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傲娇老婆怀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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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出发

    领了证之后,楚南雪自发担当起家庭主妇的责任,洗衣做饭样样都学。

    定了闹钟,一到六点,楚南雪就睁开眼。

    明明是个起床困难户,却难得没有赖床,跟打了鸡血似的,按了闹钟下了床。

    江以宁微微抬了下眼皮,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想问她去做什么,但看她轻手轻脚的样子,不用猜就知道想给他惊喜。

    于是,他装作睡得很沉的样子。

    简单洗漱一下,楚南雪进了厨房。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楚南雪热了牛奶烤了面包还做了煎蛋。

    结束后,她去叫江以宁起床。

    听到脚步声,刚坐起来的江以宁又迅速躺下,盖上被子装睡。

    推开门,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几缕熹微的光线从窗帘里钻进来。而同情很安静,很明显,江以宁还没醒。

    她终于可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低声在他耳边,满怀爱意地喊自己老公起床。想象一下,那幅美好的画面。

    亲爱的,起床了。

    老婆,是你啊。

    我给你做了美味的早餐,快点起来吃吧。

    ……

    一想,小鹿就在她心里乱撞。

    楚南雪一路走到床边,正要抬手轻拍一下江以宁,把他叫醒,结果手悬在上空,却忘了落下。

    男人睡着的时候,褪去了平日的淡漠疏离,透出几分温和。

    额前的碎发洒下来,遮了些许眉眼,细碎的散在有些浓密纤长的睫毛上,鼻梁高挺,薄唇轻抿,颜色淡淡。

    皮肤白皙到有些过分,这么近看,都没有一点瑕疵,让人忍不住想起清透的白玉。?  长的跟幅画似得。

    一眼,楚南雪就轻易被勾了神,指尖不自觉的想要碰触。

    却又不敢太重,小心翼翼的,一寸一寸,勾勒着他的轮廓,从眉眼到唇角。

    认真专注到男人眼睫轻轻颤了一下都没察觉。

    指腹鬼使神差的从男人唇角移到唇瓣。

    江以宁的睫毛轻轻颤了下,这个女人是要趁他睡着的时候吃豆腐吗??  眼看就要落下,耳边,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江以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眼底的笑意压都压不住:“你在干什么?”?  楚南雪手一颤,心尖也跟着一颤。?  莫名就有种偷香被抓包的感觉。?  尤其是对上江以宁那双眼,她感觉自己羞得要死。这算是怎么回事?无法解释,越描越黑。?  不行,她得自己抢救一下。

    电光火石之间,楚南雪脑子一抽,手落下,一巴掌,拍在了江以宁的脸上。?  带响的那种。?  她眨眨眼,大脑一片空白的胡说八道,整个人看起来无比脑残:“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的脸上有只蚊子。”

    江以宁愣愣的:“所以你拍死了吗?“

    楚南雪吐了吐舌头,低垂着脑袋:“没有,它跑了。“

    空气中有三秒钟的凝固。

    “南雪,我们结婚了。“江以宁抿了下唇,无奈道,”你是我老婆,可以光明正大看我,不用这么遮遮掩掩。

    楚南雪:“......”

    “我在楼下等你吃饭。”

    自觉没脸,楚南雪赧然着一张脸飞快的溜出了房间。

    厨房里,她坐在椅子上捂住脸。

    她一定是一个智障,脑袋缺根弦的那种。

    江以宁洗漱完出来,就看到楚南雪对着桌面在思过。?  他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来,在她对面坐下。

    然后,他看到了餐盘里的白色的黄色的油滋滋的散发着热气的东西。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模样奇怪的东西是煎蛋。

    原来,她一大早起来就是给他做早餐的。

    这样一想,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今天的早餐你做的?”

    “嗯。”楚南雪仍旧不好意思抬头看他。

    江以宁把煎蛋夹在黑漆漆的面包片里,一口要下去糊味混着盐的咸味让他瞬间就有了想吐出来的**,不过看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她的那双眼睛里闪着求夸奖,他只好违心地说:“真好吃!“

    为了不让她失落,不浇灭她的家庭主妇的希望,江以宁把所有的面包和煎蛋都吃完了,没给她留一口。

    “我等会儿上班前会让人把早餐给你送过来的,你做的我全吃了。“

    在开车的路上,他忍不住扯了扯领带让自己放松一些,可是喉咙里仍旧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他忍不住叹气,想做个好丈夫真难。

    江以宁的办公桌上,两杯水已经见了底。

    陈民忍不住问他:“江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有些上火,嗓子干,再去给我倒杯水。“喝了这么多水才勉强把喉咙里的灼热感给降下。他在心里想,等明早楚南雪再起床做饭的时候,他一定搂住她说再睡会儿。

    陈民再次端水进来的时候,跟他说:“弗兰克来了,说是回国前还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江以宁立刻站起来,亲自到门口迎接。

    弗兰克已经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一路走来,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作为男人,江以宁都不得不感叹,男人用岁月沉淀出来的气质真是一道耀眼的光。

    他也不知道今天弗兰克的突然造访是什么原因?从合作到开始,弗兰克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公司当中。

    这次看到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弗兰克神情淡淡,直入主题:“真不敢想象,我们之间这么大一个合作项目,负责人竟然还没去石矿厂亲自勘察过。”

    陈民立刻插嘴:“江总已经安排去了,只不过行程一直没调开。”

    江以宁淡淡看了他一眼,命令道:“你还有事,先去忙吧。”

    陈民也知道自己多嘴了,讪讪地离开了办公室,只剩下弗兰克和江以宁两人还有一个他带来的翻译。

    也许是中文不是他的母语,他说起来有些别扭,于是就带了翻译。

    没等翻译开口,江以宁就用流利地英语回复他:“不好意思,这确实是我的疏忽,我会在近期就过去一趟。”

    弗兰克微微有些诧异,据他了解,江以宁并没有留学背景。作为江家的养子,看来这个江家给了他最好的,才把他培养得这么出色。突然,他想到了韩雪琳,自己费尽心思培养她,可她呢,总是想着逃离他,伤他的心。

    记忆飘到很遥远的从前,那个时候他身上的皮肤仍旧紧致,脸上也没有该死的皱纹,那是属于自己的最珍贵的一段年轻回忆。

    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带有一份热热闹闹的朝气,和怦然心动的美丽。

    那是美国纽约大学生们组织的一个复活节晚会,一向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的他,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主动走在校园里穿梭在热闹的人群当中。

    晚会活动很多,现场来了很多年轻人。

    大家盛装装扮,有穿长袍手持十字架,也有穿着牛仔扮小丑的……女孩们都化妆戴着面具,穿着各种搞怪的衣服一起载歌载舞,场面欢声雷动,真的很热闹。

    头一次,他觉得热闹也是一件好事情。

    人群里他第一个看见了她,她戴着大魔王的面具,青面獠牙。然而面具里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转溜溜得很灵动。

    在这个金发碧眼的国家里,难得碰上那黑得像宝石一样的眼睛,他承认,他心动了。

    那晚他同样戴着面具,是一张帅气好看的骑士面具。

    舞会结束,大家相互聊天交朋友。

    他和她同样聊起了天,一聊就是两个小时。聊到最后仍然余兴未尽。喧哗又洋溢着宗教色彩的纽约节日街头,他和她双双走出来,她毫不留恋地挥手同他告别,他拉住了她的手,提出了请求:“魔鬼小姐,我可以看看你吗?”

    她顿了下,答应了他的请求,然后爽快地摘掉了她的大魔王面具。?  前一秒还是面目狰狞的大魔王,这一秒已经是一张俏美灵秀的脸。

    因为刚摘下面具的关系,她耳边微微泛红,细软的乌发贴在额头,一双眼眸亮得比纽约节日的灯光还要引人注目。

    浅淡的眉毛微微上扬,他看愣了好一会。?  她轻松一笑,对他说:“再见了,骑士大人。”?  “等等。”他再次拉住了她,笑着问:“……不想看看我吗?”?  她抬着头,似乎想了想,直言不讳地说:“不用了,我怕失望。”?  他什么没有说,直接拿起她的手,他带着她的手扯掉了自己的面具,然后问她:“……失望吗?”?  “wonderful.”他赞美地说了一句,眼里同样是不加掩饰的惊喜。?  “你好,我叫弗兰克”?  她仰着头,一样地介绍了自己说:“你好,我叫韩眉,来自中国的交换生。”

    从此,因为她,他对东方女性存了些好感。

    后来再次遇见她时,她领着一个小姑娘,和她一样有着娇媚的面庞。他当时很失望,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女孩竟然已经跟别人娶妻生子,再到后来她消失不见……

    看到弗兰克好像有点走神,江以宁轻声询问:“弗兰克先生觉得还有哪里不妥吗?”

    江以宁没有解释,开口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让弗兰克有些惋惜,这么好的一个人才,他居然有点舍不得他去石矿厂了。

    他回过神,笑起来眼纹很深:“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所以我很重视,希望江总也能重视起来。”

    “这确实是我的疏忽,我会尽力弥补。”

    两杯咖啡见了底,他跟弗兰克已经聊得差不多了。

    “还要喝点什么吗?“江以宁问弗兰克。

    “不了。“弗兰克摇头,站起身来,“我也要走了,今晚返程的飞机。”

    他伸出手,“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弗兰克走之后江以宁立刻叫了陈民进来,他吩咐着说:“把我的行程调一下,空出三天时间,我要去一趟石矿。”

    陈民有些犹豫,可刚刚多嘴已经惹了他不快,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说。

    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江以宁放下手中的工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眼神格外锐利:”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话要对我说?“

    陈民呼了一口气:“可是江总,这个我们安排到下周了,据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有雨,去石矿厂可能有点危险。”

    “有什么危险?当地人在那里工作,他们都不觉得危险,我为什么要觉得危险?“

    “那好吧。“

    江以宁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继续盯着电脑屏幕,问:“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对我说?”

    陈民有怔,片刻后开口:“行程的话可能不是那么好调整。“

    “嗯,你自己看着办吧,能取消的就取消。“

    “好的,江总。“

    “陈民!”江以宁再次出声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

    江以宁没什么表情,语气清淡:“没什么,你去吧。”

    当晚,江以宁就把这件事跟楚南雪说了。

    在饭桌上,楚南雪刚用筷子夹起的一块排骨扑通一声掉进了汤里,溅起的水花淋了她一手。

    江以宁赶紧抽了纸巾给他擦手,“有没有烫着?”

    楚南雪黑漆漆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汽:“烫着了,好疼。”

    汤端上来都有一阵了,其实没那么烫,可是她就觉得那块皮肤火辣辣的疼。

    江以宁用嘴帮她吹气,“好点了吗?”

    “没好。”楚南雪撅起嘴,“好不了了,疼死了,要去住重症监护室,要你日夜守护着,不想让你走。”

    江以宁慢声细语哄她:“就一周,等我回来了就推掉所有工作,带你出去度蜜月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办个海岛的二人婚礼吗?我们到时候去巴厘岛,给你办个婚礼,然后好好享受一下没有工作打扰的日子。”

    “一周时间,我可能会想死你。”她直勾勾盯着他,眼里的难过清清楚楚闪着光。

    江以宁:“……”

    话音一落,客厅内陷入沉默,偌大的空间只剩墙上时钟秒针走动的声音,滴答滴答的,像是能嗒到认得心坎上。

    楚南雪也意识到自己话过于放荡了,果断噤了声闭了嘴。

    “我也会想死你。”江以宁一把搂住她,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脑袋,“是我对不起那你,不应该把你独自一人留在家里。”

    “那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那里是山区,有很多蚊虫,我怕你娇嫩的皮肤受不了,你就在家等我,就一周,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

    “可是……”楚南雪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几乎哭了出来,“我真得不想跟你分开那么久。”

    江以宁无奈:“才一个星期。”

    “没有你的一个星期肯定不会好过。”

    “我每天都会跟你通视频的。”

    “可……”

    “南雪,乖。”江以宁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好言哄道,他真的是把这一辈子最大的耐心都给了她。

    “我不想让你走。”

    她不自觉地咬住嘴唇,心跳快得她几乎无法负荷,心脏最深处好像有一处柔软正以无法控制的速度塌陷下去。

    两个人这种暧昧的姿势,就连呼吸都带着旖旎。

    楚南雪不想让他听到他这么剧烈的心跳声,忍不住小口小口地调整这呼吸,那湿漉漉的眼睛像是蒸腾起了柔湿的水汽,漆黑明亮。

    江以宁心念一动,张嘴,轻咬了一下她掩住的嘴。

    ……

    身体里全部的力气都随着这不可控的塌陷缓缓地流失,像抽丝,一缕一缕,难熬又默认。

    他压低了声音,那声音沙哑性感:“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好吗?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你的。”

    楚南雪的耳朵酥酥麻麻,什么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紧紧地搂住他的腰。

    人声鼎沸光怪陆离的酒吧里,楚南雪坐在长凳看调酒师调酒耍帅,大概是她最捧场关系,调酒师停下来对她说:“我愿意免费为你调制一杯酒,想喝什么?”?

    “好啊,那就来一杯vegas?ice?tea吧。”楚南雪不客气地要了一杯维加斯冰茶,同时提出了小小的要求说,“不要伏加特,多放柠檬汁,thanks.”?

    “ok!”调酒师开始调酒了。?

    ?江以宁明天就要走了,她实在不想回去面对分离的场面,哪怕把自己灌醉也好,就是不愿意去面对今晚的告别。

    一杯维加斯冰茶调制好放在她面前,楚南雪安安静静地伏在吧台没有起身,在调酒师关心地问候下,她僵直地抬起头,拿过了那杯冰茶。?

    手指一片冰冷,泛起了隐隐的酸麻。?

    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接到了江悠悠的电话。她灌了一口冰茶,清清脆脆地道了一句:“嗨,悠悠,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黑色轿车行驶在明明灭灭的城市灯光里,江以宁在开车,而江悠悠坐在副驾驶。

    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酒吧嘈杂的喧闹声和音乐声。

    “你在哪里?“

    “酒吧呢。“

    “因为我心情不好,想要喝酒。“

    “我过去找你。”

    “你也心情不好吗?”

    “对,我跟林耀吵架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骂完之后她告诉了江悠悠地址。

    江以宁猛踩刹车,掉头,向着楚南雪所在的酒吧开去。

    今天他给楚南雪发了消息没回,打了电话也不接,估摸着她找地方伤心难过去了。为了尽快找到她,他只好求助了悠悠,没想到刚响了两声她就接听了,明明在这之前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她没一个接的。

    这丫头,脾气大了,有本事了,他还没走呢,就敢跑去酒吧。

    江悠悠低笑两声:“有生之年竟然看到了江以宁气急败坏的样子。”

    虽然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但是从他粗重的呼吸声,她还是可以听出来他的胸中积压着一团怒火。

    半个小时,两人出现在在酒吧门口。?

    江悠悠先一步进去,江以宁隐藏在黑暗之中。

    楚南雪坐在最前方的吧台朝她挥手:“悠悠,这里。“

    江悠悠发现她今天的打扮有点复古,乌黑的直发打了两条俏丽的辫子,搭配红色贝雷帽。

    见她走近,楚南雪立刻说:“悠悠,我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

    还不待江悠悠开口,江以宁已经阴沉着脸出现在她们身后。

    楚南雪瞪大眼睛,指着江悠悠骂:“你这个骗子。”

    江以宁对江悠悠说:“林耀在门口接你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南雪,不要闹,一个女孩子独自出来酒吧不好,有什么事你俩回家关上门了说。”

    等江悠悠走后,江以宁坐在她身边的高脚凳上,面上看不出喜悦:“我以为那天跟你说好的,没想到你还是难过。”

    “先生,你要点什么?”

    江以宁没理,继续看着楚南雪等她回答。她也说话,沉默着看着吧台的木质纹路。

    “南雪你这样让我很苦恼,因为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我总要去出差,不可能每时每刻都陪在你身边。“

    “我知道,可我,那种说不上来的坏直觉,你懂吗?反正这一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说话开始语无伦次,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就算是撒泼打滚也要把他留下来,不能让他去那个矿厂。

    在服务生再三询问之下,江以宁淡淡开口:“一杯水。”?

    调酒师温馨提示:“先生,水也要五十块哦。”?

    江以宁扫了一个眼神过去,他看着像五十块水都喝不起的人么??

    对哦,怎么能这样说话!楚南雪同样不乐意了,直接拿出一张一百块丢给了调酒师:“来两杯水!”?

    服务生委屈死了,就是因为很多客人以为水不要钱,所以他才提醒一句;无可奈何地拿过女客人拍在桌上的一百块,服务生冷漠地端上了两杯清水。

    楚南雪将其中一杯水推到了谢蕴宁前面,一双墨瞳忽闪忽闪,看着很是心虚。?

    “心情很不好吗?”江以宁问。?

    “嗯。”

    “还是因为我要离开的原因?”

    “好了,你要是想来酒吧,我陪你,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在回去。”

    楚南雪抬起头,眸光又闪了下,然后点了下头。

    江以宁笑了笑,正前方是乐队演唱的地方,台上多了一个年轻的大男孩,紧张地拿起话筒说:“今天是我朋友生日,献唱一首《十年》送给我的朋友,祝他生日快乐。”?

    这首歌唱了许多年,但每次听起来都有别样的味道。

    ……

    江以宁鼓掌。

    楚南雪也鼓了两下掌。突然歪着头问他:“江以宁,你会唱歌吗?”

    “会。“

    “可不可以再临走前给我唱首歌,大声地对我表白。”

    江以宁单手放在吧台,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在心里不断问自己,真的要唱吗?最后终归不忍打楚南雪兴致,然后走上了台前,同乐队交流起来。?

    清清嗓子,江以宁开口:“献唱一首《takemetoyourheart》,送给我最爱的女孩,她是楚南雪。”?

    江以宁的手伸她所在的方位,全场人的目光投来,她心跳快了两下。

    看着她捏起两根小辫和在场的人打了招呼,江以宁忍不住想笑。

    随着钢琴吉他伴奏之下,他开始哼唱唯一能唱完整的情歌。

    然后台下听歌的客人都震惊了,不是震惊江以宁歌声里,而是反差来得太快。那么帅气的一个男人走上去,看上去又那么自信,他们毫无疑问认为歌声肯定不赖啊。?

    果然,唱歌好听和长得帅并没有什么关系。?

    台下所有人,唯有楚南雪,听得认认真真。

    柔情似水,乱成一团。

    两人回去的路上还好着,半夜就下起了暴雨。

    那雨声透过半开的窗户沁进来,像是雨丝落在身上,光是听着就觉得凉意袭人。

    楚南雪半夜起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关上窗。看到外面的天下起,她突然间没了睡意。想了想,又顺手拉上了窗帘,只露出一指宽的距离,可以看看天色。

    晾在外面的脚丫有些冷,她悄悄掀开被子的一角,把两只脚丫都塞进去。

    江以宁立刻抓来放在手底下暖着,轻轻的,悄悄的……却有隐秘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抬手,用手指凌空刻画着他的轮廓,拼了命的想记住他的每一寸轮廓。

    江以宁一直闭着眼睛,听到旁边的人呼吸安静下来,他再次睁开眼。

    楚南雪靠着靠着就困了,连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蜷着身子,以一种看上去就不怎么舒适的姿势挨着他。

    手臂被她压住,有些麻。

    江以宁缓了一会,才伸手,无声地把她揽到身侧。

    林耀家和她家,双方父母坐在一起商讨了婚事细节,又吃了饭。

    本来两家的关系都比较好,所以也没有产生分歧,双方一拍即合定下了下月的6号。

    算下来,差不多只有二十多天的时间。

    虽然林耀也进行了抗议,但是爷爷站出来狠狠骂了他一顿,他也就老实了。

    江悠悠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开始准备把心思都放在婚礼上。

    听说江以宁明天就要动身去石矿厂,头天晚上江海天就给她打了电话,让她早点回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早餐。

    可结果江以宁急着赶飞机,回来只匆匆和大家见了个面,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让司机开车送他走。

    临走前,他还不忘嘱咐江悠悠:“南雪她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多陪陪她。“

    ……

    苏雨将一份文件夹放在了她面前。

    ?江悠悠喝着粥,?抬起头。

    “林家给你的聘礼。”

    苏雨没多说什么,说完就去花园打理她的玫瑰花了。

    江悠悠一人静静的坐在这,院子外的阳光透入进来,?洒在她衣服上,?外的暖和。

    她静了半响,先将碗里的粥喝完。

    然后,?放下碗筷,白皙的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眼眸看着桌前这份文件夹,迟迟没有伸手去看。

    商议婚事时,都是两家大人在说,详细情况她不知道。

    她屏住呼吸,慢慢地将文件夹打开,谁料,先倒出来的是几本房产证。

    江悠悠愣了下,很快发现爸妈为她准备的嫁妆也在里面,这个薄薄的文件夹,却有上亿的分量。

    而且,林耀给的聘礼金额,江悠悠似乎都数不过来后面有几个零。

    说惊喜倒是也不至于,就是想感慨一句:果然是人民币玩家。

    下午三点,飞机降落在机场。

    与江以宁同行的共有5个人,除了秘书陈冲外还有几个技术人员。

    中村石矿场还远,从这里下了飞机还要开四个小时的盘山路猜才能到达。

    等他们一行人到那,已是夜幕降临,天空飘雨绵延,山区隐含,温度比外头还要地上极度。

    接待他们的是矿厂的负责人,姓张,因为门牙是两颗金色的,所以大家都叫他张金牙。此人形事张扬,即使在山区里也开着辆奔驰四处招摇,接到江以宁他们就把他们拉到了附近最好的酒店接风洗尘。

    一路上过去都要三个小时。

    江以宁皱了皱眉,没有当场发作。

    饭桌上,张金牙不停向江以宁敬酒,结果他一个没接,只淡淡说:“明天还有工作。”

    张大金牙见他这样,心里更加没谱,以为自己招待不周。

    饭局散后,张大金牙继续做妖,又安排了唱歌,进包厢一看,几个浓妆艳抹的小姐扭腰迎了上来,逮住男同胞一人伺候一个。

    吓得他们躲都躲不及。

    有一个女人刚要碰到江以宁,结果他冷冷地说:“走开!“

    说完,扭头就走。

    张大金牙自知自己办错事,脸色讪讪地,忙着去追江以宁想着好好赔礼道歉一番,结果被陈民拦住:“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懵了,心想着男人都好这一口,所以特意准备了一番,结果人家不仅不赏脸还生气了。

    回到住的宾馆,说是最好的酒店,其实也就是普通的招待所,房间里的床单被罩都有些陈旧发霉的味道,就连唯一的一台空调也是发黄的那种老式的。

    即使如此,还是自带一股安然的气质。

    江以宁突然想,离开一天了,也不知道楚南雪在干嘛,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手指停在她的头像上。

    正犹豫,手机一震,跟有心灵感应似的,楚南雪先发来了消息。

    【在干嘛?】

    江以宁看着屏幕笑了,反问。

    【你在干嘛】

    【在跟你发消息】

    【我也在跟你发消息】

    【今早几点走的,我都不知道,一抹旁边是凉的,心里空落落的】

    江以宁的唇角带笑。【走得早,见你睡得正香,没忍心打扰你】

    ……

    发完消息,江以宁直接躺在床上睡了,奔波了一天他也有些累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当天晚上。

    身价一下子就翻了数倍的江悠悠回家了。

    走在路上,她想象自己是一只螃蟹。

    现在的身价足以让她横着走了吧?

    想到这,她哈哈哈哈忍不住笑。

    回到家,床上还放着早晨收回来的衣服。

    江悠悠看了眼,将乌黑的秀发绑起,低头时露出白皙脖子,身上只套着柔软的短袖,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叠衣服。

    旁边,放在腿旁的手机亮了起来。

    江悠悠伸手拿过来。是林耀打过来的。

    他说今天会回来晚一点。

    别墅安静无声,林耀径直迈步上楼。

    喊了一声没人回话,他开了壁灯才发现她睡着了,被子被脸盖住了一半,睡颜香甜。

    他没有开灯,去了客房的浴室洗澡,将满身烟酒气味冲洗干净后,披着睡袍便出来。虽然他不喝酒,但是应酬免不了惹一身烟酒味,知道江悠悠不喜欢,所以他每次回来都特别自觉地先洗澡。

    喝了不少的缘故,让男人眉目间皱着,掀开被子便想躺下。

    结果旁边的女人坐起来,揉了揉眼睛,问:“你回来了?”

    “嗯。我吵醒你了?”

    “没,我是想起来喝点水。”

    “我去帮你倒。”

    男人很快去接了杯温水过来,江悠悠觉得干燥的喉咙好了很多,正要再次躺下的时候。

    林耀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她。

    “怎么了?”

    “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了。”

    他俯首逐渐的靠近,薄唇就快要吻上她秀发了:“江悠悠。”

    这一叫名字,嗓音还带着沙哑。

    江悠悠身体就忍不住颤抖不已,指尖揪着被子,想推他又感觉是徒劳无功。

    “叫声听听?”林耀礼没吻下去,只是磨着她的发丝,嗓音压低到宛如情人间最亲密的呢喃声。

    “叫?”江悠悠脸色通红,眨了眨眼。

    她满脑子都是在想,这突然之间让她叫什么啊?

    林耀有力的手臂自然搂着她腰肢,将人从被窝里抱到了腿上,却说:“叫老公。”

    “……”

    江悠悠小脸瞬间僵住,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有些尴尬。

    江悠悠第二天,直接赖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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