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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婚礼前夕

    魏子艺眨了眨眼睛,还是开口说话了:“后天你就要和那个女人举办婚礼了,你希望我祝福你吗?”

    林耀耸耸肩,无聊的笑道:“祝福我什么?祝我早死早托生?”

    魏子艺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脑袋:“祝你长命百岁,有的是时间等待悠悠回来。”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在原地选择了沉默。

    林耀的那一列长而深黝的睫毛,不细看就知他眼眸有多深邃。

    男人穿一件毫无修饰的白色长袖t,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与他平日里西装加深的气派截然不同,平白添了几分慵懒意味。细致的领边,蜿蜒的青涩血管爬过凸起的喉结,阳光柔软而无力地附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令人只觉得几分难以言喻的性感。

    再次开口,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无穷无尽的苍凉:“多谢了。”

    魏子艺差不多已经从麦平那里了解清楚了,林耀随时都会有死亡危险,他体内的那些东西就像是埋在他体内的一颗定制炸弹,一到时间就要想办法延长导火索。

    差不多恢复了体力,他抬脚往出走,去停车场开车,刚发动车子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想了想,林耀打电话给刘冬冬,本来以为他会很快接电话,可是发现并没有。

    这个刘冬冬,在搞什么?

    林耀嘀咕了一句,看着前面的景象发了一会儿呆,准备去老爷子家混饭吃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老板,我刚刚有点事没接到电话。”

    林耀听到他的声音似乎不对劲,问:“你在哪里?”

    “在外面。”

    “吃饭没?一起吃个午饭?”

    “行。”

    林耀按照刘冬冬发的地址过去,开着开着发现路特别熟悉,恍惚了一阵子他想到这条路以前接送悠悠上下班的时候他常走,看来刘冬冬去见了张宁静,热恋中的小情侣就是这样,恨不得每一分一秒都黏在一起。想到这里,他有些愧疚,不应该去打扰他们。

    可是都快到了目的地,他也不好返回去了,到了才发现刘冬冬已经坐在了那里,面前摆了一叠花生米和一碟泡菜,见他来伸手招呼:“老板,在这儿呢。”

    林耀落座后,服务员还上了两瓶酒,因为他有时给自己当司机的缘故,所以他几乎没有见过刘冬冬喝酒。

    刘冬冬麻利地给自己到了杯,又问林耀:“你喝吗?”

    林耀看了他两眼:“我不喝,咱们俩都开车来的,只能一个人喝。”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刘冬冬说完,仰头一“咕咚。”

    林耀招手点了一个猪肝粥,想着补补血,等着上菜的时候,餐桌上的气氛莫名变得诡异。

    一个沉默着喝着酒,等一个人则抱着胳膊盯着那个喝酒的人沉默。

    等刘冬冬灌了几盅白酒辣哭眼泪之后,林耀才开口问:“你怎么了,失恋了?”

    “怎么一猜一个准?都不给我留一点心事。”刘冬冬脸红了,端着酒杯的手指翘了起来,“初恋美好又忧伤,就这么离我远去了。”

    林耀没说话,可是明显的嘴巴扯了扯,这么大年龄了还初恋,初恋你个鬼哟。

    一口接一口,小半瓶白酒都没了。

    伤心的人要喝酒,他拦不住,也不想拦,看到刘冬冬这个样子就好像看到了前段时间的自己,为了爱情撕心裂肺,到清醒之后不还是要继续忍着。酒,只是麻痹自己的一种无用又必须的手段而已。

    林耀要的猪肝粥端了上来,很烫,上面冒着热腾腾的白烟。他先拿出手机给张宁静发了个定位,然后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她发过去。

    张宁静很快给他回复,【我们分手了。】

    林耀也回复,【我喝完粥就走,他醉酒了开车很容易出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人,管不管他是你的事情。】

    张宁静回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一个男人很爱你,却还是坚持要跟你分手,理由只有两个,一是给不了你幸福,二是保护不了你。】

    等了一会儿,对方没再回复,林耀才拿起勺子慢慢喝着粥,

    刘冬冬继续耍着酒疯:“我没了女朋友,和我的老板一样可怜。”

    林耀:“……”

    看样子是喝醉了,酒壮怂人胆。

    “老板,你说我们两个大男人以后会不会就这样打一辈子光棍?”

    刘冬冬看着林耀,林耀也看着他,四目相对,冷得跟冰碴子似的,好像下一秒就能成冰刀。刘冬冬咽了咽喉咙,即使是醉酒状态但还是怯了,软了,怂了。

    林耀忽然就出声了,嗓音被温热的汤水润过,所以显得愈发低沉而冷冽:“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啥?”

    林耀沉默着喝粥。

    刘冬冬又灌了一杯酒,嚎啕大哭起来:“爱你是孤单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里默默的坚持……”

    词曲不着调,声音如鬼扯,林耀觉得再待下去他刚刚喝的半碗粥就都要吐了出来。

    刘冬冬吼完歌之后拿着筷子,戳碗里的花生米,往左往后,最后清脆的一声响,花生米飞向了桌面,不偏不倚地滚到林耀手边。

    林耀正准备伸出手指弹回去,眼角瞥见外面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他放下勺子,起身:“好了,我吃饱了,先走一步。”

    他刚走出去,张宁静就偷偷溜进了餐馆,抢下刘冬冬手里的酒吧,端着一杯冰水从他头上浇了下去。

    这样一来,刘冬冬就瞬间清醒了。

    “我不是和老板在一起吃饭吗?”

    张宁静冷眉相对:“刘冬冬,和我分手的是你,买醉的也是你,这种操作我就不理解了。”

    “我……我……”

    “我什么我?我再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你还要不要跟我分手?”

    刘冬冬点点头,眼神坚定。

    张宁静取出一张纸放在桌上:“好吧,分手就分手,但你把这个签了。”

    “这是什么?”

    “一份合约,如果一年之内你找不到女朋友,那么就和我结婚吧。”

    刘冬冬怔住。

    张宁静仰着下巴看他:“你敢不敢签?”

    刘冬冬笑了笑,拿着笔在上面郑重地签上了自己名字。

    张宁静收好合约起身说:“我给你叫了代驾,等会儿你自己回去吧,我还要回去上班。”

    看到他俩没什么事了,林耀才点着车子,又继续无聊地开着车街上转悠着。

    ……

    汽车在监狱门口停下。

    “太太,我们到了。”

    韩雪琳点点头,从车上下来,站在门口向里看了一眼。那个叫韩眉的女人也是从这里离开的,只留下只言片语就走了,其实她很反感这个地方,可明天就要结婚了,她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见林庆最后一面。

    韩雪琳等了一会儿没有见到林庆出来,狱警对她说,“林先生让我祝福你,说是以后你没必要过来看望他了。”

    她默默站了会儿才离开。

    韩雪琳不由得感叹,时间改变了很多人,就连林庆都变了。初见时他是荒淫无度的花花公子,现在是为了保护妻儿选择忍气吞声。

    改变的也只有那些本来就不坏的人,可是她的坏是骨子里的。

    韩雪琳与林耀结婚的事情瞬间占据了各大新闻版块的头条,一个隐退的当红女主持和一个多钱帅气的总裁,这两者的搭配本身就具有焦点性,不过最让人八卦的是这是林耀与江悠悠之间的关系,有传言说两人已经领证,还有之前林耀为她买蛋糕的新闻,再加上林氏之前放出来的要跟江悠悠举办婚礼的消息,突然之间成了韩雪琳,这里面的曲曲折折瞬间成了大家最感兴趣的事,每个吃瓜群众都在不遗余力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一时间,各种脑洞的狗血情节被杜撰而出。奇怪的是,不管是江家还是林家都没有任何言论流出。

    楚晴和林礼外出打高尔夫球时被记者围堵,林礼被问及此事也只是淡淡回了句,“孩子之间的事我们并不清楚,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喜欢江悠悠这个姑娘。”

    此话一出,坐实了韩雪琳是心急第三者的八卦言论,她瞬间成为各大网友的攻击对象。

    韩雪琳看到新闻后,一反常态的平静。

    两人在客厅里相遇,对视一眼,林耀漫不经心地说:“事情变成这样,你应该预料的到。”

    韩雪琳正坐在沙发上,看明天婚礼的宾客名单,茶几上还放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

    听到林耀的话,韩雪琳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拆开礼物,眼前是一个别致的圆形水晶瓶,浅金的液体装了八分满,瓶盖上是一朵异形的红色水晶梅花。

    她并没有回答林耀的话,开口却是在说别的,“人人都知道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却总是忽略哪里的的另一种美丽之物,金色合欢。”

    韩雪琳将瓶盖按了一下,顿时一阵淡淡的馨香弥漫开来,甜甜的,却隐约有种哀伤的味道。

    “据说金色和缓是一位船长从澳大利亚带到法国南部的,在澳洲夏季花,可当它被移植到法国时,它仍牢记它开花的月份。所以每当初春,普罗旺斯是漫山遍野的金色合欢,于是很多人认为合欢开花代表着对恋人的风带,即便隔着半个地球,它还是在同一时间开房,在遥远的地方与恋人默默呼应,静静等待着重逢的可能。”

    “等待——这是这个香水的名字。” 韩雪琳轻轻说,“这是一个男人讲给我听的,他特别喜欢这款香水,所以就送了我这个作为新婚礼物。”

    “可是我很厌恶。”

    韩雪琳说完扬手把那个精致的瓶子扔进垃圾桶里,起身去上楼。

    林耀捡起那个瓶子,嘴角微不可见翘了一下,静静等待着重逢的可能?他没有想到弗兰克会是如此多情的一个男人,竟然一生都在等待着与韩眉相遇,甚至收养了她的女儿,可是他不理解的是他明明知道韩眉在中国的监狱,为什么从来不过来看望她?而却在死后将她的骨灰送回到身边。

    天很快就黑了,明天就是婚礼,一大早要起来梳妆打扮,为了保存体力韩雪琳还是早早上床休息去了。

    不过她一直都没有闭上眼睛,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手机响了,闪烁的屏幕显示是海外的来电。

    韩雪琳慢吞吞地接听了手机,耳边传来郑钧的声音,“睡了吗?”

    一句“睡了吗?”一下子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

    韩雪琳叹口气,就当是做梦吧。

    她问:“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为什么打电话给她?郑钧想了想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是你的婚礼。”

    “郑警官没有记错。”

    “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

    郑钧:“好梦。”

    放任自流的是到的,随波逐流的是感情。挂断电话之前,郑钧补了一句,“虽然很虚伪,但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韩雪琳没有回答,匆忙挂断了电话。

    晨色朦胧,在快临近天亮时。

    躺在床上的韩雪琳眉心皱起,睡得不太安稳。

    她做了一个梦。

    自己好像提前生产了,肚子开始阵阵发疼的说不出话来,被送到了手术台上。

    好多人围着他看,就在快要休克之际,有人大声喊,“生了,生了。”

    韩雪琳汗水浸湿了脸颊发丝,这辈子还没这么痛过,想起来看孩子,身体没了力气。

    四周动静吵的不行,在她眼皮子沉重下垂时,隐约有人用力地摇晃她的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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