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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固执

    满地粉碎的瓷块,也不知砸了多少名贵东西,叫人心疼不已。而正厅中央瘫坐在地的男子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满目猩红,和白日里那个风轻云淡的耶律山简直是两个人。

    “耶律将军,小王子来了。”话音刚刚落下,庭院内便响起一阵噪杂的脚步声。

    齐哈怒气冲冲而来,粗鲁推开通报的将士,望着满室狼藉停下脚步,窝在心底的怒气顿时燃气,“耶律山,今日之事你如何解释?”

    瘫坐在地的人才有了动静,缓缓掀起眼皮,一双带着寒霜的眸子让人打颤,语气阴森,“小王子需要我怎样的解释?”

    齐哈被那直勾勾的眸子盯的背脊发凉,他一直不服耶律山,更认为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将才不过是徒有虚名,人都是如此,对比自己厉害的人都是不服气的,尤其是强到无法理喻的地步。

    “你这是什么态度!”齐哈挺了挺胸腔,以声势壮胆,“今日明明可以拿下无阳关,你一拖再拖,不愿攻城,可是有旁的心思!”

    这话就像是一锤子敲死了结果一样,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

    耶律山冷笑一声,懒得搭理这个蠢货,就今日发生的意外他也是一头雾水,已派人下去查,至今未得到消息。明明昨夜探子回禀,大渊援军停留在赣州一带,等待其他援军回合,没理由会突然赶到。

    他忽然想到今日那领军的男子,似乎和探子回禀的有些不同。

    不待他深想,门外的齐哈怒吼,“你竟敢无视我!”

    齐哈一度想要拿出盛气凌人的气势,可回回都被耶律山给无视,他暴跳如雷,可依然撼动不了耶律山分毫。

    “若无其他事儿还请小王子先行离开。”耶律山对人从来不会客气,即便对方是王子也不例外。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一次失败不足以将他打倒,整理好思绪,将所有疑点扯出来一一解决,胜利终究还是他的。

    然而,齐哈并不听他的,或者可以说是故意和他反着来,壮硕的身体挡在大门口,眼底的不甘快要将人淹没。

    这一夜,并不平静。

    齐哈铁了心要闹,即便耶律山可以无视他,却不能阻止他,额间阴忍的怒气‘突突’直跳,他总感觉忽略掉了什么,却被耳边一惊一乍的怒吼声给震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天未亮!

    冷风倘过,顺着缝隙便往营帐内钻,碳火徐徐燃起,却依旧抵挡不住寒风侵蚀。这日子渐渐冷了,若一直僵持不打,恐怕也得遭罪。

    可眼下更叫人头疼的却是打哪里?

    如昨日一般,两方争执不休。

    萧猛约莫休息了一个时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故而想来找许宜陵谈谈,奈何刚刚走到营帐门外便听见林木撺掇许宜陵先斩后奏,这还得了,怒气冲冲掀开帷幕,指着林木大骂。

    两人一个是固执刻板的武夫,另一个是伶牙俐齿的谋士,谁输谁赢一瞧便知。可这里的喧哗到底将其他几位将军全给招来,即便是打酱油的许月庭也不甘落后。

    良久,位于主位的许宜陵叹息,深邃的眸子透出寒霜,“如今形式摆在诸位眼前,孰轻孰重想必你们心中早有决断,萧主帅以为呢?”

    许宜陵一开始就没有刻意隐瞒萧猛是主帅的事实,可当事人都不在意,其他人就更加不会在意了,只要能赢其他的都不重要。

    萧猛黑着一张脸,“本帅以为眼下必须先将失守的城池夺回!”

    这话让营帐内的气氛又僵硬起来,已经不单单是提议,而是拿着主帅的身份威胁,大有一种许宜陵不答应他便拿出兵符直接号令三军夺城的架势。

    见此,孟老将军苦着一张脸打圆场,“其实也不必然,无论是夺回城池还是攻占城池都是为了大渊好。”

    这话就跟和稀泥一样,谁也不占,一点用也没有。

    “糊涂!”林木本就不是个风轻云淡的先生,此刻更是游走在暴躁的边缘,提着衣袍朝萧猛怒斥,“如此良机你竟不知变通,真真是可悲!光是南无关一个城池便足以抵掉那五个城池的损失,况且占领南无关之后再夺回失守的城池又不耽误什么。”

    萧猛冷哼一声,“你怎知一定能拿下南无关?若是未拿下,需耗费多少兵力你可曾想过?”

    在坐将军一听这话也不无道理,毕竟如今城内只有昨日刚来的五万兵马,而敌方却是实实在在的十万大军,即便被拖住了三万将士,可还是比他们多啊!若一旦攻城失败,兵力耗费让西凉有机可乘又该怎么办?

    “萧主帅可知丹凤关已被西凉七万大军驻守,若出兵攻打根本毫无胜算,相比之下,攻占南无关是我们眼下最好的策略。”林木觉得他怎么解释都说不明白。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蓄锐养威,待援军一到便开战夺去城池,而非浪费兵力去夺什么南无关。”萧猛理直气壮。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抵就是眼下的情况。硬要说一个人错了其实也不竟然,毕竟众人都是在为大渊考虑,只不过方向不同。

    眼看着场面要失控,孟老将军苦着一张脸劝道:“既然商议不出什么结果何不好生休养?”

    郭将军瞧着到是怡然自得,一如看戏般悠哉悠哉,显然他还记着昨日的仇,不愿就此罢休。反正只要无阳关不失守,之后是打还是守,他都没有意见。

    于大多人而言都是如此,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关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并不关心,只要边关防线不破,他们便不用担忧,该如何享乐便如何享乐。

    “朽木不可雕也!”林木直呼,气的头疼欲裂,坐回位置上大口喘息。

    常言道:不撞南墙不回头。而萧猛这人便是如此,固执的跟头牛一样,只因在京城里临危受命时皇帝所说的是夺回失守的城池,他便认定这是此行唯一的目的。

    许宜陵也是真的头疼,不知那老狐狸到底如何想着的,竟派这么个固执玩意儿统帅三军,妄图夺回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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