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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意外之喜

    见唐伯虎的态度还算尚可,丁晓剑的心里头有数了。

    他记得很清楚,上回宋徽宗赵佶对她好感度100%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个状态。

    教徒一般的虔诚嘛!非常有戏啊!

    于是,丁晓剑轻咳一声,继续接着给唐伯虎爆朱厚照的料。

    “第五,朱厚照不喜欢在宫里头被圈着,他喜欢微服出宫,喜欢去外面野,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

    不得不说你们朱厚照这个皇帝,与那些养在深宫几乎一辈子不出宫的皇帝比起来,还真是个另类。

    他登基后,几乎就没有消停过。

    譬如射猎,他在东宫的时候就玩腻了。因此,登基之后,他就不在宫里玩射猎了。

    要射猎,一般都上外面射去。

    史书记载,正德十二年八月,朱厚照突然“急装微服,出幸昌平。”

    朝中大臣得知朱厚照微服出行的消息,惊诧异常。

    大学士梁储、蒋冕、毛纪等人急忙出宫。

    驾轻车,马不停蹄地追赶,一直追到沙河,才追上朱厚照。

    苦苦谏阻,请他回宫。结果朱厚照不听,非要出居庸关不可。

    幸好把守居庸关的巡关御史张钦是个不怕死的铁脖颈,紧闭城门,仗剑坐关门下,号令关中:“胆敢有言开关者,斩!”硬是不放朱厚照出去。

    朱厚照大怒,传旨捉拿张钦。

    虽然捉拿了张钦,但是朱厚照并没有为难张钦。他其实也知道张钦是为了他好。

    没法杀张钦,那些阻拦他出关的大臣自然也不能杀。

    朱厚照两难之际,他的宠臣江彬见群臣汹汹,连忙上前劝道:“内外各官,纷纷奏阻,反闹得不成样子,请圣上暂时涵容,以后再作计较。”

    朱厚照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悻悻还朝。

    但朱厚照并没有死心,隔了几天,下旨派张钦出巡白羊口,换了自己的亲信太监谷大用代替张钦守居庸关。随即与江彬换了服装,在夜间混出德胜门,扬鞭出关,一下子就颠到了宣府行宫。

    在江彬的引导下,朱厚照在半夜随意闯入宣府高门大户,迫令妇女出陪,结结实实的玩了一把强抢民女,夜宿良家。

    朱厚照游完宣府后,又跑到大同等地游玩,外面的花花世界真的是让他乐不思属啊。

    记下这些事儿,也记下这些个时间节点,你不是笨人,这里头的机会,你若想把握,应该也能把握得住。

    第六,据我总结得知,你们这个皇帝爱好女色,却是个银洋蜡枪头。

    那啥时候的时间长短,咱们就不说了,他宠幸的女人不少,却没有一个能为他生下一男半女。你好好想想,这足以说明问题了吧?

    常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粉黛六宫,佳丽三千。”

    可朱厚照,佳丽如云,却没有一个能为她生下来一个蛋!

    作为一个九五之尊,谁能不在乎这一点?

    究竟是他真不行,还是有人一直在暗害他,这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大课题!这其实也是你的机遇。

    大机遇啊伯虎兄!如果能够抓住,别说是得偿所望,即便就是封妻荫子恐怕也不在话下!

    好了,不说了,说第七点。

    七,朱厚照有一个癖好,喜欢收养子。

    史书记载朱厚照在位短短的十几年间,曾收有100余位义子。

    甚至在正德七年一次就将127人改赐朱姓,真是旷古未闻。

    这也可以印证上面一点!朱厚照想生儿子却生不出来!

    在这些义子中,最为得宠者为钱宁、江彬二人。

    钱宁,本不姓钱,因幼时被卖与太监钱能而改姓钱。其性狡诘猾巧,善射,深为尚武的武宗所喜欢。

    这两个人得势的时候,那可真是权倾朝野。

    这也是一条路子!

    我之所以把这条路列在最后,就是因为这看起来是一个馊主意。

    当然啦!馊主意也有馊主意的好处!那就是见效快!

    我其实也想过,你走这条路的成功率其实还是很高的!

    至于你选不选择?决定权在你。

    我只负责出谋划策,仅供你参考吧!”

    尽管唐伯虎对这最后一条路非常的不感冒,可是他也不敢对点拨他的神仙不敬。

    谷</span>  九年来的磨难,已经彻底磨掉了他当年的傲气。

    今日的唐伯虎。已经很有些城府了。苦难使人成长嘛!

    丁晓剑说完之后,再次看向计时器,见计时器还有五分钟,他就想好好的瞻仰一下唐伯虎的这个桃花庵。

    来一次不容易啊!花了900多万,可不能白来!

    再说了,现代人嘛!不都总喜欢参观名人故居,名人的故里,名人的陵墓吗?

    好不容易跨越时空而来,岂有不好好看看的道理?

    若非时间仓促,他都想让唐伯虎约齐了四大才子凑一局麻将搓搓。

    …………

    还别说,别看这桃花庵简陋,土坯为墙,茅草为顶,可是细细一观,还真有点儿刘老先生笔下陋室风范。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有几处墙壁上还悬挂着唐伯虎自己的大作。

    丁晓剑现如今,也可以说已经是个圈内人了,初步具备鉴赏能力。

    一下子就被墙壁上的一副,唐伯虎亲笔所绘仕女女图,吸引了注意力。

    远远看去,这幅画上无论是工笔重彩还是写意淡彩,均显示其极高写实陵巧,不但形象准确而且神韵独具。

    丁晓剑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三两步走过去仔细观看起来。

    这一走近,丁晓剑还真就看看出来了些门道。

    但见这幅画用笔极为清新洗练,笔锋瘦硬,多以方折的线条勾画衣纹线,线条凝练劲畅,疏落有致,湿笔生纸,亦见老辣。

    背景山水、以及树木的勾勒、皴擦,亦多砍斫之笔,极见小斧劈皴的笔势。

    画中窗外远景山重岭复,以小斧劈皴为之,雄伟险峻,而笔墨细秀,布局疏朗,风格秀逸清俊。

    和宋徽宗赵佶所精通的工笔花鸟还真有很大的不同。

    初见一副名作,外行人也许注意的是画面,而内行人往往先看的是笔法,风格。

    看完了笔法风格之后,丁晓剑这才把注意力放到画的内容和画的材质上。

    这是一幅纸本设色画,纵约一米二三,横约五六十厘米,名曰《李端端图》。

    画**有五人,居中画的是唐代诗人、久居扬州的狂士崔涯。

    头戴文生巾、留八字须,神情俊朗清爽,端居而坐,手持诗文卷纸半垂膝腿下。

    崔涯对面,侍女上首,持白牡丹者,丁晓剑连蒙带猜也猜出来了,他觉得此人一定是扬州名妓,此画的主角儿——李端端无疑。

    李端端姿态文雅,面部表情从容大方,傲然站立于崔家客堂,仿佛正在向崔涯细细陈述着什么。

    崔涯正凝神倾听李端端的讲述,其面部神情和倚坐姿态,透露出儒雅洒脱的气质,似乎深为其言辞所折服,钦佩之情溢于眉目间。

    屋中案上一古琴放于锦囊中,笔墨、书卷一一有序陈列。

    左侧书案两边站立者为主人的两位婢女,一着红色套裙,一着白色衫裙,在主人身后皆拱手静静倾听主客的议论。

    看完了构图,丁晓剑发现画上还有唐伯虎诗跋和落款,字有点儿小,悬挂这幅画的角落里光线不太明亮,看不太清楚,他就下意识伸手摘下了这幅画。

    后退两步来到窗前,借着天光细看。

    “善和坊里李端端,信是能行白牡丹。谁忆扬州金满市,胭脂价到属穷酸。”

    “唐寅画并题”。

    钤“唐伯虎印”。

    “啧啧啧,这样的画,若是放在后世,那肯定是价值连城啊!……”

    看唐伯虎的真迹,一下子看的有点儿入神了,丁晓剑早就把倒计时只剩下五分钟这茬忘到爪哇国去了。

    这才刚刚感慨了一句,那种令他心悸的眩晕感再一次袭来。

    很难受。

    他就下意识紧紧抓住了这幅画。

    谁曾想?等到这种难受的眩晕感消失之后,他赫然发现,他的手中仍然牢牢地抓着这副画。

    而且,此时此刻,他已经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正仰躺在种子计划小组宿舍里他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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