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艺意外：“你怎么来了？”
王烨从他们俩身上看过去，耸了耸肩：“他昨晚打电话说让我今天来来一趟，有大事找我。”她很随意往沙发上一坐，“我比较好奇是什么大事。”
“先吃早餐吧，肚子里没有食物会影响人的情绪，还是先吃点比较好。”完了，赵格又补充了句，“我买了三人份的。”
王烨：“那好吧。”
魏子艺本来还想拒绝，可见王烨回答了好她也就接受了。
赵格帮着把床调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把桌子放下来，然后把早餐打开放好。
魏子艺偷偷看了他一眼，说：“谢谢。”
“从昨天，更准确说从前天开始你就对我这么客气，我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在昨晚我找到了答案，等会儿我会解释。”
王烨全当没看见，把卤汁豆腐脑上的香菜挑到一边，又搅匀了上面飘着的榨菜碎，最后大口吃了一口，一吸气慢慢的豆子香。在美国的时候他没喝过这么正宗的豆腐脑，回来这么久了也从没怎么去吃过外面的小摊，现在一品尝简直是人家美味。油条也炸的酥脆，配着豆腐脑吃好像得到了一整天的快乐能量。
赵格的那份还没动，见王烨这么喜欢，就把自己的那份推给了她：“吃吧。”
王烨问：“你不吃吗？”
“你吃吧，我不怎么饿。”
王烨爽快地接过来。
魏子艺笑着开口：“你的饭量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王烨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因为实在是好吃。”
赵格看着两姑娘饭还没吃完就变好了，果真应了那句食物有治愈一切的力量。看着两人先后都拿起纸巾擦嘴，他才清了清嗓子问：“吃完了？”
王烨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赵先生可以说了。”
她好像知道赵格要说什么似的，一点也不期待。
魏子艺跟她不同，紧张的手指都揪到了一起。
赵格纠结了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王烨从他脸上扫了一眼，淡淡说：“就从昨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开始吧。”
赵格深深看了她一眼，佩服她超细微的观察能力。
“昨天子艺迷迷糊糊之间问我为什么要当坏人，为什么要替弗兰克做坏事，我才忽然间明白了她的别扭是来自于哪里。”
王烨立刻看向魏子艺，脸上一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嫌弃表情。
魏子艺回给她一个无辜的眼神，“我昨天病糊涂了。”
“她昨天吃了感冒药，又受了惊吓，说话的时候烧还没退。”赵格替她解释了一句，然后正色道，“我认识弗兰克。”
魏子艺的心跳加速，呼吸突然停滞了一瞬，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王烨也有点纳闷，这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当律师的自我省察能力都这么好吗？
“他对我有恩。”
王烨挑了挑眉，也来了兴致比较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你上次用那个皮卡丘病毒入侵我的电脑，顺便拷走了我电脑上的文件，对不对？”
王烨表情淡淡的，不承认也没否认。
“我告诉弗兰克的事情是我的电脑文件被你给窃取了，可是关于林耀的事情我一点也没有跟他说。”
听到这里，魏子艺呼出了一口气，看向赵格的眼睛里又恢复了一点神采。
王烨问出了她比较好奇的点：“你是怎么知道弗兰克的目标是林耀的？”
“韩雪琳和林耀纠葛之时我就知道了，我知道她是弗兰克的养女。”
“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和韩雪琳曾待在同一件福利院，我们曾是好朋友，只不过她没有认出我来。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当时要比她大几岁，记忆力也更好的原因。她从福利院离开后，曾拜托过弗兰克资助我，我就是靠着那些钱才完成学业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所以说弗兰克对我有恩。
我曾答应过帮他做一些事情，可是他一直没有找过我，直到你出现在我们律所，不久后我就收到了弗兰克助手的邮件，他向我询问和你有关的事情。当时我就现了不对劲，因为我所有的文档都是经过加密处理的，每被打开一次就会出现一次阅读记录。”
王烨睫毛颤了下，将目光移到赵格脸上。
赵格看着她，顿了下。
她的眼神疏淡，他有一瞬间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类似狡黠的笑容。
王烨看着他，缓缓说道：“你认为顶级的黑客会犯这种致命的错误吗？”
这一秒，赵格是震惊的。
因为他难以想象，她小小年纪心思竟然深沉到如此地步。
“我是故意留给你的，因为我查过你，背景清白，我想试探一下你，看看你会怎么做。”
赵格无奈笑了笑，“第一次被你这么小的姑娘给套路。”
“其实也不是套路，我的直觉你是个好人，所以我给了你一个机会。”
赵格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看起来年龄很小，这么稳重成熟的说一件事，总是给人一种玩笑的感觉，即使她说的是事实也忍不住好笑。
“有这么好笑吗？”王烨很不满他这种态度。
“抱歉，我只是没想到。”
魏子艺骄傲道：“看吧，我的好朋友就是这么厉害。”
“……”王烨不知道她这突如其来的自豪感是怎么回事。
赵格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又宠溺又无奈：“看来聪明的喜欢和傻的一起玩。”
魏子艺：“……”
她瞪了一眼赵格，眼神中的光彩差不多全都恢复了。
王烨追问“m实验室的人是谁？”
“这个我恐怕没法和你说，这是一件正经的事情，我和他的来往都是合理合法的，属于我个人**，我没法告诉你。”
“可能在你这里合法，可私底下他们却在干着不齿的勾当。如果我说和一些违禁药品有关，你会相信吗？”
赵格沉默了一瞬：“你有证据吗？”
“我……”王烨泄了气，“暂时还没找到，追踪线索这不是我的长处，我擅长的是观人心。”
“这是一件大事，如果你有任何线索可以提供给我，我肯定会帮你。”
王烨突然没了声。
赵格脸上闪过一抹歉意，很快就被自己的理智给取代。他有自己的原则，也会坚持。
阳光温热，拂过王烨白皙的脸庞，染上一层淡淡的浅黄。她翘着二郎腿，双臂搭在椅背上，望着前方，焦点不知道落在那里，皱着眉：“我会找到证据的。”
“还请王小姐不要告诉雪琳我们之前是朋友，她自尊心极强，如果她知道是我的话一定很受打击，就让这件事被时间给掩埋吧。”
“你当她真没认出你来？”
王烨笑了笑。
“她只是不想记起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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