只是帮忙打理,从中收取酬劳。但夫妻两个在城外有自己的地,日子过得还算充足殷实。

    敖辛她们下了马车,就朝着人多的地方去。

    一群姑娘们臂弯里挎着篮子,一路上莺莺燕燕好不热闹。扶渠亦是挎着篮子,今个她是正儿八经来采杏子的。

    听说前面有人专门介绍,摘什么样的杏子才最香甜可口,大家都凑上去听一听,扶渠也不甘落后,竖着两只耳朵听得聚精会神。

    敖辛和楼千古站在外围,没上去与人挤。

    敖辛没说话,只平淡地看着被众多姑娘丫鬟们围着的那个女子。

    那正是当晚在林家领着她去后院的那个丫鬟。

    只不过短短几月不见,那丫鬟倒像变了个人似的。她身上穿着一身普通布料的衣裙,打扮得像个村妇,但五官清秀,又比一般的村妇要俊俏许多。那素衣素裙的,便是站在姑娘们中间,脸上的神采也不输那些姑娘家。

    看样子她是真的过得挺不赖。

    楼千古适时地掇了掇敖辛的手臂,道:“小辛,你盯着她看什么呢,我感觉你今天好像不是来采杏子的啊。”

    敖辛看向那边蠢蠢欲动的扶渠,道:“采杏子有扶渠就够了。”

    “那我们来干什么呢?”

    敖辛问她道:“千古,要是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楼千古随手摘了个杏子来,剥了皮就啃,毫不犹豫道:“还能怎么办,弄死他。”

    敖辛看着她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觉得又好笑又温暖。朋友之间莫过于如此吧,相互信任,不多说,也不多问。

    敖辛道:“那接下来可能得让你看见我不怎么友善的一面了。”

    楼千古道:“我也不是对所有人都友善的,谁要是欺负我,我必然十倍百倍地还回去,不仅如此,还要拉上我哥,拉上赵长安,去帮我讨回来的!”

    所以她才无忧无虑,活成了个小霸王。

    第163章 真是好一招祸水东引啊

    等那原本的丫鬟、如今的巧妇怜儿都讲解完毕以后,那些采杏的姑娘丫鬟们都前往各处去找最美味可口的杏子了。

    怜儿回过头来,发现这边还有两个姑娘站着没去,便道:“姑娘可是需要果篮?我这里有多余的可以先借给姑娘……”

    敖辛对她微挑了挑嘴角一笑。

    怜儿话只说到一半,剩下的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她原本红润有光泽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来,往后退了两步:“三、三小姐……”

    敖辛道:“还好,你还记得我。”

    怜儿怎么会不记得,她被敖辛扭脱了手腕,到现在一看见敖辛,手腕便不由自主地隐隐作痛起来。

    怜儿转身想往别处去,发现颜护卫已在身后堵了她的去路。

    敖辛走到她面前,道:“今日来找你,是有些事想要问问你。”

    怜儿原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却没有想到,敖辛最终还是找到了她头上来。现在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不想再涉及到那些不堪的过往里。

    遂怜儿小心谨慎地应道:“我不知道三小姐有什么事问,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什么好回答三小姐的。三小姐若是来采杏的,请自便吧,我、我先走了。”

    怜儿勘勘往敖辛身边经过时,敖辛精准地捏住了她的手腕。还不待用力,怜儿就惊呼一声。

    约莫是想起上次的痛苦经历。

    敖辛微微垂下眼,视线凉幽幽地落在怜儿脸上,道:“这只手,你想永久地废了吗?这次若是再断了,下次可没有机会再接起来了,你可想清楚了。”

    怜儿害怕起来,正暗自挣扎时,身后有一个男子出现了,浓眉大眼,皮肤呈小麦色,看起来颇有些健康开朗。

    因敖辛是背对着他的,他只能看见怜儿,却看不见被敖辛拿在手里的她的手腕。男子便出声问:“怜儿,他们是?”

    怜儿眼神闪躲,更是一慌,道:“郭郎,他们是想问我哪种杏子最好吃呢。”

    敖辛低低对她道:“他便是你新嫁的丈夫?姓郭,同你一起帮人打理这片杏子林,人看起来也老实,估计待你也好。就是不知他若是知道你在嫁给他之前,做了些什么事,他还会不会待你一如从前?”

    怜儿被她戳中了心事,不知不觉湿了眼眶,咬着唇道:“三小姐,我好不容易可以重新开始,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次吧。”

    “那你知道你该怎么做了吗?”

    怜儿最终点点头:“三小姐想知道什么,我必如实相告。”

    敖辛这才回头,对那姓郭的男子笑了笑,道:“我们确实在向她请教,怎么才能摘到好吃的杏子。”

    那男子丝毫没起疑,他也不便在此与女子多话,就让怜儿招呼她们,自己则先去忙其他的了。

    敖辛一把松开了怜儿,怜儿顺着一棵杏子树,缓缓滑坐在地上,眼泪登时止也止不住。

    敖辛面色平淡道:“说吧,把那天晚上的事,一句一句说清楚。”

    后来怜儿就坐在杏树下,仔细回忆起林家那天晚上的事情。

    楼千古难得安静地剥了杏子递给敖辛吃。

    据怜儿所述,她与郑成仁是旧识。林家做喜事那天,郑成仁找到她,要她故意把敖辛的衣裳弄湿,再领到后院去处理。后院的房间里,事先就点好了催情香。

    怜儿泣道:“我本来不敢的,可是是他威胁我,说我要是不照他说的那么做,他就会把从前欺辱过我的事抖到主母面前去……主母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把我打出去的,我当时很害怕,一时糊涂所以才……”

    没想到最后她还是被撵出了林家,只不过几经辗转,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开始。不知算不算因祸得福。

    敖辛知道怜儿只是个被利用的对象,对她的那点事也丝毫不感兴趣,敖辛只问:“你说这一切都是郑成仁让你干的,那他身边的夫人温月初呢?当天晚上她可在林家?”

    怜儿想了一下,道:“从始至终,都是郑成仁主动来找我的,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夫人。但好像他夫人并不想与他扯上关系,就算当晚在府里,也会躲得远远的吧。”

    怜儿不由想起了温月初那阴阳怪气的强调,至今还有些寒颤。

    敖辛直直地看着她,道:“什么叫就算当晚在府里?”

    怜儿迟疑着道:“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但当天晚上过后,我跟着郑成仁回他家了,一进门就听见郑成仁劈头盖脸地问他夫人,为什么自己先回来了。后来他们把我遣出了屋,不知道在商议着什么,但看得出,郑成仁在那件事上对他夫人言听计从的。”

    从怜儿的口中得知,不管温月初是什么时候离开林家的,她对这件事都绝对是知情的。既然知情,非但没有阻止,她到底是纵容和放任她的丈夫郑成仁色胆包天地胡来,还是在怂恿和帮助郑成仁欲对自己不轨?

    怜儿也说了,郑成仁对温月初是言听计从的。

    敖辛与郑成仁没有半分瓜葛和交集,他何以盯上的自己?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点,大概就是温月初。

    真是好一招祸水东引啊。

    敖辛临走时看了一眼怜儿,道:“你好自为之。老实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楼千古却是听出一点门道了,摔了一把杏子皮,跟在敖辛身边就愤愤道:“这个女人就这样算了?她可是伙同姓郑的那个人渣,企图要夺走你的清白?”

    敖辛道:“姓郑的已经死了。”

    楼千古捞了捞衣袖,道:“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她那火爆脾气,风风火火地去叫了正采杏子采得欢实的扶渠,路上不忘跟别的采杏姑娘们八卦一番。

    结果前脚敖辛他们一走,后脚那些姑娘丫鬟们再看怜儿时的眼神都变了。

    怜儿回转身,看着身后不知何时矗立的郭郎,吓得踉跄两步几欲跌倒,连忙过去抱住他的脚,道:“郭郎你相信我,她们说的都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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