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殿下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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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画风转变

    这里的山不高,动物没见着几只,寻了半天才打下一只灰毛兔,打到第一只后就顺利起来了,接连又拿下几个品种,芦花鸡,一窝鸟蛋,后面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一只灰毛兔,满载而归。

    澜月似乎是有野外生存能力的,虽然没打动物,但他寻了蘑菇,刚开始她还怀疑他是不是乱摘的,后面看他一脸肯定这能吃就带回去了。

    不过出于谨慎,她开火之前将蘑菇喂了一点鸡,等了一刻见没动静才起火烧,中饭没顾得上吃,这一回来就直接当晚饭了,胃饿得很不舒服先煮了蘑菇汤来喝。

    把鸡下锅炖后她让澜月在家看火,然后提着一只兔子去村长家,这是回礼,人情关系搞好了以后也好走动。

    回家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个一团东西,走近一看才发现是看火的澜月不知怎的跑这来了,她摸了摸他脸:“这么凉,不是让你看火吗,跑外面来吹风做什么?”

    他看到她后眼睛微亮,“等你。”

    她微愣,看了他一会,将他拉起来带屋里去,“以后不要在外面等我,在屋里也是一样的,我又不会扔掉你走了。”

    把鸡盛碗里,因为只有一口破碗,乘不下的部分就留在锅里,筷子主人家都带走了,犹如燕过不留行,什么都没有。两人只能就着一口破碗用手抓着吃,还真是寒酸。

    他是很爱干净的,犹豫着爪子没伸出去,她就劝:“今晚先凑合一顿,明日再给你削几双筷子好吗?”

    她递个鸡腿给他,他没接,起身去打了一盆水,把手洗得干干净净才接鸡腿吃。

    凤凌被他烦得想把手里的鸡腿给扔了,毛病

    吴江城,一处私宅的大堂内,木铭然几人集聚一处,眉心均紧缩着,气氛压抑。

    “照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到了,会不会出了意外?”其中一人开口。

    莫问:“以陛下和陈凌的身手,如果遇到了危险,必会留下打斗痕迹,这样,我让人去沿途寻找,看看有没有她们的线索。”

    木铭然拿起刀起身:“我去。”

    莫问拉住她说:“没必要,陛下吩咐过,水匪一事是主要任务,我们不能空手而归,找人的事就交给下线的探子,我们必须要快速行动,要赶在刑部和庭尉的人来之前,否则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来不及了。”

    他知道她是担心凤凌二人,便安慰:“他们或许是有自己的行动计划,也许我们两边正在同时行动,倒时会碰面。”

    木铭然不是一根筋的人,想了想后就坐回去了,然后几个人就展开针对水匪一事的计划分配。

    芪州边缘地带的小村落,两个饿狼似的人把一整只鸡连带汤汁都喝完了,刷好锅碗后再次面临一个问题。

    只有一张床,而且没有被褥,空荡荡的木板露在外头,这天寒地冻的,不得冻出病来?

    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不知道的澜月,她脱下外衣摊开铺在床板上,她身量高大,还能凑合着用。

    “把鞋脱了上床。”她对他说。

    他照做,爬上床后坐着没躺,又用一双清澈魅惑的桃花眼看着她。

    她笑笑:“看我做什么,睡吧。”

    她转身欲走,却被扯住了袖子,回头对上他目光,她眼神疑惑。

    “你也睡。”他说。

    这是邀请她入席?这进展还真是快得很。她伸手温柔摸了摸他头,轻声说:“我去烧点碳过来烤,很快就回来,乖一点。”

    他松开手抿着唇不说话。

    凤凌就去干活了,本来想搞碳的,后来发现还不如直接放柴进盆里烧来得热,就端着一盆放床边,还有一堆预备的柴,然后把窗户稍微开一点通气,弄好这些后她才洗洗手上床。

    澜月躺里边,她躺外边,随时准备起来添柴。

    用树枝捅了捅火焰,她放下树枝回头看看身后的人,没想到看到他正在解衣,她下意识呼吸一紧,问:“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他抬头看向她,神色无辜单纯:“睡觉不脱衣服的吗?”

    凤凌:……你还记得这常识呢?怎么不记点别的?

    她直接伸手将他衣服拢回去,“不能脱,我们没有被子,脱了会生病的,到时候买药的钱都没有,我就只能把自己卖了给你治病了。”

    他听了这话后有些慌张,很没有安全感抓住她手说:“不能卖。”

    她轻笑,把他腰带系回去说:“所以啊,你千万不要让自己生病了知道吗?”

    他点点头,表情认真:“我不生病,你不要走。”

    傻子。

    她心里说他。

    “睡吧。”她在外缘躺下,规规矩矩的将手放拢袖子里放好。

    煤油灯还燃着,但被火盆的光给盖过去了,火光照映下,澜月干净的眸子一闪一闪的,侧过头专注看着她的侧脸,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夫妻。

    那应该叫妻主吗?

    他心底闪过这个念头,虽然什么都没有印象,脑子空荡荡的一片灰蒙蒙,但不知为何,念着这个称呼,有一股小欢喜从深处萌芽开来,他不禁弯了弯唇,伸手抱住了身边的人。

    这个动作把凤凌吓一跳,胸前有一只手揽着,一转头就是他近在咫尺的额头,差点嘴唇贴上去,她僵硬了。

    “怎么了?”她试探问。

    他说:“这样你会暖和。”

    凤凌无语凝噎,还真贴心。她没说什么,任他抱着重新闭眼睡觉,反正也不是没亲密接触过,都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好害羞的。

    主要是她也困了,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没觉得冷。有一团东西往她身上钻,她不知什么时候也揽住了他,两个人缠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

    她首先是愣了一小会,然后脸上逐渐冷漠,轻轻抽回手下床穿鞋,视线扫过还发红的火盆时停顿了几秒,她疑惑皱眉。

    昨晚好像忘记起来添柴火了,为什么这火还没有灭?

    想到一个可能性,她回头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男人,是他?

    她没再抓着这事不放,走出房间去厨房,一只兔子缩在角落里团成一团,腿上绑的绳子被它啃断了,见她打开门就探出脑袋看过来。

    她将它抓住撸了几下毛皮,还挺舒服的,要不然今天再上山看看多打几只做围脖。

    用箩筐把它罩在下面,起身去拿昨日捡的几颗鸟蛋,开始做蛋花汤当早饭。许是昨晚添柴火添太勤快了,一直等到她做好了早饭他都还没醒,便自己先吃,把他的那份热在锅里便出了门。

    冬日的早晨太阳还很微弱,靠山的地段空气又冷又清新,哈一口气都是白雾。她身上的衣服就三层,没有加棉,寒冷刺入皮肤的冷,为了生热,便只能慢跑上山。

    冬眠的动物很多,但不冬眠的也不少,一路过来她看到十几个品种的动物,像松鼠、山鼠和黄鼠狼这些她直接放过,最终还是将魔爪伸向了兔子和鸡,后来还遇到了只狼,狼看到她没攻击,转头走了。

    在这之后她就打道回去了,手上提满了货。加快速度,在午饭前赶回了村里,还未到家,便远远看到一个人搬了把竹椅端庄但不淑男地坐于门口,阳光洒在他脸上,娇艳的五官似泛起了朦胧的神秘金光。

    美人引得过路人顿足,再也移不开脚。

    凤凌见此不禁暗骂,加快脚步走上前,被美人迷了眼的两个农妇看到她陌生,便交头接耳,探讨两人是什么关系。

    “夫郎,怎么又坐这了,不是说过不要在门口等我的吗,怎么不听话?”凤凌故意加大音量让外头两个农妇听听清楚,想伸手将澜月拉回屋,但两只手都提着猎物空不出手,便将篱笆踢开把他喊上:“回家,我们做饭。”

    澜月起身没理会别人,不忘把椅子带回去。

    身后传来交谈声。

    “这么美的小郎竟是有主的,可惜了。”

    “你得了吧,人家就算没嫁人你也没份。”

    “那可说不准,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吗,我家也是有两头牛的。”

    “这可不止是好看点了,老娘看到他的时候两条腿都软了。”

    “我看你是三条腿都软了吧哈哈哈……”

    ……

    屋里,凤凌将猎物关好后将人摁在椅子上好好说道:“人家盯着你看半天了你都不知道避一避的吗,万一对方对你图谋不轨,我又不在,你可怎么办?”

    他眨眨眼泛疑惑:“为什么要图谋不轨?”

    凤凌愣了一下,失笑,学着流氓用手指轻轻勾起他精致的下巴,压低声音凑近他说:“当然是因为,我家夫郎容貌出众,倾倒众生了。哪个女人见了你不心动的,嗯?”

    他没有因为她的调戏而脸红,而是反问回去:“那妻主心动吗?”

    凤凌被这个称呼突然得手一抖。

    稳住后她挑眉,调戏她?看谁胜谁输。

    头往下一压,唇便触碰到了一处柔软,气息交融,她贴了一下就撤离,邪邪勾唇一笑,望入他眼底:“你说呢?”

    然而下一秒让她直接怀疑人生,刚以为自己略胜一筹,眼前的脸猛然放大,唇瓣处贴上一片柔软,还有被风吹的冰凉,她蓦地睁大眼睛,不敢呼吸。

    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好几秒,她都忘记了反应,直到他主动撤离,亲完她后还一脸无辜单纯问:“心动就是这样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