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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没什么乐趣

    近几日姬晟既要与百官会面,又要见各国使者,十分忙碌。

    自从上次从玉泉宫拂袖而去,姬晟没再踏入玉泉宫半步,只每日看一眼起居录。

    这日年迈的李尚书又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提出替长公主择驸马之事。

    开春宫中就要选秀,各地秀女已陆陆续续走陆路或水路入京,空荡荡的宫阙很快要迎来一批女主人。

    长公主身份特殊,又曾垂帘听政行那牝鸡司晨之事,长留宫中终究不合适,李尚书认为长公主还是早些择个驸马嫁出去为好。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挺忙,没人再不长眼地往姬晟耳边提驸马二字,姬晟险些把这事给忘了。

    听李尚书旧话重提,姬晟目光微微凝起,注视着李尚书说道:“我记得李尚书家中长孙仍未娶妻。”

    李尚书白胡子抽动了两下,忙说道:“微臣长孙不堪造就,实非长公主殿下良配。”他从袖中抽出一份名单呈给姬晟,“这是微臣挑选的驸马人选,皆问过他们本人的意愿,若是长公主殿下也有意于其中一人,此番定能成就一段金玉良缘。”

    姬晟讥讽:“倘若皇姐有意的不止一人呢?”

    李尚书脸抽搐了两下。

    这种惊世骇俗的事会发生在长公主身上一点都不奇怪,更惊世骇俗的事她都做过,不差一女二嫁、一女三嫁这点小事。

    李尚书说道:“婚嫁不是儿戏,便是有意的不止一人,女子也只能嫁一位夫婿,若夫婿健在断没有一女多嫁的道理。”

    姬晟说道:“李尚书说得在理,夫婿健在哪能一女多嫁。”

    李尚书总觉得姬晟话里有话,但还是想早些要个结果:“那么陛下看这驸马人选……”

    姬晟接过内侍递上来的名单,淡淡地说:“朕会和皇姐商量。”

    李尚书放下心来,起身告退。

    姬晟目送李尚书离开,打开驸马候选名单看了眼,一下子看到排在最前面的薛昌与谢霁。

    薛昌和谢霁上回没能求得他的赐婚旨意,竟还不死心。

    好在柳凌的名字并不在上面。

    要是他看重的三个心腹都有心娶容双,他怕自己会把怒火带到朝政里,直接把他们全部有多远打发多远。

    姬晟把名单扔到一边,站起身前往玉泉宫。

    他又没死,姬容双想嫁给谁?

    她想都别想!

    姬晟走入玉泉宫,听到一阵陌生的曲调。他示意左右不许喧哗,径自循着乐声找过去,只见容双坐在水榭里拿着片叶子在吹曲子,吹一段,停下来教一段。

    两个娇俏可爱的小宫女围在她左右,手里也拿着片叶子学着吹,只是每次都吹不成调。她们满眼崇敬地看着容双:“殿下好厉害,我们学这么久都学不会。”

    容双说道:“那当然,我学什么都快,我学的时候……”她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看着手里的叶子出了神。

    两个小宫女小心地叫唤:“殿下?”

    容双缓缓把话说完了:“我学的时候,表哥只教了一遍,我就学会了。”

    过了这么多天,她还是没法接受自己已经和云初反目的事。

    她不是爱寻死觅活的人,既然老天让她捡回了性命,她自然会好好地活下去。

    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也许将来有一天云初能够原谅她,他们还能和以前一样亲近;哪怕云初永远都不再认她这个妹妹,那也不算什么,比起前几年的生死未卜,至少她知道他还活着。

    只要人活着,什么都还有希望。

    “皇姐。”

    姬晟的声音打断容双的思绪。

    容双抬头看去,只见姬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水榭外。整座皇城都是姬晟的地盘,容双也不奇怪他的突然出现,只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姬晟看了眼凑在容双身边的两个小宫女,一个眼神把她们打发出去。

    偌大的水榭之中只剩他们两个人。

    姬晟走到容双身侧坐下,伸手扣住她的手。

    十指相扣。

    姬晟说道:“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朕和皇姐可不止一夜夫妻,皇姐为何对我这般防备?”他用另一只手钳住容双的腰,“过去朕与皇姐情到浓时也曾连回屋都等不及,直接在这水榭之中行/欢,不知皇姐还记不记得?要是皇姐忘了,朕可以帮皇姐好好回想回想。”

    容双想挣开姬晟的怀抱,却被姬晟牢牢困住。

    姬晟控制不住地想到她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

    整个天下都属于他,他想要她又有什么不可以?

    哪怕她自诩盛朝长公主又如何?归根到底,她只是父皇养女而已。

    要是她当真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当真记得她是姐姐他是弟弟,当初就不会逼迫他和她行那苟且之事。

    姬晟把容双困在怀里,覆上她柔软的唇,肆意掠夺她唇舌间的甘甜。

    这次姬晟早有提防,容双所有的抵抗都被他牢牢反制,只能任他施为。

    姬晟亲够了,才抵着容双鼻尖说道:“皇姐,我也很想知道逼迫别人做这种事有什么乐趣。”

    容双到底只有十五年的记忆,有些接受不了姬晟这样的亲近。

    这么多年来,她只和表哥这么靠近过,只是跟表哥在一起的感觉和姬晟这种包含侵略性的逼近又大不相同。

    容双认真地想了想,脑海那些“画面”里姬晟确实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有时候甚至堪称粗暴,大概真的是被她逼迫的。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她这个淫/魔长公主确实挺遭人恨的。

    容双叹了口气,非常实诚地对姬晟说:“应该没什么乐趣可言。”她对姬晟的床上功夫予以客观评价,“至少逼迫你没有。最近我能记起一些事了,就我能想起来的那部分,你做那事儿的时候基本只会横冲直撞地蛮干。反正,压根没有话本里写的那么快活,还挺疼。”

    姬晟脸一下子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