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甜园之农门福女种田忙

欢喜甜园之农门福女种田忙 > 第三百四十八章 暴露

第三百四十八章 暴露

    或许这一生她都会在行走间过完,她想看看这个曾经和她毫无关系的世界到底长什么样子。

    “想要离开的时候告诉我,我带你走。”许宜陵回头瞥了她一眼,语气与往常一样。

    可这话却叫叶韵韵红了眼眶,他在示弱,那日在衡水争吵无果,他明明很生气却还是愿意退步;明明可以过养尊处优的日子,却偏偏愿意陪她跋山涉水,吃常人的苦。

    她想,她应该自私一些,曾经答应过林木的话在这一刻她下意识的遗忘,什么皇位权势其实没有那么重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很好啊!

    许宜陵抬起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将现露的泪珠擦掉,微微叹息,似乎很是无奈,“哭什么?我答应过你今后陪你看遍千山万水,隐居山野。”

    叶韵韵洗了洗鼻子,答非所问,“你怎将西凉派出去了?”

    见她恢复正常,许宜陵也不纠结,“按照士兵的脚力应该早就追上我们,可整整五日却连一个追兵都没有看见,实在奇怪,我让西凉去打听情况。”

    对这些并不了解的叶韵韵显然不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她还沉浸在要不要让许宜陵回去争夺皇位的思绪里。

    在见到林木的那瞬间,这所有的纠结都被风给吹散了,那双清亮的眸子下她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寻,微勾的嘴角仿佛在嘲笑她的奢望。

    后院里。

    这场景似曾相识,叶韵韵望着青年挺拔的身影,垂下眼帘,“答应先生之事我牢记于心,无需先生再提醒。”

    林木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并不相信,“希望叶姑娘所言是出自真心而非糊弄在下。”

    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加上直白的言语,让叶韵韵所有的小心思都变得可耻,羞红了双颊,明明可以出言反驳,可对上那双眸子时,她连叶口的力气都没了。

    这世间竟真有人可以读懂人心?

    叶韵韵恍然如梦,那种感觉很是微妙,犹如蚂蚁在心尖撕咬,酥酥麻麻,让心抑制不住好奇可却忘记了蚂蚁也是能咬疼人的。

    “姑娘应知六殿下同您本就不该是一路人。”林木很会抓人心,竟挑她在意的东西说。

    是啊!若是不出现意外,他们本该是毫无交际的两个人,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

    叶韵韵一叶口便感觉升起的酸涩,半仰着脑袋,“我知道。”

    或许她是一个意外,却改变不了其他人,宿命早已注定了的道路,绝不是她可以挣扎的。

    看多了许宜陵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样子,要他陪着她从此以后逍遥一生,淡泊名利还真有些残忍。

    “你知道什么?”夹杂着怒意的嗓音毫无征兆的响起。

    让两人皆是一惊,急忙回头。

    那扇破旧的木板门里走出一个身影,深邃的眸子里酝酿着波涛汹涌,周围的气息都跟着变冷,似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叶韵韵叶了叶嘴巴,想要解释,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宜陵黑沉着一叶脸,额间青筋暴起,丝毫不掩饰自身的暴躁,下颌抽动了几下,“我倒是不知我的事情几时轮到你做主了?”

    话头直指林木,那周身的戾气尽数迸出,若非林木是一介文人,恐怕现在就不是这么单纯的质问呢!

    林木四平八稳的站着,俯身作礼,“在下不敢。”

    这回答就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气里,让人气的头疼胸闷,即便把人打一顿那口气依然堵在喉咙里哽的人心慌。

    林木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彰显他的底气,如今这种情况,许宜陵的确不会动他,或者说只要许宜陵想要成为一个普通人,就不会拿出皇子那一套气势。

    可他到底算错了,即便许宜陵再想要成为一个普通人,可骨子里铭刻的东西却不会丢。

    只见眼前身影一晃,许宜陵已经站在林木身前,抓着他的衣襟,眼底已恢复平静,“看来先生有其他想法,既如此这里不适合你待了。”

    他缓缓松手,那话里似乎没有什么怒气,漆黑的眸子里深不见底,可熟悉他的才知道他在忍耐。

    “殿下不该如此颓废,您的抱负难道都不见了么?”林木拧眉。

    “不用你来教我!”许宜陵低吼,眼眶猩红。

    许是这边动静太大,将屋内的叶老爹给引来,“哎呦!咋都站在这里,快些进来坐,我让柏宁去镇上烤肉,晚上做给你们吃。”

    叶韵韵从恐惧中回神,扯了下嘴角,“爹,您先进去吧!”

    今日之事恐怕无法善了,她眼神闪过痛苦,谁愿走到今日这一步?奈何世事无常,老天爷最喜欢的便是和他们开玩笑。

    叶老爹到底活了几十载,立马从中察觉到了诡异的气氛,讪笑两声,转身进屋。

    眼下正是农忙时节,叶家只有叶老爹一人。

    叶韵韵扯了扯许宜陵的衣袖,“我们谈谈。”

    站在山坡上就能够将整个村子尽收眼底,一个又一个矮小的土房屋,简陋又平常。

    太阳西下,射出的阳光都没了温度,红火火的天边如同火烧一般,让人无法直视。

    叶韵韵干脆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抬头扯出一抹笑意,“六皇子不嫌弃吧?”

    许宜陵生着气,从小到大能够让他束手无策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了,他顺势坐下,玄色的衣袍顿时染上杂草泥土,他却毫不在意。

    “你想同我讲甚?”他问。

    其实人在一起相处久了,潜意识里就已经可以猜到对方的意图,不愿面对时就会自欺欺人。

    叶韵韵望着远方,“从前我认为你是一个自大傲慢的人,根本不会替旁人考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知不觉你变了。”

    她深呼一口气,继续道:“为我放弃天下大业可有后悔?”

    “不悔。”他答的很快。

    “哈!”叶韵韵乐了,望了他许久,那双弯起来的眼眶和天边的晚霞一样红,千言万语在喉咙里打转,最后汇聚成三个字,“那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