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钧黑着脸在车后吗，“林耀，我x你大爷！”
林耀趴在车窗上对着郑钧大喊：“不好意思，我爷爷是独生子，我没有大爷。”
郑钧气到脸发绿，头顶冒烟。
……
从到达警察局到离开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刘冬冬开着车想问又不敢问的，最后还是林耀见他的脑袋扭来扭去，嘴巴张了又张，才主动开口询问：“你有话要说？”
“老板，你今天是去找郑钧干嘛？”
“本来是无聊想要找点事情做，可是到了之后才突然发现我的烦恼好像突然之间有解了。”
林耀的嘴角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眼神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清明。
“什么意思？”
“听不懂就算了，反正你的智商一直让我觉得很忧心。”
“……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图书馆。”
“为什么，到了你就知道。”
下一个路口，刘冬冬调转车头向右，直往市图书馆里开去。
林耀在大厅的电脑导图上寻找到法律类书籍的分类，确定是在三楼，转身对刘冬冬说：“我们走吧。”
刘冬冬看到他查询的书籍分类其实是一辆懵逼的，他嘴巴张了张还没有问出来什么的时候，林耀迈着一双大长腿已经快走到了二楼。
他连忙跟上，小声问：“你查那些书干嘛，要打官司吗？”
“我是想看看去做些什么事才能被刑事拘留起来。”
“这很简单啊，杀人盗窃强奸……”
刘冬冬还未说完，林耀一个凌冽的眼神扫来，嘴唇无语的蠕动了一下。
“前提是不伤天害理。”
两小时后，刘冬冬趴在桌上睡得昏天黑地，可是对面的人面前摞了厚厚一沓子书籍。
林耀捧着法律类的书籍文献一本本看下去，有的看目录就知道不是他想找的，有的只翻开了一两页他就看不下去了，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治安管理处罚法》上的第四十三条规定上，眼眸在这一瞬间乍亮……
“殴打他人的，或者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他勾了勾唇角，合上书，声音愉悦：“冬冬，给我打电话，我要约韩雪琳。”
说完之后抬眼，才看到刘冬冬睡得正香甜，嘴角边还有流出的口水。
林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拿起书朝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吓得刘冬冬一下子跳起来，“地震了——地震了——”
图书馆里本来静悄悄的，结果却因为他突然大喊大叫惹来了图书管理员，“安静点，没看大家都在阅读呢，有点公德心好不好？”
刘冬冬忙鞠躬道歉，然后又凑到林耀耳边，有点委屈：“你打我干嘛？”
“让你陪我来找书呢，你倒好会周公去了。”顿了顿，他接着说，“订个包厢，我要请韩雪琳吃饭。”
“什么？”刘冬冬瞪大双眼，不是想方设法躲着她吗？为什么突然之间要约她？他越来越搞不懂林耀的脑回路。眼角余光瞥到他手上拿着的法律书，怯怯地问，“你该不会是，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
“不会是想要给她下毒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冬冬还没说完，林耀就转身走了，留给他一个嘲讽智障的眼神。
韩雪琳接到刘冬冬的电话时正歪靠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花园里的景象。今天好像是有人要在那里举办户外婚礼，一大早就有很多人来来回回布置婚礼场地，用的是俗气的粉色玫瑰。如果是她结婚，一定要红那种暗红色玫瑰或者是黑色玫瑰，这样才能配得上她无恶不作心肠歹毒的坏女人名声。
“好，我知道了，我会到的。”
她没有任何意外地给了刘冬冬回复，继续看外面的人忙忙碌碌。
临近中午时，她才拖着慵懒的身子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独自开车前往他们定的餐馆。
是个西餐厅，会员制的，需要提前订位，她过去抱了林耀的名字，服务生带着她过去。
林耀已经坐在那里好久了，撑着下巴侧头看着窗外，侧脸看起来英俊端正。
韩雪琳走过去，他转过头来。
男人没面部轮廓干净锋利，眼窝和之前相比更加深陷，只不过表情看起来有点不耐烦。
“你迟到了三十六分钟。”
韩雪琳毫不在乎地说：“如果等不及了你可以走，没人让我等你。”
林耀脸上的肌肉扯了扯，眉目间笼罩着一股阴沉。韩雪琳款款落座，脸上的表情自然带着微笑。
侍应生小心翼翼问道：“林先生？”
林耀拧着眉看过去，“干什么？”
“菜要现在上吗？”
“是的。”韩雪琳突然出声打断，“等一下，把菜单拿过来，他点的菜我不一定爱吃。”
点完菜之后她又要了一杯温热的柠檬水，看了林耀面前的酒杯，不好意思地笑笑：“怀孕了，酒都戒掉了。”
“不用你提醒，上次和你一起吃饭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一个失误。”
“如果你不想吃了可以走，没必要在这里冷嘲热讽。”韩雪琳嘴角下压，面部线条绷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倒胃口。”
林耀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之后却笑了：“你很少这样锋芒毕露。”
“已经撕破脸了，不需要了。”
“这样也好。”
“最好不过了。”
韩雪琳端起温水抿了一口，问：“你约我出来做什么？”
“听说你一直住在酒店？”
“是又怎么样？”
“原来的房子呢？”
“房租到期，退了。”
“既然如此搬到我这里来吧，我还有一套别墅空着，用来当我们的婚房。”
韩雪琳诧异地张张眸，一脸不可思议：“什么？”
林耀没有重复刚才的话，而是换了个话题说：“下午陪你去选婚戒，明天陪你去试婚纱，大后天我开始陪你去看婚纱场地。目前我的时间就是这么安排的，你有想法可以随时跟我提。”
韩雪琳呆愣住，缓了好一会儿似乎都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林耀挑了挑眉，深如寒潭的眸子没有泄露出半分情感：“怎么，你看起来很吃惊？”
韩雪琳往后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看向他问：“新换的套路？”
“不管怎么样，只要你满意就行。”
“至少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林耀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一脸平静道：“很简单，我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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