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都想被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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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疾

    宋瑾宁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再次见到柳兰溪。

    起因是宋太后病了。

    论起来这几日的天气实在反常。先是炽日高照,热的人恨不能饮雪卧冰,忽然平地一阵妖风起,随之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仿似一夜重回料峭初春。

    一两日之间气温变化如此之大,宫中就有许多人得了风寒。这其中就包括宋太后。

    宋瑾宁得知这个消息,立刻赶去寿康宫侍疾。

    等到了那儿,正听到宋太后在跟翠浓说话。

    “我都这样一把年纪了,像他这样儿的几个都生出来了,见他还用隔帘子?就让他这样号脉罢。”

    宋瑾宁:......

    要是她没有记错,宋太后现年也才三十六岁吧?怎么就一把年纪了?分明还是个正值壮年的中年人好不好。

    但转念想着这时代不能跟现代相比。不然以她现在十五岁的年纪,在现代还在上初中呢,但这会儿她都已经嫁人了。

    这可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啊泪先流。

    宋瑾宁站在原地文艺颓丧了两秒,抬脚向东次间走去。

    一眼就看到宋太后盘腿坐在临窗的木榻上,榻前半跪着一位年轻的男子。

    看其身上的服饰,当是御医,再看其侧颜,端的是温润秀气。

    只一眼宋瑾宁就认出这是那日她在夹道中遇到的柳兰溪。

    看来这位柳御医不但正脸出众,侧脸也十分的让人惊艳啊。

    宋瑾宁收脚,静悄悄的站在碧纱橱旁,屏息看柳兰溪半阖着双目给宋太后号脉。

    等到柳兰溪收回手,宋瑾宁才继续抬脚向前,笑着唤了一声姑母。

    虽说殿中伺候的宫婢刚刚已经看到宋瑾宁过来,但宋瑾宁为免打扰到柳兰溪号脉,所以悄悄的对那几个侍婢摇了摇头,于是直等她这会儿出声了,宋太后和柳兰溪才知道她在这里。

    宋太后笑着同她说话:“宁儿,你来了?”

    柳兰溪则是忙转了个身,双腿都跪下来,伏身对宋瑾宁行了个跪拜大礼。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宋瑾宁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然后又问着,“太后的病情如何?”

    柳兰溪压根不敢抬头看她。半低垂着头,恭敬的回答了她的这个问题。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过是气温变化过快,受了些凉,着了风寒而已。

    他会开两贴药,太后若愿意吃便吃,若不愿意吃也可。这风寒并不重,过两日就会好。

    宋太后一听,就道:“既如此,那你便不用开药了。”

    既然这风寒能自己好,谁还乐意喝那苦兮兮的药啊。

    柳兰溪应了一声是。又叮嘱了翠浓等宫婢这两日太后的饮食上要清淡些的话,就拜辞而去。

    宋太后等他走远了,就笑着同宋瑾宁说道:“这个柳御医倒好。不像其他那些个御医,一个个皓首苍颜的,开口必是先背一大段的医书,显得自己多博学多才似的。然后又过于谨慎小心。哪怕你只是手指破了道极小的口子,也必定要开好些个药让你喝。”

    宋瑾宁回想了下刚刚柳兰溪说过的话,确实是十分简洁明了的说清了宋太后的病情。就是到底需不需要喝药的事也是直接明说,够坦白。

    “这柳兰溪这般年轻,竟做了御医?”

    不怪宋瑾宁好奇。因为就医术这件事上来说,肯定是经验越丰富的越好。而这经验丰富,大凡也都会与年纪挂钩。看这柳兰溪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竟然就能进御医院,确实令人心中有些不解。

    “老古话常说什么勤能补拙,但我却觉得这话不太对。”

    接过翠浓递过来的茶碗,宋太后微抿了两口,然后继续说着,“这人呐,有的就是天生聪敏,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一点就透。又或是在某样事上特别有天赋,旁的人再如何发奋也比不上。这柳兰溪,在医术上就是个有大天赋的。”

    接着宋太后还给宋瑾宁科普了有关柳兰溪的一些事。

    原来这柳家原就是个闻名于京城的杏林世家,柳兰溪的大伯早年就在御医院供职。

    他这大伯膝下虽有两个儿子,但这两儿子显然都不是学医的料。倒是自家二弟的儿子在小小的年纪上就展现出学医的天赋来。

    于是这柳老御医就将柳兰溪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好让他往后接了自己御医的位子,继续光大柳家。

    她这么一说宋瑾宁就明白了。

    想必这柳兰溪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进御医院,一方面固然是因着自己实力过硬的缘故,另一方面怕也是因着上头有人的缘故。

    不过宋太后这番有关天赋的说法,宋瑾宁还是挺认同的。

    从小她就听大人说,天才是99%的努力加上1%的天赋,可是从来没有大人告诉过她,但那1%的天赋极为重要。

    所以有些明知道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还是早些儿放弃的好,省得费时又费力之后还什么成果都没有。

    宋瑾宁觉得自己上辈子就是个普通人,什么方面的天赋都没有,至于这辈子......

    “姑母,”她兴致勃勃的问着,“您觉得我有没有在某样事上特别有天赋?”

    “你?”

    宋太后侧头看了她一眼,忍笑答着,“唔,你挺会投胎的。”

    宋瑾宁:......

    合着这言下之意还是她啥天赋都没有呗。

    “朕倒觉得她在有一样事上还是很有天赋的。”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不徐不疾,略带调侃的声音。

    宋瑾宁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李承宣来了。当然,她更知道,这货肯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果然,在宋太后含笑问他觉得宋瑾宁在什么事上有天赋的时候,就见这货斜了宋瑾宁一眼,轻飘飘的回答了一个字。

    “吃!”

    宋瑾宁:......

    干!这要不是宋太后在这里我能直接抬手抽你你信不信?

    压根不想理李承宣,垂眼喝茶。眼角余光看到李承宣走过来对宋太后行礼,然后施施然的在一张椅中坐了。

    宋太后倒没有觉得李承宣在嘲讽宋瑾宁。

    据她这段日子得到的消息,李承宣和宋瑾宁之间相处的还是挺不错的。

    不但会时常去未央宫留宿,也会时常陪着宋瑾宁用膳。

    就算李承宣刚刚调侃了宋瑾宁一句,但也许这就是他们两个小夫妻之间的情趣呢,她这个上一辈的还是少插手他们之间的事为好。

    就只笑着问李承宣怎么过来了。

    李承宣回答说是听闻宋太后患疾,立刻过来看望。随后就关切的问宋太后怎么了,可曾叫过御医来看,御医如何说之类的话。

    宋太后笑着一一的回答了他的问话,表面上看起来端的是子孝母慈。

    宋瑾宁对他们两个之间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不感兴趣,扭头看窗外。

    昨儿还是阴雨绵绵,今儿早起倒是放晴了,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庭院中的那棵香樟树正在换叶子。风过处,绛红色的老叶子飘飘悠悠的荡下来,新出的青绿色叶片在浅金色的日光下上下摇摆。

    午膳是在寿康宫用的。

    饭后陪着宋太后说了会儿话,宋瑾宁就起身作辞。

    这着了风寒的人肯定还是要多歇息的好,老坐这跟人说话算是怎么一回事,打扰人家休息。

    她一开口要走,李承宣自然也不好多待,便也起身作辞。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寿康宫的宫门,就看到外面停着有李承宣的轿辇。

    “你没有乘轿辇来?”

    是李承宣在问宋瑾宁。

    先时他过来寿康宫,并没有看到外面有轿辇,所以事先并不知道宋瑾宁来了。是进了殿门,听到宋瑾宁说话的声音才知道她在这里。

    彼时他听到的正是那句姑母,你觉得我有没有在某样事上特别有天赋?

    十分娇柔清脆的声音,像是小孩儿在亲近的长辈面前撒娇,让人听了心中不由的就会柔软下来。

    宋瑾宁不着痕迹的瞥了谷雨一眼,心想,我倒是想乘轿辇来啊,但关键是谷雨她不让我能有什么办法。

    但面上还得装。不然不就显得她这个皇后太没面子了,被一个侍婢管的死死的。

    就双手拢袖,一派师长教导子弟的出尘高深模样,谆谆的教诲着眼前这位不成器的‘子弟’。

    “《素问》有言,谨和五味,骨正筋柔,气血以流,腠理以密,如是则骨气以精。镇日坐着不动弹,对身子无益。是以我但凡出行都是自行行走,从不坐轿辇。”

    谷雨,白露:......

    这话由她们家这位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皇后娘娘说出来,怎么就那么的让人不信服呢?

    至于李承宣,听了这话那也是唇角微抽。

    李承宣自认他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这些日子早就已经看出来宋瑾宁是个懒散的人,现在倒是会冠冕堂皇,义正言辞的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行吧。他身为天子就该有天子的气度,就不戳穿她的谎话,让她自我感动去吧。

    就话锋一转,问宋瑾宁:“你现下是回宫,还是去何处?”

    虽说清明节气已过,百花都已经凋零,但御花园还是有好些佳木可赏。

    再者,皇宫大着呢,这位玩心也不小,指不定就会去哪玩耍。

    还能去哪?走一走消消食,然后就回宫午睡去啊。

    没听说过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这句话嘛?

    于是宋瑾宁就懒懒的回答着:“回宫。”

    李承宣听了,想了一想,转头吩咐周敬:“将昨日我未看完的奏疏搬到未央宫去。”

    宋瑾宁正右手虚掩着唇想打哈欠,闻言她连哈欠都顾不上打了,惊讶的问着:“陛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刚恭敬应下李承宣的话,尚未转身离开的周敬听了这话,心中不由的想着,看来皇后和陛下两个人的感情很好。不然就皇后说的这句堪称无礼的话,陛下竟然一点都不动气。

    李承宣轻飘飘的斜了宋瑾宁一眼,压根就没有回答。

    只是率先转身往未央宫的方向走去。

    周敬踌躇了会,还是追上去说了一句:“陛下,请您上轿辇。”

    这寿康宫离着未央宫可不近啊,走走要半炷香的时间呢。

    “不用。”

    李承宣又斜睨了宋瑾宁一眼,然后慢悠悠的说着,“朕今日就听信皇后的话,步行一回,对身子好。”

    宋瑾宁:......

    总觉得李承宣这话意有所指,虽然她没有证据。

    而且,那轿辇你不坐我想坐啊。半炷香的路程呢,走走很累的。

    但她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因为那可是龙辇,只有皇帝能坐的,就算她现在是皇后,那也不能越矩。

    只得眼馋的看了一眼那龙辇,然后举步慢腾腾的往前走着。

    不想这一走,就碰见了江婉秋。

    所以这是因为有她的干预,让男女主提前见面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能早些被废后,欢欢乐乐的回云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天使们,本文明天入v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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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名:被病娇师祖抱走

    文案:穿进女频修真文,秦浅尽职尽责的温暖美强惨男主,却发现美强但不惨的师祖很不对劲,天天为难她。

    后来她才知道是系统出bug了,师祖是很多年前她温暖过的另外一本小说中的男主。

    而且当年她好像还答应过师祖,会回来找他......

    秦浅:......药丸!

    ——

    苏御刚出生时被批为天煞孤星命格,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受尽世间凄苦。

    原以为就会这样过完冰冷的一生,直到那夜月下,有个少女翻过墙头对他微笑招手。

    自此他就将这个人深深的刻入了自己的骨血中。

    可是后来少女为救他死了。

    满身是血的躺在他怀中,却还是微笑着对他说:“苏御,你要做个好人,好好的活着。”

    “苏御,别哭,我以后还会回来找你的。”

    因为她这两句话,苏御历经千辛万苦求道,最终开创一代宗门。

    千百年后,他终于等到少女回来。

    但是她不但不记得他了,甚至还用当年温暖过他的手段温暖着另一个男人。

    于是苏御心态崩了。

    ——秦浅,无论你来自何处,目的为何,但你始终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